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聶皺了皺眉頭，厲聲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側夫人於氏的氣焰一下子收斂了許多，又做出乖巧委屈的樣子，淚眼汪汪地看着凌聶，哽咽道：“老爺——”
凌珞見這一幕，只覺得噁心得幾近作嘔。
“爹，您若是不信，大可以搜查整個羽靈閣，若是有發現半點跟那頭黑鷹有關的證據，凌珞就自挖雙眼，賠給大哥！”她聲音冷漠，不卑不亢，很是倔強。
凌聶看着這個一臉桀驁之色的女兒，越來越覺得陌生，越來越覺得看不透了。
他的視線落在跟進來的一大隊侍衛身上，沉聲吩咐道：“你們，去搜查。”
“是，凌將軍！”
戎裝盔甲的侍衛們離開之後，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纔回來。而此段時間內，凌珞就那樣靜靜地跪在地上，身子筆直，聽着於氏那令人作嘔的哭訴，一言不發。
“回稟將軍，我們已經把羽靈閣上上下下都搜了不下二十遍，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黑鷹的東西。”爲首的那個侍衛跪下彙報着。
於氏詫異地站起身子，驚呼道：“不可能！”
凌珞的脣角勾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琉璃黑瞳裡閃過犀利的光芒，對上於氏恍然不知所措的臉，朗聲道：“這下，珞兒可以證明清白了嗎？”
凌聶不說話了，似乎是在沉思。
於氏的神情從驚慌，到焦急，到憤怒。
凌珞沉聲道：“父親，您在迎陽城統領十萬禁軍，軍中定然有訓練有素的鷹犬，您定然也會知道，鷹是一種非常桀驁的動物，若是人類對它有了惡念，它定然就會不顧一切地反擊報復！”
凌聶定定地看着這個從未在意過的女兒，開始重新審視她。
“而這頭黑鷹，乃是幾日前無意間飛到羽靈閣裡的，女兒的僕人好心餵了它幾塊肉，那黑鷹就不肯走了，想來是一隻野的。”
凌珞有條不紊地解釋道：“而昨晚，大哥帶着一對人馬直接氣勢洶洶地闖入了女兒的院子，說女兒這裡有什麼魔獸，真是奇了怪了，女兒不過是一個一階的武者，若真有魔獸，怕早也被那魔獸給生吞了。”
於氏見凌聶臉上的怒意逐漸褪去，心下有些急了，企圖再次把矛頭指向凌珞，攛掇道：“老爺，你莫要聽那個賤丫頭信口雌黃，她不過是想推卸責任！”
凌聶伸出一隻手，制止了於氏，看向凌珞，朗聲道：“你繼續說。”
凌珞心中暗笑，道：“大哥找不到什麼魔獸，這忽然間就看到了女兒僕人身側的那隻黑鷹，硬是要搶奪。女兒沒有法子，就把那頭黑鷹給了大哥。”
“最後，到了今早，女兒才知道大哥被黑鷹所傷的消息。”凌珞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樣，道，“若是昨晚女兒再堅持一下，就算大哥要打我，女兒也不該屈服把黑鷹給他的。”
凌聶微微眯了眯眸子，沉聲問道：“昨夜子嬰搶奪黑鷹的時候要對你動手？”
“是。”凌珞低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