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內心蕩起了一層又一層漣漪,本來已經冷硬的心,竟然也不知不覺地軟了下來。
這碧玉簫她認得。
是爹親以前隨身攜帶的。
爹曾經說過,這是孃親留下的遺物。
是他們夫妻倆曾經相愛過的唯一證明。
在人界的最後三年,爹爹變得很奇怪,不管是說話的方式還是看她的眼神,都完全變了。
爹不再疼愛尋兒,甚至有些厭棄她。
更加詭異的是,爹不再隨身攜帶那支孃親留下的碧玉簫。
再後來,到了天界,尋兒從千城的嘴裡,才得知,爹早已經不在了。 щщщ⊕tt kan⊕CΟ
那個佔據了爹爹身體的人,是魔界的副君,叫做決鶴,是個壞人。
不過
這碧玉簫,輾轉了一圈,怎麼反而落在了凌珞的手中。
一曲相思結束了。
凌珞放下碧玉簫,轉過頭,對上了尋兒充滿了疑惑的冰藍色的大眼睛。
“很奇怪是嗎?我爲什麼有這個。”
凌珞伸出手來,手裡的碧玉簫對着尋兒揮了揮。
“這是你爹本來已經被決鶴吞噬了,整整四年,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凌珞一聲輕嘆,美眸裡劃過一抹悲傷之色,道,“可是,當我告訴決鶴,你被千城捉走了之後,洛歌的意識瞬間又回來了,他掙扎着最後一縷意識,讓我護住你,遠離千城,然後把這支碧玉簫交給了我。”
“尋兒,你爹很愛你。愛到遠遠超乎你的想象。決鶴是什麼人?魔界的副君!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可你爹知道你跟千城有瓜葛之後,死不瞑目,又掙扎着從地獄裡冒出來了。”
凌珞轉過頭,從尋兒的眼睛裡面,看到了深深的感動和無盡的淚水。
“你讓你爹失望了,尋兒。”
凌珞蹲下身來,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撫過她焦黑的臉頰,道,“我記得,在我初次到達東宸國的時候,在冰耀神殿,你曾經跟我說過一個故事,是關於帝江和獵戶的。”
“可惜,你只知道故事的中端,而忽略了前因,甚至是後果。”
凌珞脣角微揚,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柔聲道:“不如,今天,我也跟你說一個故事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宇宙洪荒,一片混沌。漆黑的一片,然後某一天,忽然有了光,誕生了第一個生命體,他與天地同壽、與時光共存,他就是整個世界唯一的主神。”
“主神創造了宇宙,又創造了生命。他心致盎然,按着自己心裡最完美的形象,創造出了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女人,叫做曼沙;與此同時,他追尋着完美的境界,又創造了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女人,叫做煜。”
“主神很辛勞,他用生命之木創造出了無數的生命,後來,在他的麾下,有兩個神獸,青丘之狐帝無塵,琅邪之麟帝江。”
凌珞頓了一下,看向尋兒,對上了她非常詫異的眼神。
“不錯,這個帝江,就是你娘。你娘是主神的直系下屬,最爲聽話的心腹。”
“尋兒,你以爲帝江與獵戶的愛情故事,只是一個巧合?不,她不過是奉了主神的命令,蓄意接近獵戶,也就是你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