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教授的一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圍觀的專家教授議論紛紛,都在議論傳說中的以氣御針。不少原本嘲諷冷笑準備看白秀出醜的人,這個時候心理都變了,既然人家有這種絕技,說不定,還真能把洪老給治好。
“白秀,你怎麼樣?”
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病牀邊,顧青青卻滿臉心疼之色,不斷擦拭着白秀額頭上汗珠。尤其是看到對方那蒼白的臉色,恨不得立即來一句:這人我們不救了,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她是一個聰明女人,知道男人有些事即便再苦再累也是肯定要做的,身爲他的女人,不是阻止,而是想辦法分擔一部分負擔。
“沒事,我就是有點耗力。”白秀微笑道,伸手摸了一把女孩腦袋,眼神柔和。
這一幕,自然被不遠處蘇姓女人和寧無雙看在眼裡,寧無雙倒沒有什麼,蘇姓女人精緻的鏡片背後,靈動的眼眸深處卻露出一抹黯然,腦海中回憶起曾經異常相似的一幕,心中喃喃自語:“是你麼?”
“快看,洪老的病情穩定下來了!”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衆人連忙往病牀上看去,就發現原本全身抽搐痛苦的老人這個時候竟然穩定下來,呼吸均勻,臉色恢復些許紅潤,陷入香甜睡眠中。
這一幕,讓所有人神情驚疑,看向白秀的目光全都變了,帶着些許敬畏,難怪人家敢出手治療,原來真的有不凡醫術。
高長義站起身,走到病牀跟前,對着白秀深深鞠了一躬,滿臉感激之色:“白秀,這一次真的太謝謝你了,以後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同樣邁步往病牀走的蘇姓女人,在聽到高長義喊出白秀的名字後,嬌軀輕微一晃,落向白秀的眼神更爲複雜,隱約間還帶着一絲激動,只不過隱藏的極好。
白秀出手扶起高長義,苦笑道:“高伯伯,你這麼不是折我壽麼,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答應你的,既然來了,自然要出手救人。”
“哈哈,好!”高長義大笑道,心裡的負擔一旦解除,頓時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你……你叫白秀?”微顫的輕柔聲傳來,白秀擡起眼,看着眼前女人,女人雖然情緒掩飾的極好,但他依舊能清楚的發現,對方眼眸深處那種複雜刻骨的情感。
顧青青身體一震,眼眸警惕盯着突如其來的女人,緊緊抓住白秀的胳膊,眼前女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亦或者氣質,甚至包括家世,都讓她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白秀疑惑看着眼前女人,點點頭,這已經是女人第二次對他露出如此複雜的情感了,難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謝謝你出手救了我老師,我們……我們能出去走走麼?”女人神色遲疑,掃了一眼顧青青,提出建議。
白秀微微一愣,拍了拍顧青青肩膀,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眼神,點頭道:“好,等我開完藥。”
說着,從旁邊桌子上拿起紙張,開了個藥方,遞給幫忙的小護士:“按照我的藥方抓藥,文火慢燉,燉夠三個小時候倒掉,加入清水,再燉三個小時,一天喝兩次。”
吩咐完之後,白秀對着女人道:“我們走吧。”
說完,兩人想跟着走出病房,只留下病房內,一幫神情複雜的衆人。不清楚女人身份的人還沒什麼,只是心中羨慕那絲豔福不淺,已經有了顧青青這樣的小美女,還能得到這種絕色女人的青睞。
而知道女人身份的人,則一個個眉頭緊皺,想不明白,爲何蘇雅這種素來淡雅婉約身處高層次位面的人,會主動邀請一個男人。
如果說白秀之前見到的那些青年男女是官二代富二代的話,那麼眼前女人就是真正的太子黨,從小含着金鑰匙長大,打從生下來就註定一生的不平凡。那些所謂的官二代富二代,在真正的太子黨眼中,根本就一文不值。
“高伯伯,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白秀前腳剛走,顧青青就焦急對高長義低聲問道,作爲戀愛中的女孩,有一種通症,那就是患得患失,生怕自己的男朋友被人搶走。
高長義看着眼前神情焦急的女孩,聞言苦笑了一下,如果蘇雅真的競爭白秀話,那顧青青可算是有了強勁對手,兩人無論相貌、身材還是氣質、家世,都有的一拼,真不知道那白秀到底前輩子造了什麼福,這輩子竟然能得到兩個如此身世不凡而又氣質相貌智慧並存的女人競爭。
“青青啊!”高長義輕輕道:“伯伯只能告訴你,如果你真看上了白秀,那就要死死抓住,千萬不要放手,否則,後悔的肯定是你自己。白秀這種人,如今只是龍遊淺灘,他日必能夠一飛沖天!”
