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軒轅澤開始笑,那笑容如崩壞了一般,“凌珞,你的確很敏銳,也很聰明,你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假裝,現在更是看透了整個軒轅族皇室最大的秘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多了,那我多告訴你一點也無妨,你知道老頭子讓哥外出歷練一年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嗎?”
凌珞的心像是被絞碎了一般,她忽然覺得好累,覺得好疲憊,覺得再也承受不起更多了。
“我不想聽,你也不必再說了。”
軒轅澤一聲冷笑,並沒有停下來:“老頭子跟我說,只要哥出了皇宮,那些人就會盯上他,他就能把所有的危險因素都引出去,那樣的話,我就徹底安全了,我就可以好好地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了。”
“別說了……”凌珞緊咬着嘴脣,脣上都出了血。
“你知道老頭子爲什麼堅持一定要把軒轅漾月許配給我哥嗎?”軒轅澤又發出了一陣崩壞的冷笑,“因爲啊,漾月的父親睿皇叔手握重兵,意圖謀反,老頭子是讓我哥娶了漾月,然後好好地看着睿皇叔那個老狐狸。”
“軒轅澤,你給我閉嘴!”
“是你讓我承認的,現在我供認不諱,你倒是又生氣了。”軒轅澤的臉上掛着淡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凌珞擡起頭,目光極爲沉重,再次看向這個頑劣的男人,一字一頓道:“你對煜,難道都沒有愧疚嗎?”
軒轅澤脣側的笑意徹底僵住了,長袖下的雙拳,緩緩地收緊,臉上的肌肉也隱隱痙攣了起來,暗金色的眸子裡的目光,極爲複雜。
“剛纔在宅子裡的時候,你哭了是吧?”凌珞的鼻子忽然有些酸澀,眼眶裡一陣灼熱,“你還有臉哭?煜他爲你做了那麼多,你這輩子都還不清!”
軒轅澤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樣的你,怎麼還有臉面對他,怎麼還有臉被煜保護,軒轅澤,我看不起你。”
在冬日凜冽的寒風裡,凌珞甚至連厚實的披風都沒有穿,就那樣站着,長髮飄揚,神色悲慼。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讓你帶走煜的。回了珈藍帝國的皇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害他,他只要安然的呆在我身邊就好。”
軒轅澤難以置信低擡起頭,道:“不行,哥呆在你身邊太危險了!”
“煜呆在你身邊纔是真正的危險!”凌珞目光灼灼,聲音裡帶着不容置疑的氣勢,“從我知道真相的這一刻開始,煜用性命給你當盾牌的使命,就此宣告結束!”
“軒轅澤,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凌珞撂下這麼一句話,就此轉身。
軒轅澤站在蕭瑟的寒風裡,一動也沒有動,目光追隨着凌珞纖瘦的背影,很久很久。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軒轅澤眼角的淚水才控制不住地緩緩落下,他緩緩地蹲下身子,像一個被遺棄的大孩子般,孤寂地保住了自己的身體,喃喃着:“你又懂什麼,真正最難過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