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茵琦道:“敗者向勝者認輸,就算再念十遍,也是一樣的!”
駱清心語氣雖淡,卻吐字清晰,而且,在這空曠的廣場,竟能清清楚楚地傳進每個人的耳中,她笑道:“看來,駱二小姐親手寫下的賭約,自己倒是忘了。我倒是不介意提醒你一下!”
說着,她清聲背道:“今有京城駱府駱茵琦與清心閣辛洛,相約打賭競琴,待鳴琴軒賽事名次公佈,輸者向贏者當衆跪下認輸。不得言而無信。”
她這才笑盈盈看向駱茵琦,道:“賭約上的字,我沒有唸錯吧?”
駱茵琦咬了咬脣,她是急了,賭約上是說鳴琴軒賽事公佈的名次爲輸贏,而不是以一局論輸贏。
不過,駱茵琦揚了揚眉,道:“好吧,那就再等等!”
駱清心你就拖吧,你能拖多久?
我能勝你第一局,就能勝你後面的任何一局。
我會進前三,而你,將會被淘汰。
那時候,看你還怎麼拖!
這個插曲很快過去,畢竟這是兩人立約,就算鳴琴軒軒主不住搖頭,卻也沒有插言。不過,因爲祁雲澈的證言,駱茵琦又太急於想叫駱清心下跪,衆人看她的目光,已經變化了許多。
第二輪繼續比。
元高峰得分九點四,端木正煒仍是九點九,穆北仍是九點七。
而辛洛的卻發生了變化。
辛洛的《芳草:綠水》因意境深遠,指法嫺熟,琴韻幽幽,得分九點八。
駱茵琦仍是九點五。
這麼一來,剛纔駱茵琦勝過辛洛的分差,被她在第二局上就拉成了平手。
衆評審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駱清心一眼。
這琴技既然這樣高,爲什麼《蓮嫵:暮煙》時,中規中矩,表現平平?
展現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就好像是兩個人一般。
穆北悄聲道:“你怎麼了?”
駱清心看他一眼,神色淡然:“我能怎麼了?”
臺下衆人心想,莫不是這位辛三小姐是故意的?她故意在第一局裡表現平平,是爲了在後面讓大家印象更深嗎?
然而,臺下的悲問先生卻忽地站起來,語音有些激動,看着臺上的駱清心,顫聲道:“這位小姑娘,你這琴技,是誰教的?”
駱清心看他一眼,悲問先生六十餘歲,三咎長鬚飄於頜下,倒是顯得儒雅。不過,駱清心對他可沒有什麼好感。
無他,這人是駱茵琦的師父。
一個連要收的徒弟都認錯的老糊塗,她能有什麼好感?
她淡淡地道:“自學!”
自然不是自學,上輩子她受過最嚴苛的訓練。
很可笑,當初做殺手,不是她選的。因爲天賦好,她被選中。因爲被選中,她的噩夢也就開始了,先是父母的生意破產,還遭遇車禍,死於非命。她一夕之間成爲孤兒。
而後,她這個孤兒被組織帶去和五千名世界蒐羅而來的天賦好的孩子們一起參加訓練。
什麼都要學:古武,內力,琴棋書畫,格鬥暗殺,兵法籌謀,文學地理,數學物理,醫毒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