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白秀直愣愣的坐在牀上,兩人的衣服已經穿好,看着牀上緊緊捂着被子莫柔那慘白的面孔,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心情煩躁,點燃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
腦海中卻開始回憶昨晚的一切,他記得自己上的應該是黃炳給自己找的小姐纔對,可早晨起來怎麼就變成了莫柔呢?
“酒色害人不淺啊,媽的!”白秀心中咒罵,但若是讓他戒掉這兩樣東西,他還真下不了這個決心。
“柔姐……”白秀輕輕發出聲音,伸出手掌,看着莫柔那慘白的俏臉,他覺得心很疼,雖然他和莫柔接觸時間並不長,但莫柔那大方賢淑的溫柔性格,卻早已在他心中紮根。
“別碰我!”莫柔一巴掌打開白秀的手掌,然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白秀手足無措坐在那裡,越是寬慰,對方越是哭的厲害,最後無奈下,白秀索性不說話了,等着對方哭完。
足足哭了一個多小時,莫柔的哭聲方纔停止,變成低低的啜泣。
“柔姐,昨晚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兩個怎麼好好地就到了一個房間裡。”白秀急忙解釋道。
白秀連忙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莫柔,臉色一片慘白。
“我……”白秀一時無言,任憑他上一世自譽爲‘情聖’,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莫柔清楚的把白秀一切神態反應看在眼裡,慘然一笑道:“這世上,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不!都是我的錯!是我喜歡你,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了你,做夢都想得到你!”白秀突然喊道。
“滾,我不想看見你!”莫柔用力推開白秀的身體,踉踉蹌蹌跑出房門。
白秀怕出意外,連忙追了出去,惹得酒店中不少服務員投來驚詫的目光。
出了酒店大門,兩人默不作聲打了一輛車,回到華陽小區,到了三樓,莫柔‘咣噹’一聲關閉房門,任憑白秀怎麼敲也不開。
白秀滿臉鬱悶之色,打開自己的房門,從兜裡掏出一根菸,怎麼點也點不着,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把煙拿反了,煩躁之餘,把煙折斷仍在地上。
“秀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陳天象從房間走出,看見白秀髮白的臉色,立即問道。
“沒事。”
白秀搖頭道,他的腦袋一直在回想着昨夜所有事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不顧陳天象的大喊,風一般的跑出門外。
到了樓下,剛準備開車,卻發現自己的車早就忘記在酒店,所以趕緊攔了輛出租車:“師傅,去大酒店!”
急匆匆感到大酒店,白秀一進門就一把抓住一名服務員,冰冷問道:“你們經理在哪?”
看見白秀那副冰冷的神色,服務員害怕,連忙結結巴巴道:“七……七樓!”
話未說完,服務員就發現抓住自己的人快速朝着樓梯跑去,連電梯都焦急的等不上。
一路疾跑,白秀氣喘吁吁的到了七樓,大口喘着粗氣,就在他剛準備邁動腳步之時,忽然目光一凝,身體快速靠在牆角。
不遠處,一對男女從一間房裡面走了出來,那對男女不是別人,正是憤怒跑走的黃炳,而至於那個女人則就是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謝娟。
“實在是太謝謝趙經理了,放心!以後我盛華網絡一定會多多照顧酒店!”黃炳感激的握着一名男人的手。
“嗯嗯……好!一定!一定!那我們就告辭了!”
由於距離過遠,白秀並不能聽清楚他們在講什麼,但他心中已經大致有了答案。看着黃炳和謝娟親熱的手挽手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消失在電梯外面,再想到莫柔因爲傷心而慘白的容顏,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雖然白秀已經料到這件事之中有蹊蹺,但絕對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幕後主人竟然是黃炳和謝娟。他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樣原因竟然讓黃炳做出這樣的事情。
心中想着事情,白秀臉色陰沉,敲響經理室房門,裡面傳來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音:“請進!”
看見走進門的白秀,裡面一個年級大概在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擡起頭,疑惑道:“你是?”
“剛纔從這裡離開的那對男女,到底做了什麼事?”白秀懶得廢話,直接問道。
中年男人一愣,想不到黃炳和謝娟剛走,就有人找上門來,不過,他自然是不會說的,不爲別的,就爲抽屜裡那三萬塊錢。
“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裡是私人禁地,趕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要叫保安了!”中年男人臉色一沉,呵斥道。
白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淡淡道:“是麼?”
