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衝感覺到自己的心口處瞬間一甜,一口心頭血瞬間涌上了喉嚨,鮮血噴出來。
這個輕不凡,不說話是不是會憋死你丫的?
你要是不會說話,能少說幾句不?
他斐衝,看起來就是那麼一副色狼模樣嗎?
看着輕不凡那幸災樂禍的不屑眼神,斐衝瞬間在心理默默祈禱着,祈禱着離子玄心情不爽,先扁這個老東西一頓。
將他扁成一個豬頭,看他是不是還有心思在這裡笑話他。
斐衝在心底間輕不凡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卻壓抑着自己心底的怒火,壓根不接話。
他怕自己一接話就忍不住要爲自己的清白爲人辯解一番,從而讓輕不凡對離子玄心生戒備忌憚。
他就在這裡等,等這個老東西惹了離子玄,然後被他痛虐一頓。
腦海之中惡補了一下輕不凡被痛扁的模樣,斐衝心下瞬間舒坦了不少,脣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着斐衝被扁成了這樣還能笑得出來,輕不凡不由更加鄙夷了。
“真是賤骨頭,被揍成這樣了,竟然還笑得出來……你活該被揍……”
輕不凡羨慕沙文受到了紫夜優待,可是沙文卻沒有這樣的感覺,依舊一臉憤怒的看着紫夜。
“我兒子的傷……是你弄成的?”
紫夜的眸心不動聲色的微微一寒,沙鷗這個嘴巴不知道露出了什麼秘密。
“這件事……說來可有些話長了……”紫夜雲淡風輕的淺笑灼灼,不置可否,似答非答。
“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他有事瞞着我……”沙文忽然在喉間模糊不清的恨恨嘟囔了一句。
雖然他近乎是自言自語,可是對於紫夜來說,卻聽得一清二楚,當下明白過來。
想來沙鷗和甘侖真的是什麼都沒敢說,至於他們怎麼解釋自己身上的傷,她不知道,但是如今看來,他們似乎沒有將她給牽扯進去。
“不過……他們的傷卻不是我造成的……”紫夜適時的將矛頭撥開。
“那是誰?”沙文本能的緊追問道。
紫夜的眸光瞬間看向了斐衝:“他們的傷……是因爲他們與斐夫人爭奪七火血蔘時引起的……而斐夫人……也是死於甘侖手中……”
斐衝的眸心瞬間一顫,紫夜將他女人的屍身懸掛於瞭望樓,並且敲響了震天鼓,留下了血書,等於是在全天下宣判,這件事是她紫夜紫家所爲。
除了紫夜,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如今,她竟然矛頭一轉,將沙家的憤怒轉向了他斐家,挑明瞭沙斐兩家根底下的矛盾。
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難道是要他們自相殘殺?
原本沙文還是一腔的怒火,想要找斐家的麻煩,可是當聽到甘侖殺了斐夫人的時候,身上的憤怒的氣焰瞬間消失。
相反的,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消息,可比他兒子受傷嚴重多了,畢竟那個女人是斐衝的雙修夥伴。
這個身份,所代表的意義,他沙文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