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朱凰極是憋屈的撇撇嘴,“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濃縮的都是精華嗎!”
它隨之一臉怪異的看向蛋蛋,“你丫的還有臉笑我……若是論個頭,你不是更小?若是遇上那個智鉞獸,它一腳丫子估計就能踩扁你……”
蛋蛋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嘴角抽抽,“人家又不是獸獸……你拿我比較個毛線……”
“誰說我是要比獸獸的?我是在比大小……”朱凰死咬牙關,一口咬死了蛋蛋。
它也就還能欺負一下蛋蛋,不拿他墊底還能拿誰?
紫夜懶得理會這倆貨在裡面的爭吵,眸光卻咄咄的看着面前的的智鉞獸。
智鉞獸站在那裡,有着三層樓的高度,就單單那長長的脖子和碩大的腦袋,都讓人望而生畏。
它的眼睛呈現黃褐色,凌冽着鋒利的光澤,正咄咄對上了紫夜,驀然張口衝着她一聲低吼,口水腥風瞬間噴濺而來。
紫夜的臉色瞬間一變,裙裾翩然,已是急速退去。
她倒不是害怕它的那口尖牙,而是被那口水給噁心的。
那一張口的味道,明顯是沒有刷牙,腥羶之味讓紫夜直犯惡心。
看到她慌張避開,智鉞獸很是得意的一聲嘶鳴,昂首而立,咄咄看向了遠處的沙文和輕不凡。
“吼……”又是一聲低吼出口。
沙文和輕不凡齊身而退,卻還是被噴濺了了不少穢物,將兩人噁心的乾嘔不已。
智鉞獸的背上,公冶正闖的臉色頗爲怪異,灼灼看着紫夜。
他白髮蒼蒼,滿臉皺紋,乍一看去,完全就一個行將就木的枯朽老人。
只是他的那一雙眼睛,精光四溢,深邃的猶如浩瀚星空,漣漪着紫夜看不清的某種波動。
紫夜直到這個時候才忽然發現,身邊的離子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只留下她一個人獨立這裡。
眸光流轉,她淡然對上了公冶正闖的目光,靜幽而立。
寒風呼嘯,燈影搖曳,宅院之中靜寂非常,兩人四目相對,放佛久未相見的老友一樣,誰都沒有言語。
這個怪異的畫面讓沙文和輕不凡面面相覷,雙雙眉頭緊蹙。
公冶正闖這是要做什麼?
不會是像那個斐衝一樣,對着小丫頭動了歪歪念頭吧?
要是這樣,可就樂子大了。
這公冶正闖的年歲,夠做人家的太太老祖了。
兩人正在胡亂猜測着,並且有着越扯越遠的勢頭之時,一直靜立不動的公冶正闖忽然飛身而起,猶如一柄利箭,飛射起身,雙手變化出萬千掌影,直接拍向了紫夜。
紫夜足尖輕踏地面,纖腰曼扭,驀然迎身而上,皓腕輕揚,纖手迎向了公冶正闖。
“砰……”
一聲碰撞,兩人稍觸即開,分落兩地。
公冶正闖的腳步在落地後直接滑行而出,在踏碎了四塊青石板之後,方纔穩住了身形。
而紫夜也好不到那裡去,腳下踉蹌的倒退五六步,右手指尖處,一縷鮮血迅疾滴落,隨風飄灑於裙裾之上,猶如一朵朵盛開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