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輕頓時作嘔,蕭臨楚將手中的瓷碗放在一邊,“寶貝兒還沒有受到教訓?剛剛哭着喊着求放過的人,是誰?”
鳳雲輕喘息,“蕭臨楚,你這個變態,我要是死在牀上,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麼大的聲音,看來你還有力氣,我倒是因爲心疼你白白委屈了自己……”他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薄被,將那礙事的薄被仍在地上。
鳳雲輕自我催眠,她死了,她死了,她沒有任何感覺了。
三天之後,鳳雲輕賴在牀上,還是不願意起來。
蕭臨楚這幾天,不允許任何人走進這個屋子,剛剛進門,他就看見了鳳雲輕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他將膳食放在桌子上面,一撩衣衫的下襬,“既然這麼不想起來,那我就過來陪你一起睡了!”
鳳雲輕趕緊睜開眼睛,抓了衣服就捂住胸口,她臉色紅的可以滴血,“你轉過去——”
蕭臨楚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抽dong,轉身背對着她。
她三兩下將衣服穿好,顫巍巍的起身,走到餐桌旁邊,一看見精緻的清粥小菜,頓時直咽口水。
這幾天她除了被他餵了口水,別的可是粒米未進。
拿起清粥就喝了起來,也顧不上吃菜。
他看着她狼吞虎嚥的樣子,笑了笑,“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鳳雲輕一連喝了三碗粥,這纔有些力氣,幽怨無比的盯着蕭臨楚。
蕭臨楚挑眉,“你有話講?”
鳳雲輕醞釀半天,恨不得跪下求情,“蕭大人,你休了我吧!我無才無德,根本配不上大人您——”
蕭臨楚又開始笑了起來,那種溫柔的笑,是鳳雲輕這輩子的噩夢。
“小輕輕你真是學不乖——”他伸手捏了捏鳳雲輕的臉頰。
鳳雲輕深呼吸,還好,還好,是小輕輕不是寶貝兒。
她捧着空碗,長吁一口氣,這種日子,她真的再也無法忍受了。
以前在刺史府的時候,她過的也十分辛苦,但是勝在鳳朝海根本不管她。
就算他管她,那段數跟蕭臨楚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她隨隨便便一個小花招,就能鬧的刺史府雞犬不寧,可是現在,蕭臨楚隨隨便便一個微笑,她都直接嚇的腿腳發軟。
看着她眸中情真意切的樣子,蕭臨楚不得不說,他有些受到打擊。
她跟他以前遇見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若是京城的那些女人,說出這種話,他會覺得她們爲了吸引他的目光,欲拒還迎。
可是現在的鳳雲輕,是真的巴不得他立刻休了她,還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