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不完全的神識,意識度非常的低,你問他什麼,他也不可能迴應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喝飽了的某隻賤龍正挺着肚子,躺在軟枕上,打了個飽嗝。
軒轅煜想了想,而後把窗子再次關閉上了。
賤龍有些詫異,道:“本皇還以爲你會殺了那一團神識。”
“殺了有什麼用,決鶴的主要神識,並不在這裡。”軒轅煜一聲冷哼,“我若是留下,決鶴就有弱點和把柄落在我的手裡了。”
他做的是長遠的打算。
通過賤龍的敘述,他得知決鶴有多麼的強大。
“奸詐!”賤龍赤黑色的眸子眯縫成了月牙,對着軒轅煜露齒一笑。
“哦,對了,煜啊,你的那個竹筒是什麼做的,本皇都喝撐了,裡面的生命之泉怎麼也沒見減少哇?”
軒轅煜脣角微勾,道:“孤星木座的,那裡裝着的,至少有半口井的泉水,你若是喝的完,那道還真是稀奇了。”
賤龍臉上的表情一僵。
他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忽然感覺到枕側的主人發出了一聲輕聲囈語。
“小珞?”賤龍驚喜的喊了一聲。
軒轅煜聞言也趕忙湊到了牀邊上,伸出一隻大手來,緊緊的抓住了愛妻的小手。
“珞兒?”他輕輕地喚了一聲。
睡在軟榻上的美人長睫微閃,在白皙的面頰上留下一個扇形的陰影,櫻脣微動。
凌珞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但是,夢境,又是那般的真實。
還是那個充滿了黑暗氣息的房間,還是那張大的有些離譜的大牀。
她宛如一具冰冷的屍體,心口破了一個洞,裡面是空蕩蕩的,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裡。
她的心臟丟了。
被誰拿走了呢?
是那個親手殺了她,每天每夜都要在牀邊陪伴着她唱歌給她聽,然後死皮賴臉的親吻她的邪惡男人嗎?
爲什麼要拿走她的心臟?
爲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爲什麼不讓他以一個正常人的方式活着,卻要對一具冰冷的屍體晚千般照顧萬般寵愛呢?
她想不通。
她的思想,還沒有停滯。
忽然間,她感覺房間裡又來人了。
那個邪魅的男人又要來親吻她了嗎?
她忽然很緊張,緊張的不行。
男人來到了牀邊上,預期中的親吻並沒有降臨,傳來的卻是一陣壓抑的哭聲。
然後,她感覺到了極爲灼熱的淚滴滾落到了自己胸口的感覺。
好燙啊!
這是誰的淚水?
不是他的!不是那個男人!
那個邪魅的男人才不會流下這麼灼燙的眼淚!
“我……我不知道,曼沙你……你……”男人泣不成聲,聲音溫柔而悲傷。
這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了。
一股熟悉而溫暖的感覺襲上心頭,她忽然很想像個真常人一樣做起來,把那個哭泣的大男孩給抱到懷裡,輕輕地拍着他的背,就像小時候一樣……
等一等!
什麼小時候?
她的腦子裡怎麼會冒出來怎麼奇怪的念頭?
這個闖進來的聲音非常溫柔的男人,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吧,儘管她看不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