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不到兩個時辰,嬴衝就因郭嘉之言,大爲掃興。他故而從嬴氏秘庫裡出來後,就果斷的將大軍交託給郭嘉主持,自己則進入煉神壺裡。
至於本體肉身,則是放置於一輛特製的馬車裡,由嬴月兒看守護衛。
而一當嬴衝在壺內的肉身睜開眼,就見葉凌雪正在地上無聊的滿地打滾,這使嬴衝不禁一陣目瞪口呆。
往日的葉凌雪,一向都是給他謫凡仙子般的印象。哪怕結婚之後,平時也很是正經的,極有大婦風範。
可在私底下,竟然是如此的頑皮憊懶麼?
見嬴衝睜眼,葉凌雪急忙起身,正襟危坐,眼神羞惱的無以復加。心想這傢伙,怎的早不進來,晚不進來,偏選在這時候?好丟人——
感覺氣氛尷尬,嬴衝首先一聲輕咳:“夫人在壺中數日,可要沐浴更衣?”
所謂的更衣,是指貴族如廁之後,都需換衣,也就是上廁所的別稱。
哪怕再怎麼美貌傾城,氣質如仙,也需食五穀雜糧的。
葉凌雪面色卻更顯漲紅,心想自家這夫君,怎就是這樣的人?只能沒好氣的回道:“元神突破天位,我已會辟穀了,二十日不吃不喝沒問題!”
嬴衝也感覺自己失言了,問的時機不對。
許久沒去青樓鬼混,他這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當下眼珠微動,就明智的轉開了話題,轉而望向了無名鼎道:“既如此,那便開始吧。六日之內,我必須煉化此物。”
說話的同時,嬴衝微一拂手。瞬時就有無數的高品質靈石,從他小虛空戒中涌出,瞬時就積累成了一堆小山。
這是他從嬴氏密庫裡,取得的所有靈石珍藏,總數三千餘枚。如按墨家的方法轉化,可以製作至少三十萬方的墨石。
而葉凌雪聞言則是瞳孔微凝:“六日?是有什麼危險?這麼多的靈石,你難道是抄了哪家大族的府庫了?”
“差不多吧。”
嬴衝失笑,心想他的妻子,還是如此的靈慧。這些猜測雖不全中,可亦不遠矣。
而此時葉凌雪,又看到了他手裡拿着的那赤紅旗幟,眼現好奇之意。
嬴衝見了後,不禁一陣無奈,他妻子聰明歸聰明,可也是個好奇寶寶。
這次不待葉凌雪問出口,他就已主動解釋道:“這是玄鳥赤元旗,曾經名列三十六聖器之一,由純血玄鳥的脊骨煉製而成。只需滴入精血之內,就可得玄鳥精火之助,且最多可加持三千人之軍。”
玄鳥精火,也就是所謂鳳凰真炎,簡而言之,就是此物有着鳳凰真炎的效果,不但天位之下,戰力都可激增二成,還能恢復那種不是立時致命的重傷。且效果更強,哪怕頭斷了,也可藉助玄鳥精火恢復過來。
要說玄鳥赤元旗與他身上加持的玄術鳳凰真炎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恢復的次數有限,最多隻能使人復原三次。
此外這東西,對持旗之人本身也是助益極大,極盛時可使人直接提升一到兩階修爲。
那時聽嬴定說起此物詳細,嬴衝就心想怪不得,武陽嬴氏的前十幾位先祖,怎麼都是玄天,甚至權天境強者?原來是有這玄鳥赤元旗。
不過此物,應該也需極大的代價。據他所知,武陽嬴氏的十四代祖先往上,沒人能活過五十歲。
“玄鳥脊骨?”葉凌雪聞言詫異不已:“你們家竟還有這樣的寶貝?”
