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三萬人馬,由徐將軍帶領,一路開往西疆土。
剩下的三萬人馬,都在盛京的西郊集合。
三天的時間,各階將領,人馬,糧草,都已經準備就緒。
三天的時間,皇帝的詔書也已經逐級下達。
北周中一些大城市的臣民們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原來真正的“常勝將軍”是周文修。
有人敬佩周文修,有人同情周文修,更有人破口大罵周文傑。
一時間,周文修的名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誓師大會上,周文年有些吃味的說道:“站的越高,到時候才跌的越重。真以爲戰功是那麼好立下的嗎?”
“二弟,你的情報不會有偏差吧?”周文昌的心裡,突然有些打鼓起來。
“當然不會。軒王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周文年拍着胸脯,十分自信的說道:“他不過就是有些小聰明而已,可想要在戰場上揚名,哪有那麼容易?雖然說五弟的‘常勝將軍’之名有他的一些功勞,可他畢竟不是五弟。”
“可是他當初在朝堂上……”周文昌越想,便越覺得心裡有個疙瘩。
“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罷了。”周文年的脣邊,勾起一抹冷笑:“軒王兄請放心,我敢保證,這次離開之後,他就永遠都沒辦法回來了。”
這也是那個神秘人給自己的保證。
“但願如此。”周文昌深呼一口氣,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些過於杞人憂天了。
可是看着面前那烏壓壓的軍隊,周文昌還是覺得心口發悶。
若是現在自己的手中也有這麼一支軍隊的話,想要帝位那豈不是輕而易舉之事嗎?
看來,自己也要派人盯緊周文修,一定不能讓他再有機會回到盛京。
“皇上,時辰快到了……”年公公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道。
“拿酒來……”周懷仁站起身來,從小李公公的手中接過一隻金樽,走到城牆前。
“你們是我大周最勇猛的將士,我以你們爲榮……”周懷仁高舉着金樽,明黃色的龍袍迎着朝陽獵獵飛舞:“西蠻韃子,犯我西疆,擾我臣民,罪不容恕……今,我以杯中酒,敬我大周最勇猛的將士們,願我們大周的鐵騎勇往直前,踏平貝倫草原。”
周懷仁將金樽中的酒,一口乾下,豪情萬丈的喝道:“犯我大周者,雖遠必誅……”
三萬將士,人手一碗酒,酒盡碗摔,齊聲喝道:“犯我大周者,雖遠必誅……”
聲威赫赫,傳揚千里。
林浣溪的馬車,和幾名軍醫的馬車安置在一起,暗十七,暗十九,青妍,青如四人一身戎裝,分別跟在林浣溪馬車的前後左右,連翹則是和白芷在馬車中隨行。
“王妃,該喝藥了……”白芷將今天出門前熬好的安胎藥溫過之後,便遞到了林浣溪的面前。
林浣溪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雖然她是一個大夫,可是生平卻最痛恨喝藥。
“王妃,您可別忘了,這是您答應過王爺的……”白芷見林浣溪一臉嫌棄的樣子,當下便把周文修直接擡了出來。
“小叛徒……”林浣溪深呼一口氣,有些苦大愁深的盯着白芷手中的藥碗。
這是她和周文修約法三章中的第一章。
想要隨軍出征,必須得按時喝安胎藥。
雖然世無雙已經證明過,林浣溪的身體和腹中的孩子都很健康,不會有事兒的。
可是從盛京到西疆,畢竟是路途遙遠又舟車勞頓的,周文修還是覺得喝着安胎藥會比較保險一點兒。
白芷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王爺也是爲了王妃和小世子着想。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萬一有哪裡照顧不到的地方,王妃可能感覺不到什麼,可是腹中的小世子畢竟還很柔弱……”
“停……”林浣溪打斷白芷的話,直接屏氣一口將安胎藥幹了,這才趕緊從連翹那裡接過幾顆梅子,塞進嘴裡。
“小小年紀就這麼囉嗦,小心將來嫁不出去……”林浣溪點着白芷的額頭說道。
“王妃……”白芷的臉皮瞬間變得飛紅起來:“奴婢纔不要嫁人呢,奴婢要一輩子都跟在王妃身邊。”
“真是個小傻瓜。難道還能一輩子不嫁人?”林浣溪的身子往後靠了靠,連翹忙的拿了一個靠枕過來墊在林浣溪的身後。
“嗯,奴婢就是一輩子都不要嫁人。”白芷一邊說着,一邊將車窗簾挑開一條縫隙,假意欣賞着外面的風景,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個清晰的人影來,當下俏臉也越發的紅潤起來。
天色將晚,大軍早已經離開了盛京很遠的距離,正準備在此地安營紮寨。
林浣溪坐了一天的馬車,也感覺有些悶了,正好下車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累了吧?”周文修已經打馬過來,利落的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林浣溪的面前,行動間金色的戰甲嘩嘩作響。
“沒有,就是有些無聊。”林浣溪第一次見周文修穿上戎裝,不同於以往的邪魅俊美,多了幾分鐵血崢嶸,英姿颯爽。
“很MAN……”林浣溪大眼睛彎彎的,讚歎道。
“MAN?什麼意思?”周文修總是能從林浣溪的嘴裡聽到一些新鮮的詞語。
“就是,很男人的意思。”林浣溪笑眯眯的解釋道。
“男人?”周文修一把將林浣溪攬入懷中,勾脣輕笑:“難道娘子覺得,爲夫不夠男人嗎?要不要今天晚上,爲夫像你證明一下……”
“別鬧……”林浣溪忙的從周文修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俏臉紅紅的:“這麼多人都看着呢……”
“晚上的帳篷裡,是沒人看着的。娘子要不要再幫爲夫一次……”周文修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林浣溪的耳邊。
“流氓……”林浣溪紅着臉輕啐了一口:“你還是多留點兒精力好好趕路吧……”
“娘子這是瞧不起爲夫嗎?”周文修趁着林浣溪不注意,在林浣溪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淺吻:“爲夫覺得,有必要讓娘子好好感受一下才行,不能被娘子質疑能力問題吧?”
“我錯了,還不行嗎?”林浣溪垮着通紅的小臉,有些幽怨的盯着周文修:“你最厲害,你最強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