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的尾部顫抖着,依然抖出了穿透力極強的聲音。
直到尾翼不再顫抖,鳴刻方纔大夢初醒一般,驀然看向離子玄,隨之極是忌憚的看向馬車。
“你是什麼人?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免得惹火燒身……”
“我知道沒有關係,”離子玄緩步上前,擡手驀然抽出了龍骨,淡然的眸子瞄了一眼手中的龍骨,看都不看鳴刻一眼:“但是爺就喜歡多管閒事……”
這句話猶如一巴掌,狠狠抽在鳴刻的臉上。
但是他只是臉上的肌肉狠狠一抽之後,卻忍氣吞聲的沒有發作。
他早前吃了君魅的一次虧,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跟這麼和他叫囂的人,手中都是有兩把刷子。
況且離子玄方纔擲出的龍骨,已是讓他心生忌憚。
能將一件兵器刺進木頭之中,這個手法,人人都會。
可是以內力震動兵器,使得兵器發生震動,這股震動又可以在空氣中傳播之時,是人的耳膜不自覺的產生共鳴震動。、
這樣的內勁修爲,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具備的。
所以,縱然是他心有不甘,卻只能忍氣吞聲,低聲下氣。
沉吸一口氣,鳴刻忽然擡手在懷中掏出一隻錢袋,頗爲不屑的扔到了車轅之上,目光看向了離子玄身側的真爍。
“我知道是他們僱傭了你們……但是不管他們出多少的價格,我們都可以翻兩倍付給你們……這是定金……”
他的眼睛雖然是看着真爍,可是話語卻明顯的是在說給離子玄聽。
在他的理解之中,真爍在外面之所以能找到靠山,無非就是因爲有錢能使鬼推磨。
只要他出的起足夠的價格,一樣可以使人爲他賣命。
哪知道離子玄以龍骨挑起了那隻錢袋,看都不看的隨手又甩給了他。
“只怕我要的價格……你們給不起……”
鳴刻的嘴角閃出一抹冷笑:“只要你出得起價格,我們就付得起……”
離子玄的脣瓣終於莞爾出一抹雲淡風輕,黑眸如刃,看向了鳴刻,緩緩在周圍的金甲親衛身上逐行掠過。
“你們有十三個人……爺要十三條命……”
這句話讓鳴刻的臉色瞬間一黑:“看來,你們是鐵了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那你就敬一個也爺看看……”離子玄勾脣冷笑,眸光卻流轉在那些金甲親衛身上的蛟蠍身上。
那些蛟蠍的殺手鐗就是出其不意,致人於死地。
真爍戒備上前,壓低了聲音道:“小心……”
就在他的話語之中,鳴刻忽然低聲在喉間說了一句話語。
這句話應該就是他們胥渡的語言。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從他們齊齊飛身而起的動作來看,想來不過就是動手的意思。
就在離子玄擡手欲以龍骨迎敵的時候,真爍已是飛身撲向了馬車,口中同時也驚叫出口。
“他們是要搶帝君……”
幾乎就在同時,金甲親衛身上的蛟蠍忽然如同獲得了生命一般,驟然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