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墨栩又豈會稀罕這些東西?
他大概會把辛苦積攢了一生的積蓄,毫不在意地扔在了儲藏室裡,從此不再看一眼。
凌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爺爺,這些賀禮太過庸俗,你還是自己收起來,留着養老吧。”
凌戰的老臉當時就掛不住了。
凌聶站出來,指着凌珞,聲色俱厲道:“孽女,怎麼說話呢?何爲庸俗?難道你就能拿出更貴重更好的東西來嗎?”
“如何不能?”凌珞美眸微眯,脣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的手裡,有辰墨栩這輩子最想要的東西!”
此言一出,滿座俱驚。一片譁然。
“爺爺,珞兒剛纔的話,並沒有任何諷刺的意思。”凌珞定定地看着凌戰,解釋道,“您一生的積蓄,怎麼可以不見天日地放在辰墨栩的倉庫裡爛掉?那是對您的褻瀆。”
“放肆,凌珞,你竟然敢一口一個‘辰墨栩’直呼當朝太子殿下的名諱,實在是大不敬!”凌聶不能忍。
凌戰轉過頭來,對着凌聶一聲厲斥:“放肆的是你!不孝子!珞兒如何不能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你們這些井底之蛙!”
假以時日,珞兒做了軒轅煜的太子妃,就是整個天元大陸最爲尊崇的女人。
別說是直呼辰墨栩的名諱了,就是直呼了西玖國皇帝的名諱,又當如何?
凌聶被一頓呵斥,吼得莫名其妙。
準確的說,大廳之內,所有的淩氏子孫,都感到莫名其妙。都覺得族長是瘋了,護着凌珞到了一種魔障的地步。
“爺爺,準備兩個精緻的禮盒。”凌珞比劃了一下,“這樣的大小就夠了。”
凌戰的眸子裡劃過一抹不確定的疑惑,道:“會不會太小了?”
“不會,太大的話,就便宜辰墨栩了。”凌珞的眸子裡劃過一抹狡黠。
毓靈雪芝何等的珍貴,看你大婚,送你兩株就不錯了,還想要兩株大的?簡直是癡人說夢!
“好吧。”凌戰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這個最疼愛的孫女,她總是會帶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禮物已經盒裝,準備停當。
凌珞跟凌戰,出門了。
同行的不是身份較爲尊貴的皇宮禁軍首領凌聶,而是作爲凌珞未婚夫的軒轅煜還有徒弟洛尋兒。
自然的,爲了安全起見,凌珞還帶上了修爲極爲高強的賤龍和純白,以防不測。
這副出行陣容,看着就很奇怪。
在馬車的車廂裡,凌戰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某隻胖乎乎的黑貓和某隻圓滾滾的白毛球上。
“珞兒,帶着寵物去參加太子和公主的婚宴,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啊?”凌戰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不會啊。”凌珞的脣角勾着清淺的笑意,輕輕地撫着腿上賤龍柔軟的皮毛,道,“辰墨栩和洛冰語的婚宴,一定很刻板無聊,有獄和純白在,也可以調節調節氣氛嘛。”
“咿呀——”純白眨巴了一下緋紅色的漂亮的大眼睛,兩隻小細白爪子興奮地揮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