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青青幽怨的眼神中,白秀開車“逃走”,半個小時後,來到燕京洪武路,這裡是燕京市新開發的一片別墅區,住的人,非富即貴!
剛一下車,就看到程國富和一個年紀約莫五十多歲的管家人物神情焦急站在街道口,看見白秀到來,程國富露出驚喜的神色,快步迎來。
“怎麼回事?”白秀皺眉問道,若不是程國富身份不凡,再加上對他還算不錯,他是不準備來的。
“走吧,我們便走邊說!”程國富焦急道。
“程少將,這就是你所說的大師?”
正當白秀準備邁步時,忽然那位管家人物開口了,面帶不愉之色,以一種傲氣凌人的目光審視着他。
白秀收回腳步,淡淡瞥了一眼那個管家人物,隨後把疑惑的目光看向旁邊程國富。
程國富見狀,立即微笑道:“福管家,沒有錯,白秀兄弟就是我所說的那位大師!”然後對着白秀介紹道:“這位是福管家,你叫他福伯就好!”
白秀擡起眼掃了一眼對面那位管家人物,表情不置可否,並沒有開口喊福伯,如此狀況,令那位管家人物面色更加不愉,臉色愈發冰冷,對着程國富冷哼道:“程少將,我很懷疑你介紹的這個所謂‘大師’到底有沒有真本事,現在你若是辭退這個冒牌貨色,或許還來得及,我不會報告給家主!”
聽到那管家的話,程國富頓時神情一滯,張口便欲解釋,不過,這時白秀卻開口了,漆黑色眼眸冷冷掃了一眼那位狗眼看人低的管家人物,嘴角帶着一抹不加掩飾的譏諷,開口道:“程伯父,既然人家主人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留在此地,那就是厚臉皮了,告辭!”
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然而他的腳步還沒有邁出,卻感覺到自己手臂被人一把抓住,回過頭來就看見程國富眼眸中流露出濃濃期盼之色,白秀心頭一軟,便強行壓住自己的火氣,站在原地。
程國富的家族是什麼勢力,白秀非常清楚,可眼下對方卻對一個管家人物這般客氣,這顯示出這個管家身後的家族威力肯定非同一般,所以,他也非常好奇這背後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
“福管家,我以程家的名譽擔保,白秀賢侄確實有真本事,否則,我也不敢隨便把人叫來看病啊!”程國富對着那位管家人物賠笑道。
“哼!”福管家聞言,冷哼一聲,目光帶着濃濃不屑,掃了白秀一眼,然後身子一轉,朝着別墅苑裡走去。
“白秀賢侄,要不我們離開這裡吧!”再次看見福管家露出如此不屑的目光,程國富心中也升起一股慍怒,他媽的,老子是好意請人給你家看病,怎麼好像變成孫子似的!
軍人天生有一種熱血的天性,程國富年紀雖然四十多了,可也比例外,一連在再而三的被人家鄙視,當下心中就怒了!
白秀瞥見程國富眼眸中的怒火,奇怪的卻是,此刻他心中原本涌出的怒火反而卻不見了,有的只是一種平和淡然,微笑道:“程伯父,既然我們已經來了,那就進去瞧瞧,如果半途而廢的話,倒讓人說三道四,以爲真是豬鼻子裡插大蔥——裝象!”
程國富原本心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白秀卻會這麼一說,當下心中升起一股驚喜之情,如小雞吃米般點頭。
他這一次之所以把白秀請來,就是因爲裡面之人權柄赫赫,程家以後若是想更進一步,必須依靠這裡主人的支持。
“爲什麼不把張天師請來?”白秀突然問道。
“我打過電話了,張大師說自己有事,走不開!”程國富回答道。
白秀聞言,也不再說什麼,三人一路前行,走過被綠化的美奐絕倫綠蔭蔥蔥的別墅院落,來到一棟別墅大門前停下。
“進去後注意規矩,這裡並不是隨意之人可以折騰的。”福管家轉過身,對着身後程國富和白秀二人道,話語雖然如此說,可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到白秀身上,其話語所對之人,不言而喻。
白秀表情不置可否,自站到這棟別墅門口之際,他的目光就一直在打望眼前這棟偏向歐美風格的別墅,眼眸中露出難言的意味,有驚訝,有譏諷,但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在到達這棟別墅之後,白秀已經可以確定,這棟別墅裡面住的人一定是出現靈異事件,而且鬧得很兇!如果有二十左右,還沒出嫁的女孩子話,絕對是首當其衝的選擇!
