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轉彎,對,就是這裡,有小販的叫賣聲。”一臉黑色SUV,在華海市區做着漫無目的轉圈。兩個小時,幾個人都是在市區這個地方轉悠那個地方轉悠。
“你到底知不知道?”負責開車的趙雲終於是失去了耐心,轉過頭來看着任衝帶着點怒氣問了一句,這樣的繞圈,總讓趙雲有被耍弄的感覺。
“按照我說的開就是。騙你們我沒有好處。”任衝被蒙着的眼睛轉過來,似乎是在看着趙雲。
趙雲深吸一口氣將目光落在杜羽的身上,這意思顯然是在詢問杜羽要不要繼續開下去。
“按照他說的辦就是了。”杜羽想都沒有想就是回了一句,竟然是選擇了信任任衝,杜羽就不會去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接下來朝那裡開\?”趙雲無奈的搖搖頭,按照任衝的指示左轉彎之後詢問下一步。
“徑直朝前開,繼續,就是這裡,有小孩的哭聲,應該是個幼稚園,下一個路口右轉彎。”
....
一個小時候。
“你確定是在這裡?”
杜羽,龍田,趙雲,任衝站在一個養老院門口,停靠在他們的黑色SUV旁邊,龍田皺着眉頭用着一種怪異的口氣問道。
“我的記憶告訴我是這裡。”任衝看了一眼杜羽,指着眼前的養老院,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有意思。”杜羽看着自己面前的養老院,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露出一絲說不明白味道的笑容,杜羽在沒有到這裡想之前,也在腦海裡面做了很多猜想,廢棄倉庫,碼頭,集裝箱,廢棄工廠,公寓,會所,旅館,但是他卻是想都沒有想過會是一個養老院,這很不可思議,但是,也很合乎情理不是嗎?因爲他們都沒有想到。想到這裡,杜羽也不再猶豫擡起自己腳徑直的朝着養老院裡面走了進去,那龍田趙雲任衝三人見狀連忙跟着杜羽的步伐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養老院和普通的養老院並沒有區別,走進去就是一個鳥語花香的大院子,幾個老人圍在一起聊天下棋,幾個老人在澆花種草,還有老人坐在輪椅上,默默的發着呆。如果告訴杜羽這些老人都是那組織的殺手,杜羽恐怕覺得自己也就沒有把這組織當成自己威脅的必要了。
“我想,我們還是搞錯了吧。”龍田環視了一週,看着杜羽用着有些無奈的口氣說道。
“應該,不會有錯纔是。”任衝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朝着那養老院院子中間走了過去,將自己的眼睛閉了起來。似乎是在感受什麼,幾分鐘之後緩緩的睜開眼睛,對着正在凝視他的杜羽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顯然任衝在這裡也沒有絲毫的收穫。
杜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掃視着眼前的一切,每一個老人的臉,每一個護士的動作,每一個可能不尋常的痕跡。
忽然,杜羽的眉頭猛的跳了一下,發現一個小小的細節,那就是有幾個老人的手臂上打着點滴,但是點滴裡面的藥水,是一樣多的,都是剛剛開瓶不久。每一個人身體狀況不同,出的問題也不同,怎麼可能同一時間掛上點滴。而且他們周圍都沒有點滴瓶子,只有這一個剛剛掛上去的瓶子,也就是說,他們也是在杜羽幾人進來之前才這麼做的,是爲了僞裝,讓自己這些人,看上去更像是真的養老院的人。
還有,杜羽還注意到,自己東北方向的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似乎是得了老年癡呆,眼光漫無目的處於一個失神的狀態。但是,他的鞋底,有泥土的印記。
看似無痕的養老院,卻是因爲是在短時間僞裝出來的原因,有很多細小的破綻,而這些破綻,都被細心的杜羽死死的抓住。
“圖長我們先回去吧,在想別的辦法。”此時,龍田在杜羽身邊輕聲的說了一句,也將杜羽從思緒之中拉了回來。杜羽微微的搖搖頭,站起身來緩緩的朝着那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走了過去。
龍田三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他們都不知道杜羽想要幹嘛,下意識的就是跟了過去。
杜於站在那個老人的輪椅前,臉上帶着笑容,就這麼盯着這個老人,臉上的表情,可以算的是戲謔和一絲嘲諷。
“先生,有什麼我能幫您的嗎?”這個時候,老人身邊額護士疑惑的看着杜羽笑着問了這麼一句。
“他還喲多少時間可以活。”杜羽的目光並沒有從老人的身上移開,出聲問道。
那護士聽着杜羽這麼問,明顯的愣了一下,別說杜羽,就是龍田幾人都是愣了一下,這在遲暮的老人面前問這樣的問題,顯然是非常不禮貌,並且殘忍的。那龍田幾人都是有些詫異,平時做事兒思維縝密的杜羽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好意思,先生,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護士顯然被杜羽的話激怒了,直接瞪着杜羽,擡起自己的手指頭指着大門大聲的喊道。
任由這護士表達的她的憤怒,杜羽至始至終都沒有擡起頭來看她一眼,而是從自己的腰部,如同變魔術一般拿出一半鋒利的利刃,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收了起來,透着一絲狠色看着坐在輪椅上看似可憐無比的老人家。
“你到底想幹什麼!”護士見着杜羽竟然是拿出了利刃,大聲的呵斥。
“團長。。。”趙雲見狀也想要上去勸說杜羽,畢竟在杜羽眼前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但是龍田卻是抓住了趙雲,微微的搖了搖頭,同一時間,龍田的手上也握起了匕首。顯然龍田知道,杜羽不是那樣的人,他這麼做,定然是發現了什麼貓膩,這個養老院還是有問題,這護士,這老人都有問題。要是普通的護士看見這麼個狀況不是報警,就是大聲的喊着跑了,哪裡還會這麼義正言辭的指着拿匕首的人大罵,你以爲是拍電視劇電影呢。