話語未落,他整個人突然衝出,在那中年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巴掌摔在對方臉上,巨大的力道直接讓中年男人摔倒在地面,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你……你竟敢動手?”中年人捂着臉蛋,劇烈的疼痛讓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臉蛋就立即變成紫色,眉心跳動,一股強烈的怒火從胸口升起。
“動手?”白秀冷笑,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中年男人,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好像盯着一個死人:“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我會讓你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而且每日受盡螞蟻蝕骨的非人痛苦。”
“我……”中年男人張開嘴巴,剛準備呼喊,等他看到白秀那冰冷無情的目光後,到嘴的話語又吞了回去。
作爲大酒店的經理,他經常和一些黑道白道上面的人打交道,雖然不敢說看人很準,但多年來也鍛煉出一副‘火眼金睛’,什麼人好惹什麼人不好惹,他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
白秀那冰冷無情的目光,讓他知道,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自己若是敢叫人,那麼保不準真的會被對方打成殘廢,爲了那區區三萬塊錢,他擔不起這個風險。
“好好好,我說!我全都說!”中年男人恐懼道,“剛纔來我這裡的一男一女,男的叫黃炳,是……”
“我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用你多嘴,我現在問你的是,他們來這裡到底做了什麼?”白秀皺眉冷喝道。
“是是是,他們給了我三萬塊錢,目的就是消除昨天晚上一些視頻錄像。”中年人快速回答道。
“果然如此!”白秀臉色陰沉,事情和他猜想的大致一樣,黃炳和謝娟來這裡就是爲了毀滅證據。
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他接着問道:“這些消除的錄像還能恢復麼?”。
“能,不過需要專業的人員,您若是需要,我可以……”中年男人回答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找人。”白秀語氣冰冷,伸手掏出手機,裡面傳來動聽的客服聲:“對不起,您的電話已經欠費停機,請您及時續交話費。”
“媽的!”
白秀臉色陰沉怒罵一聲,看見旁邊辦公桌的座機,淡淡道:“借用一下你的電話!”
“您請用,請用!”中年人哪敢說個不字,臉上堆滿了笑容。
“喂,二哥,是我!”白秀撥通了電話,他想起,自己二哥陳天象精通黑客技術,在黑客界上都非常有名,區區恢復錄像,自然不在話下。
“嗯,我沒事。二哥,多餘的話我們見面後再說,現在你來酒店七層經理室一趟,這裡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嗯,好!十分鐘後見!”
白秀掛了電話,懶散的靠在辦公桌上,眉頭緊皺,他還是想不明白黃炳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陳天象來的很準時,兩人見面後,白秀並沒有說出事實真相,在問題沒有查清楚之前,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太多,所以只是說了些錄像問題,問道:“能不能恢復?”
陳天象輕哧一聲,妖異俊美的面孔上露出一抹苦笑,淡淡道:“秀子,你讓我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就爲了這麼一件小事?”
白秀眨了一下眼睛,回答道:“是啊!”
陳天象眉心出浮現幾條黑線,滿臉苦笑,這要是被他黑客界的朋友知道,肯定會笑死他,嘆了口氣,轉過身,對着中年男人冷冷道:“監控室在哪?”
除了對親近的人,否則,陳天象都是那一副冷冰冰的姿態,冷冽如刀鋒,刺骨冰寒。
冰冷的聲音讓中年男人情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回答道:“四……四樓!我……我帶你們去!”
說完就快速的跑出門,他實在不想在屋裡呆了,這些都他媽的是什麼人吶,一個比一個古怪,單單說話就讓他全身毛骨悚然,寒毛炸立。
四樓,監控室,陳天象手指噼裡啪啦在監控臺上翻飛着,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突然輕咦一聲,面露驚訝。
白秀見狀,急忙問道:“怎麼了?”
“沒想到,這銷燬錄像的竟然還是一個行家。”陳天象略微驚訝道,話雖如此說,其嘴角卻帶着一抹刻薄嘲諷的弧度。
白秀注意到陳天象表情,就放下心來,果然,事情如他所料,不到三分鐘時間,陳天象的手指就已經停下,對着白秀做了個搞定的手勢。
“這麼快就完了?”白秀好奇問道,回答他的是陳天象一個白眼。
白秀尷尬一笑,對着中年男人冷冷道:“給我把這些錄像全都存在一個優盤裡,還有,那三萬塊錢,我要一起帶走。”
中年男人聞言身體一顫,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可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好處沒撈着,到頭來反而還白捱了一巴掌,倒貼了一個優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