嬴衝卻神情淡淡:“可惜損壞了,請了好幾位太乙真仙,都修不回來。”
不過他口裡說着可惜,臉上卻絕無半點遺憾之意。
之前邪櫻槍就有了反應,說明此物其實是可以恢復,甚至將之‘革新’的。後來他又從月兒口中,得到了證實。
身爲‘安王’時的他,也確實將此物復原了。
只是這東西修復起來,比較麻煩,邪櫻槍需要事前吸取大量的氣血精元。按照月兒的說法,是自己至少要親手誅滅四位權天境妖王纔有可能。
不過最近,卻有一個人,能夠使他一次得償所願。
——那是修行血元大法長達三十年之久的嬴棄疾,其一人之氣血,估計就可抵得妖王十五六人了。就不知自己,是否有緣將之親手誅滅?
※
三日之後,咸陽城深宮之內。御花園中某處涼亭,除天聖帝與米朝天之外四下無人,只有一座香案擺放在此。
案上擺着兩個牌位,其中之一赫然有着‘故妻嬴芳菲’,‘故女嬴葵兒’的字樣,正香菸繚繞。
天聖帝神情默默,將一杯酒灑於這香案之前,眼神悲喜交雜。如此肅立良久,直到遠處有二人聯袂到來。
其中之一,正是王承恩,手捧着一疊賬冊施禮道:“陛下,臣已將那些賬本帶來了。武陽贏家通敵,證據確鑿無誤!”
“賬本?竟有這麼快?”
天聖帝先微覺詫異,可隨即就已明白了過來:“是嬴公勝的手筆?他是個聰明人。”
這些賬本,應該是早就被此人存放於京中,纔不至於半途被人阻攔截殺。
隨手取來一冊,天聖帝略翻了翻,就已冷笑出聲:“這就是朕的左領軍大將軍?果然是死有餘辜,”
“武陽嬴氏一衆人等私結外虜,難逃死罪。”
米朝天在旁微笑着恭賀:“恭喜陛下,今日大仇得報!昔年嬴元度爲一己私利,暗算神通大帥。此次他卻因勾結匈奴之罪名,死於安國公之手,正可謂是報應不爽。”
他心情頗是愉悅,這幾****是親眼看着天生帝的身體,正在逐步轉好。這全因兩日前,武陽傳回的好消息。誰能想到,那位少年國公,會這麼快就將武陽嬴,推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天聖帝聞言,卻自嘲一哂:“大仇得報?還遠着呢。”
“是嬴棄疾?”
米朝天對此人卻不甚在意:“此人沒有了武陽嬴氏助力,不過是喪家之犬。吾料安國公大人,早晚誅除此獠。且陛下之前,不也是早有了準備?”
天聖帝卻再一搖頭,心想他哪裡是爲了嬴棄疾?嬴衝的能耐,他信得過。那個孩子,遲早會手刃了那狗東西,爲父母雪恨。那裡還用他操心?
——可當年那些幕後之人不除,他又怎能甘心?那已非是嬴衝一己之力,能應付得來的,也不該由他承擔。
整頓朝綱,本就是他這位大秦帝君之責。
“雪巖先生,之前衝兒他的密摺,你覺怎樣?”
此時的劉雪巖,卻正有些失神的看着木案上的靈牌,心神恍惚。
許多他之前在疑惑的事情,都得到了解答。嬴葵兒?原來如此,故安國公的夫人,那個被嬴氏族人輕蔑爲商人賤戶之女的向氏向葵兒,竟然是天聖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女麼?
先妻嬴芳菲——居然用上了‘先妻’二字!在天聖帝心目中,竟認可此女爲其妻,可見愛重。
怪不得,這位陛下能放心將所有禁軍,交託於安國公之手。這隻怕不止是信任,這位陛下只怕是私以爲將這大秦江山轉交於那安國公,亦無所謂吧?
被天聖帝詢問聲喚醒,劉雪巖才勉強回神,當即一抱拳:“確實可行!不過此舉,太過冒險。臣擔憂安國公之兵法,是否能勝任。”
以三十萬烏合之衆,抗擊匈奴,此非絕代名將不能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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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沒事與幾個師父刷刷副本,但似乎總能遭遇到一些奇怪的事件……而他們一個個同樣都不正常,老天吶,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