每個老人的心中,對自己的孫輩骨血,都有着發自內心的寵溺,尤其是在面對這麼一個獨苗苗的時候,那絕對是要天上的星星,不會去採月亮。
離子玄隨便甩出的兩滴血,已然驚得花釀和蕭遊不敢再違拗他,生怕他真的抽風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出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很是自覺的往一處蹭了蹭,並肩挨着坐在了一起。
離子玄在他們的面前坐定,以白綢包紮着掌心的傷口,垂眸靜坐,不言不語。
“那個……孩子,我來幫你包吧……”
花釀有些討好的淺笑上前,卻被離子玄冷臉拍開。
“我自己來,你們說你們的事……我先告訴你們,對於你們的遮遮掩掩,我已經失去了耐心了……若是你們再有一句廢話,我立馬擡腿走人……”
他們仨的關係,就像是倆老人在追着寶貝孫子喂大雞腿,偏偏這孫子還祖宗似的不吃,惹得倆老是氣也不是,不氣又不甘心。
他們兩個隨便的拿出一個,那都是決定一方的梟雄,可是在離子玄的面前,卻全都被打壓的沒有了一點強橫的氣焰。
“那個……子玄,你想聽點什麼?”蕭遊訕訕一笑:“關於哪一方面的?”
“我怎麼知道你們要說什麼?”離子玄淡然擡眸,黑眸淡漠的沒有一絲情感:“我對你們的瞭解,怕是還不如你們對我的瞭解多吧?既然如此,那咱們從頭說起吧……”
“從頭說?”花釀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那可是很長的一個故事了……”
“……”
離子玄驀然擡眸,手上包紮的動作猛地一頓,作勢就要起身離去。
“哎呦我的祖宗,我不就是這麼一說嗎?!”花釀氣急敗壞的將離子玄一把壓住:“你怎麼又要走了?”
“……”
——
一口酒下肚,匕一老人的兩頰就像是抹上了一層厚厚的胭脂。
他的眼底浮上一絲醉態,呵呵笑着豎起手指,指向阮君。
“我跟你說……這件事說來話長,所有的恩怨歸根究底……還是在蕭家人的身上……”
“蕭遊?”阮君沒有一皺,自覺爲匕一老人斟滿酒杯:“你指的是蕭遊?”
“不是他……他們兩家的恩怨,還要往上追溯……”匕一老人的手指直指頭頂:“具體的時間,估計誰都不知道,但是具體的事件,大家卻都知道……”
“砰”,他的手重重落在桌上,險些打翻了酒盞。
“蕭遊的父親,帶領着衆人將閥族趕盡殺絕……最後的閥族餘孽藏入了地下世界……這可是滅族之很啊,閥族的人自然不會甘心,所以就相出了一個長遠大計……”
“什麼長遠之計?”阮君的好奇心瞬間被挑了出來。
匕一老人方要張口,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謹慎而小心的看向周圍,旋即招手示意阮君側耳上前。
雖然四周無人,阮君還是十分配合的送上耳朵。
“我告訴你啊……這閥族的人可陰險的很嘞……他們派出長得仙女一般的花夫人,讓她卻勾搭蕭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