住在這種被陰煞之氣匯聚的地方,不鬧鬼才見鬼了!哼!白秀心裡發出一聲冷哼!
他的這種表情動作被福管家全都看在眼裡,以爲白秀是在無視他的話語,當下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就好像吃了大便一般難看,暗自怒罵了一句:“不懂禮貌的東西!”然後方纔按響別墅大門的門鈴。
就在三人等待裡面之人開門的時候,白秀目光突然一凝,落到別墅大門之上,在那裡,竟然有一張黃紙符篆,很顯然,這棟別墅先前已經讓道士做過法,不過貌似作用不大。
就在白秀打量那張有點詭異的黃紙符篆時,別墅大門被人打開,一個年約二十七八左右的男子出現在衆人眼前,看見這個青年男子,福管家一改先前高傲自大,變得有些卑躬屈膝,開口說了聲:“方少!”
“這個青年男子名叫方圓,是藍家的女方弟弟,叫藍天和姐夫,也是藍天和的特別助理!”在青年男子出現之後,程國富低聲對着白秀解釋道。
再進入別墅的時候,白秀已經從程國富嘴裡得知,這一次出事的主人名叫藍天和,經濟實力非常強大,其麾下有好幾家跨過公司,每年產值都達上百億,是燕京市有名的財閥之一。
雖然不從政,也不從軍,但卻和各個政派裡的人關係複雜,有好多家族都受到藍家經濟方面的支持,在燕京市也算得上是一流人物,即使是程家都不敢小覷。
程國富這次來,目的就是爲了能在經濟上得到藍家的支持,有錢好辦事,沒錢可是萬萬不行的。
“程少將,這就是你請來的大師?”
當方圓看見大門口站着的白秀後,立即眉頭一皺,白秀的年紀實在太小了,讓人根本無法相信。也因此,方圓對程國富心中立即不滿起來,你這就算應付也應該找個差不多的人來吧,怎麼找來個這種貨色?
“方助理,我們還是趕緊進去看看藍小姐的病吧!”
程國富是什麼樣的人,活了大半輩子,眼睫毛都是空的,從方圓的語氣和神態反應中已經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所以,立即直達主題,把所有話語都堵回去!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是騾子是馬,到時候遛一遛就知道了!
“哼!”
聽到程國富的話,方圓冷哼一聲,扭頭走進別墅,福管家也是面色冷傲,淡淡瞥了白秀一眼,扭頭踏入別墅。
“白秀賢侄,你看這……”程國富面色有些難看,接二連三受到福管家和方圓的氣,他都有種爆發的跡象。
“程伯父,稍安勿躁,我們進去便是!”出乎預料,白秀的性子似乎變了,不僅沒有任何惱怒,反而笑意盈盈,說完就朝着別墅裡面走去。
程國富納悶之餘,也只好跟着走進去,早知道今天叫白秀來會受到這種窩囊氣,他就不來了。
就在程國富心中暗自生悶氣時,耳邊卻傳來一道細弱蚊蟻的聲音:“別生氣,待會兒有我們發泄的時候!”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程國富一愣,眼睛四處觀望,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正在這時,他忽然看到前面走的白秀轉過頭,對他做了個鬼臉,笑容神秘,程國富頓時恍然!
來到別墅客廳,方圓已經坐在沙發上,福管家在旁邊站着,見到白秀和程國富進來,方圓開口道:“程少將,坐!”
隨後就沒任何話了,彷彿視白秀入空物,不存在似的,當下,程國富臉色就陰沉下來,剛準備發怒,卻被白秀緩緩搖頭拒絕,而是饒有興趣,打量起別墅內的佈置擺設。
“唉,那個誰誰誰,這裡的東西每一件可都異常珍貴,不要隨便亂碰亂摸,損壞了你可賠不起!”方圓看到白秀入鄉巴佬般四處觀望的神色,眼眸中露出不加掩飾的鄙夷,冷傲道。
“程少將,還不將你帶來的人制止,如果萬一出點什麼事,以後藍家和程家還怎麼在一起合作?”福管家這時也開口了,話語雖然委婉,但言語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更讓人可氣。
程國富剛準備開口反駁,白秀卻突然說話了,面帶笑意,走過來,一屁股坐到方圓對面,笑意盈盈對着程國富道:“程伯父,我以前就聽說現的富豪們,都以養些惡狗或養一些兇猛的禽獸爲樂,我原先以爲這只是坊間謠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我今天總算是漲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