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慘呼突如其來,嚇得這邊幾個人幾乎跳起來。
慘呼之後,又是一迭連聲的求饒。
原來不是沒有人,只是,被人爲地聚到了一處。
韓子驥嘴脣直哆嗦,不過,這是氣的。
無法無天,太無法無天了,當大牢是他們家呢,哪有這麼玩的?
不用問,也知道是辛洛乾的,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小小的身體裡裝着一個什麼樣的靈魂。
韓子驥怒氣衝衝,甚至都不要捕頭擋在他的前面爲他擋去那些危險了,立刻轉過過道。
眼前豁然開朗。
這裡的油燈好像特別亮。
當然,因爲進口處的油燈已經勻了好幾盞過來,更讓韓子驥氣衝牛斗的是,那原本應該在外面守着的五十名值衛和十幾名獄卒,此刻,竟然在這裡組成一個小小的審案衙門。
五十人分成兩排站着,那邊獄卒的桌椅搬了過來,組成案臺,案臺後,小小的布衣身影凜然坐着,臉色沉沉,威風凜凜。
所有的囚犯被集中驅趕到這邊的四間囚室之中,一間女囚,一間大概是已經審過了的,另外兩間待審的。
獄卒守住牢門,待到駱清心叫“下一個”,立刻就把下一個從囚室裡拖出來。
駱清心厲聲:“他犯了何罪!”
獄卒立刻報道:“忤逆不孝,將其父打得癱瘓在牀!”
駱清心目光掃過那人,那人兩股戰戰,連站也站不穩了,撲地跪下道:“我再也不敢了,女俠,我再也不敢了!”
駱清心淡淡地道:“如何施,如何受,動手啊!”
立刻就有兩名值守軍士過去按住那人犯,另兩人用刀鞘狠狠地砸在那人犯的腿上。骨頭碎裂的聲音,腿斷,慘叫聲連成一片。末了,兩名軍士拖着往這邊已審過的牢中一扔,由着他們在那裡慘聲呼號。
不對,他們沒有慘聲呼號,每個人的臉上都懼怕之極,除了腿斷的那一刻,那個犯忤逆罪的人犯後面連哼也不敢哼出聲。
駱清心百無聊賴地道:“下一個!”
“犯了何罪!”
“傷人縱火!”
“傷何人,縱火原因是什麼?”
“富戶仗勢搶佔村中女子,致其身亡,父母傷殘。此人糾結三個青壯,夜闖富戶家中,打傷富戶,點火燒屋,火被撲滅,三人同被送官!”
駱清心看了一眼那個人,擺擺手道:“下一個!”
這是沒有懲罰的意思了。
獄卒拉出下一個。
這人是偷看少婦洗澡,被其丈夫當場抓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其丈夫,並逼女幹婦女。
駱清心突然從桌後走出來,一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撥出那軍士腰間的刀,刀脫手。
接着,便是殺豬般的慘叫,那把刀不偏不倚,插在那人犯的兩腿之間。
好大一片血跡。
不用看,也知道這斷的不是袖。
在場衆人不自覺地抖了抖腿。
駱清心看也沒看那慘叫的人犯,反倒是不耐煩地自語:“韓老頭怎麼還不來?這種人渣,是不是考慮直接殺了算了!有屍體在這裡,韓老頭總能將我送去牢獄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