“既然你這麼喜歡裝快死的人,我就乾脆成全你,讓你死了好了!”杜羽嘴角微微的揚起,露出一絲不被擦覺的笑容,手中的利刃猛的擡起,整個人上前一步,匕首直接的對着那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的心臟處就是刺了下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那本是坐在輪椅上呆呆如木頭一般的老人,忽然有了反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凌厲的上意,雙手猛的一拍輪椅,從那輪椅上跳了起來,接着輪椅的力道,在空中幾個翻滾,穩穩的落在地上。
這麼一系列動作,也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這個時候,周圍的幾個老人,護士,全都圍了上來,將杜羽四個人死死的圍在中間。
“呵呵,杜羽,沒有想到我們在找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本想饒你一命,看來今天,你是走不出這裡了!”那被杜羽逼迫現身的老人,聲音和他表面的蒼老卻不一樣,聽着聲音明顯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顯然這些老人都是用了化妝術,指不定這些護士都有可能有男的。
“說,你們的頭兒是誰。”杜羽根本沒有興趣和這些人討論自己能不能出去的問題,現在的杜羽體內有三個金丹,就是元嬰修煉者來找杜羽麻煩都要爬着回去,就這幾個殺手,對於現在的杜羽來說,真的是微不足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上!”僞裝老人冷笑一聲,擡起自己的雙臂,指着杜羽四個人大聲的喊道。
“譁!”一聲齊刷刷的聲響,圍住杜羽的一羣人整齊的從各個地方掏出鋒利無比的利刃,這個時候他們都不會選擇火器,畢竟他們還想保留住這個聯絡點,一旦有了火器的聲音,是會引起很大的注意的,警察,還有各大勢力。所以他們選擇了冷兵器,不過,不管是火器還是冷兵器對於杜羽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
“剛剛好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杜羽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和手腕,輕聲的呢喃了這麼一句,轉過頭來,看着龍田三個人說道:“你們都別動。”
“狂妄!殺了他!”杜羽的話顯然激怒了那僞裝老頭,大聲的就是吼了出來。十幾個人也站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朝着杜羽衝了過去。
“十三奧義劍陣?你們竟然是劍門的人?!”杜羽看着朝着自己衝過來的十幾個人,準確的來說是十三人,步伐,距離,動作都似是連貫,他之前沒有見過這個陣法,但是他卻能脫口而出,因爲在他的腦子裡竟然對這陣法有着非常深奧的記憶,並且能夠快速的反應出他的來源。
那僞裝老頭聽着杜羽說出來的話明顯的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想到杜羽能夠看一眼就能夠認出這個陣法。
“知道又怎樣!誰能破解!”僞裝老頭臉上的肌肉異常猙獰的抽搐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又哪裡知道,杜羽不僅知道這個陣法,腦子裡竟然時候莫名其妙非常的清楚這個陣法的弱點都在哪裡。
“第三個人下盤攻破,陣法就會斷掉。”杜羽的腦海裡面下意識的就是浮現出了這麼一句話,杜羽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猛的就是朝着第三個人的下盤口打了過去!一個瞬間就是將他放到!
果不其然!
本是殺氣凜然的陣法,竟然是如同斷了點的機器一般,一下子沒有人它原本該有的反應,但是僅僅是頓了幾秒,這個強大的殺陣機器再一次的啓動。
“再次啓動,領頭者是第十三個人!”杜羽的腦海裡又是浮現出這麼一句話,沒有絲毫猶豫,他就是拋棄所有看上去更容易攻擊的目標,而是徑直的朝着那不起眼的最邊上的十三個人衝了過去!一把匕首,狠狠的架在他的脖子上,朝着他肩膀處狠狠的刺了進去。要不了他的性命,卻可以讓他整個身體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
隨着這個人被解決。本是煞氣凌然的陣法一下就是亂了,那朝着杜羽圍過來的其餘的人,就似是會點拳腳的普通殺手,杜羽都沒有去動那金丹的力量,靠着自身的拳腳,就是三下五除二,將這些傢伙全都打在地上哭爹喊孃的。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那僞裝老人看着一地的自己的人在那痛苦呻吟,不禁的發出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在杜羽看來,這個陣法就和幼兒園小朋友排練出來的一樣,但是隻有這僞裝老人自己知道,這是劍門爲了報答他們家族,傳給他們的護衛劍法,非常強大,在杜羽之前,沒有碰到可以生還下來的人,也是因爲這樣,這個僞裝老人才會這麼自信,但是這個陣法對上杜羽,竟然,兩個照面,就無陣法可言了。
這是什麼情況?
別說這個僞裝老人了,就是杜羽心中也是詫異無比,爲什麼會對劍陣這麼瞭解,這就像是大學生看到了幼兒園小朋友的試卷一般簡單。
是他。此時杜羽毛的腦海裡浮現出了自己昏迷時候,那個老人,杜羽記得,他在自己記憶的最後,曾經晨會自己爲,劍宗。沒有想到,那個老人家不僅僅救了自己,還將這能力傳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