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不是瘋了?竟然拿人命開玩笑?”紫夜極是怔然的看着真爍:“那些人不是他們的子孫後代嗎?哪有人這樣對待自己的骨肉?”
自古以來,雖然也有皇子之間的血肉殘殺,可是那只是平輩之間的血腥殺戮,還真沒有幾個皇帝拿自己的血肉祭祀聽天由命的。
皇族血脈,自古以來都是倍受尊崇的地位,哪有人遭遇這樣的不公平待遇。
這樣的皇族身份,那還有誰稀罕要?
“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真爍心底雖然也有些悱惻,可是終究是自己宗族的事情,還是有些袒護的意思。
“所以,阮君纔要離開……是嗎?”離子玄悄然握住來了紫夜的手,示意她的情緒稍微安穩一些。
畢竟他們現在還在討論着別的事情。
“對……”真爍的目光再次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了阮君:“當帝君八歲之時,就要接受審判……若是不接受審判,天會降下懲罰,我們的宗族,會被滅絕……”
“真是荒謬的理論……”紫夜再次忍不住咬牙切齒道:“要是照此下去,只怕皇族纔會凋零呢……”
“是啊……在我們胥渡,也有人持這樣的理論……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兩股勢力……一股堅持走老祖宗留下的路線,堅持審判,另一方,就如你所說,要廢除掉審判這個陋習……”
離子玄頓時一副恍然神色:“想來……你是反對那一方的了?”
“對,我的任務,就是護送帝君離開胥渡……幫助他們在外面尋找一個新身份,然後重新生活……”
“等一下……”紫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乎,黛眉緊蹙,脣瓣微張的看着真爍:“你剛纔說……你的任務是送帝君逃離胥渡?”
“對……”
“阮君是帝君……他要離開,我能理解……可是那個孩子……我二叔的孩子……你爲什麼要帶着他逃離?”
離子玄忽然重重一聲嘆息,有些無奈的看着紫夜:“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紫東……不就是帝君麼?”
阮君和慕流煙是同母異父的姐弟,那就意味着他們有着同一個母親。
而在那個以女人爲尊的世界之中,阮君既然被稱之爲帝君,那麼他的母親,應該就是女王。
紫夜驀然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敢相信的看着真爍,大張了嘴巴,驚了許久,方纔失聲道:“慕流煙……和阮君的……母親……是女王?”
“是!就是女王陛下。”真爍的神色瞬間極是恭敬。
猜測是一回事,知道了確切的結果,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慕流煙的母親,竟然是胥渡的女王,紫夜一時間有些發懵。
這可比知道離子玄的確切身份更讓她震驚不已。
“慕流煙……是女王的女兒……那麼……她怎麼會淪落在外?而且還是寄人籬下?”
“那是當年女王的一段情……”真爍的神色忽然有些恍然大悟一樣,咄咄的看向紫夜:“其實在我們胥渡,女人的權利和你們這裡男人的權利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