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澤,煜是你親哥哥啊,他那麼關心你,你竟然敢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軒轅澤一聲冷哼,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怎麼?你心疼了?”
“廢話!”凌珞瞪了他一眼,然後就專心地低下頭來。
她小心翼翼地從青瓷瓶子裡挖出一坨膏藥,塗抹在軒轅煜的頸後,動作之輕柔,讓軒轅澤看的都嫉妒起來。
她給自己喂藥的時候,怎麼不見這般小心?都是像個野蠻人一般,不是直接把丹藥彈到喉嚨裡,就是在湯藥裡下藥,讓他的舌頭受到毀天滅地的苦楚。
“喂,凌珞,我還中着毒呢,你就這麼把我撂在一邊?”軒轅澤有些不悅地眯起了眼睛,兩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你先等一下,我幫煜上完藥。”凌珞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她撈過來一隻枕頭,調整出最好的角度,又刻意避開了傷口,墊在了軒轅煜的腦袋下。
“什麼叫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軒轅澤簡直是暴跳如雷,他伸出一隻手,直接提起凌珞的衣領,強迫她對視着自己憤怒的眸子,道,“你看清楚,我可是中毒了,可能很快就會毒血逆行毀容,我哥他不過是暈過去了,你爲什麼不先管我?”
一次又一次的,總是這樣。
從小到大,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是任何事情,他們兄弟兩人裡,優先的總是軒轅煜,他軒轅澤永遠都是那個最後纔會被想起的那一個。
凌珞直視着軒轅澤的眼睛,目光極爲清冽,毫不避諱地答道:“因爲在我心裡,煜比較重要。”
這麼頑劣的男子,傷了自己的親哥哥,她又何須太顧及他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你——”軒轅澤氣結,一雙頑劣的桃花眼裡,閃爍着近乎瘋狂的目光,提着凌珞領子的手,改爲卡住了她的脖子,“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掐死你。”
“可惜你不能。”儘管被威脅這,凌珞依然是絲毫不懼,脣邊勾着雲淡風輕的笑意,道,“你若是真掐死我,就沒人能給你解毒了,還是說,你寧願頂着一張被咬下一串齒印疤痕的臉?”
軒轅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經過了很嚴酷的心裡掙扎,才緩緩地放下了那隻意欲行兇的大手,冷聲道:“好,凌珞,你很好。”
得到了自由之後,凌珞也不再看他,轉身拿起另外一個內服的青瓷藥瓶。
她拔開瓶蓋,沿着軒轅煜的有些蒼白的脣往裡倒,但是珍貴的靈液直接就沿着煜的脣角流出來了。
她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口,低頭俯下身子,把自己的脣覆在了煜的脣上,用在地心溶洞時同樣的方法,把靈藥口對口哺給了他。
軒轅澤看着這一幕,心中剛剛強壓下去的怒火,又莫名地躥了起來。
這個女人可不可以不要肆無忌憚?
難道她一點自覺也沒有,這個屋子裡並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
難道自己在她的眼睛裡,存在感就那麼低?她可不可以更忽視自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