顧青青緊咬嘴脣,狠狠點頭,眼眸中露出堅定之色,不遠處,豎起耳朵偷聽的寧無雙身體跟着一震……
醫院的後院,這是一個供病人休養生息的地方,所以,建造的花紅葉綠,景色頗爲不錯,空氣清新,小橋流水,猛地看上去,破有一種蘇杭地方味道。
可惜,如今已是半夜時分,夜深人靜,只有偶爾的幾聲鳥鳴聲,皎潔的月光撲灑而下,拉出兩道長長的人影。
自打出來後,女人就沒有再說一句話,白秀視力很好,很清楚的看到,女人神色迷茫,似乎陷入某種遙遠的回憶當中,所以,他識趣的沒有打擾。
一聲輕輕的嘆氣聲傳來,女人思緒迴歸,轉過身,看着白秀神情複雜,輕輕道:“你跟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很像,就連名字都一樣。”
“有多像?”白秀好奇問道。
“如果不是你們氣質和眼神不同,我會錯把你當成他。”女人回答道。
白秀微笑問道:“那你能說說,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麼?”
“他啊……”女人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臉上露出幸福快樂的神情:“怎麼說呢?其實我知道他不是一個好人,他流氓,他好色,他殺人不眨眼。除了我之外,他外面還有很多女人,包括那些金絲貓,偏偏那些女人每一個都絕頂風華,連我都不得不歎服。”
“金絲貓?”白秀疑惑。
“就是那些大洋馬,也就是外國女人。”女人解釋道,說完又繼續陷入回憶:“他雖然有很多女人,但對每一個都很好,而詭異的是,每一個女人都對他死心塌地。他就好像是*,讓你欲罷不能!”
“我從來都不過問他的事情,偶爾從他隻言片語中或者交往的朋友裡知道,他是那種生活在某個圈子巔峰之人,有許許多多人想殺他,但最後的結果卻都是別人進了地獄,而他卻活的好好的,直到三年前……”
女人說到這裡,語氣忽然低沉起來,蹲在地上開始哽咽,那種捂着嘴脣發出的哭泣聲,有一種侵入骨髓的哀傷,痛徹心扉,苦到哭不出。
白秀沒有出生安慰,他知道,女人一定是壓抑了許久許久,哭出來反而更好一些。
“三年前怎麼了?”
等到女人哭完,白秀柔聲問道。
“三年前……”女人哽咽一聲,用獨特的嗓音說道:“三年前的一個晚上,我接到一個電話,那是他另一個女人的,她告訴我說她已經半年沒有他的消息了,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也似乎有半年時間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這一下,我們都焦急了,連忙通過各種關係,聯繫他的朋友兄弟還有女人,最後得到的結果卻都是,這半年時間內,他誰也沒有聯繫。我們都原以爲,他是出去執行某種特殊任務,因爲,他有時候確實會失蹤兩個月甚至三個月時間,所以我們都在等待,沒想到,這一等待就是三年!”
女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他似乎徹底失蹤了,和他一起失蹤的,還有他兩個最好兄弟,三年來,他的兄弟女人都在想法設法打聽他的消息,卻一直杳無音信。不過,我們都始終堅信,他一定會回來的,如今纔是三年,即便是十年三十年,我們也都願意等待……”
“兩個兄弟一起失蹤?”聽到女人的話,白秀心頭一震,事情的真相與他心中猜測愈發接近。
“能告訴你叫什麼名字麼?”白秀輕輕問道。
女人擡手拂了一把額前被風吹亂的秀髮:“我叫蘇雅,蘇家女人!”
“蘇雅?”白秀輕輕咀嚼,心中點頭,這個名字很好,名符其實,和女人的氣質很般配。
“你叫白秀,那你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蘇雅聲音輕柔道,話語雖輕,可語氣中卻帶着一絲顫抖,顯示出其不平靜的心態。
“抱歉,對一個失憶人來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白秀摸了一下鼻頭。
注意到白秀抹鼻頭的動作,蘇雅身體輕輕一顫,隨後失聲道:“你失憶?”
白秀苦笑道:“這個是事實,雖然現實中機率很小,但我確實中了,失憶已經有三年,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有兩個兄弟。”
“他們在哪?快帶我去!”蘇雅聲音顫抖,說完不容拒絕,直接拉着白秀快步跑向醫院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