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的話語,邪魅而張狂,惹得周圍的賭徒們一陣騷動。
範掌櫃的爲人,他們清楚的很,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否則也不至於將賭坊做的如此風生水起。
如今紫夜贏了人家錢不說,還有說話如此輕狂,絲毫不給他面子,只怕是要引起爭端了。
孰知範良家一點都不氣惱,嘴角反倒是浮上一絲微笑。
“不知道姑娘覺得,如何纔算有資格?”
紫夜緩緩轉首看了一眼四周,目光最終落定在身後的賭桌之上。
“這樣吧,咱們倆來賭一局……若是你贏了,我就將名字告訴你……”
範良家微笑着看向骰盅,旋即凝目於紫夜。
“若是在下輸了呢?”
“範掌櫃這麼沒底氣?”
“在姑娘那樣的手法面前,只怕任何人都沒有底氣……或者是說,任何人只怕都會是輸家……”
範良家緩緩走到莊家的位置上,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緊緊鎖定着紫夜。
“若是輸了,姑娘不會是要了在下的性命吧?”
“範掌櫃說笑了……若是你輸了,不如你請我喝茶……如何?”
紫篆的眸光驀然看向紫夜,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顯然是不明白紫夜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挽月不動聲色的一腳踩中他的腳尖,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卻只能咬牙忍着,沒敢吱聲。
“哈哈……”範良家哈哈大笑着將骰盅推給紫夜:“姑娘來者是客,那就由姑娘說了算……姑娘請!”
“你都說了來者是客,那我就客隨主便……”紫夜悠然將骰盅再次推了回去:“我隨範掌櫃的局……這一局,我還是押大……”
範良家行雲流水般的甩起骰盅,這動作看的紫夜黑眸不由一沉。
都說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果然不錯。
方纔那個莊家,相比較於這個範良家,簡直就是小學畢業的水平。
骰盅在範良家的手中搖晃不停,卻絲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就好像他在那裡抽風般的搖着一個空骰子一般。
紫夜的靈識瞬間釋放,滲入骰盅,心下不覺再次一凜。
三粒骰子,就像是被人禁錮在空氣之中一般,徑自分別翻滾着,絲毫不與其他的骰子相撞。
這樣的技巧,是以骰盅之中的空氣所決定的,這就需要要骰子的人,有着絕對爐火純青的技術。
紫夜的脣瓣莞爾出一刃薄笑,失望她沒有看錯。
不可否認,這個範良家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賭術上的天賦技巧,只怕無人能敵。
這樣的人才,與其毀掉,不如爭取過來自己使用。
有他在,那麼離子玄的賭坊,絕對萬無一失。
這就是爲什麼她突然改變策略,將最初定下的以武力強橫解決糾紛的決定給廢掉。
挽月老奸巨猾,猜到了她的用意,唯獨紫篆心思終究稚嫩了一些,沒有看明白紫夜所爲的意思,所以才那般吃驚。
範良家的搖骰子的動作,引得衆人齊聲驚呼,這樣的動作,簡直就是太帥了。
看着如此賞心悅目的莊家,那絕對輸錢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