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北曜道:“東西都齊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駱清心道:“當然是現在開始!”她說着拿起蜂蜜就走到黑衣人面前,揭開蓋子,室中飄起一股甜香。
端木北曜摸着下巴道:“你現在把蜂蜜給他灌下去了,螞蟻首先啃掉的是他的舌頭,他可就真的什麼話都說不了啦!”
駱清心淡淡地道:“你以爲他的舌頭留着他就會說麼?他們這種人,還是屍體比較誠實聽話。”
端木北曜認同地道:“說的也是。我選的這種螞蟻,是血食螞蟻,啃食能力很強,會啃得很快,大概一柱香時間,就能把他的舌頭啃掉,再一柱香時間,會啃掉他的喉嚨,再一頓飯時間,可以啃到他的腸胃,水蛭從腳底下上去,在血裡遊動,應該半個時辰也就能匯合了,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他說得越細,黑衣人眼底就越是驚悚,雖然他極力控制,還是難以掩飾。
駱清心認同地道:“是有點快,這樣吧,我放一半的螞蟻,讓那些螞蟻啃上一個時辰吧!他死得越痛苦,屍體告訴我的信息就越多。”
說完,她又搖頭,道:“一個時辰好像也快了,要不,我們再減一些?放兩百五十隻螞蟻就好了。”
黑衣人幾乎要罵娘,快?還快?
螞蟻啃肉,連啃半個時辰,那半個時辰每一刻,每一息都在承受着折磨,都已經讓人難受,何況一個時辰?可他們居然還嫌快?
他已經夠兇殘惡毒了,可是面前這對男女談笑風生地說着折磨人的辦法,明明那麼惡毒殘忍的事,他們竟然說得興致盎然,好像面對的已經是一個死人。
黑衣人明明抱了死志,一個人若心存死志,原本不懼任何事物,可是,現在他懼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兩個惡魔用這種慘無人道匪夷所思的方法折磨,他都說過他沒有受過那種訓練了,他們偏不信。
駱清心在他喉間一點,黑衣人不由自主地就張大嘴,駱清心開始灌蜂蜜。
蜂蜜入口甜香,但是,直接這麼喝一罐,還是甜得受不了的,何況,喝下之後,接着就是痛苦無邊直到死的折磨了。
他一直被卸着下巴,既使想要咬舌而死都不可能,甚至,想閉緊嘴,不被灌入,一樣不可能。
他試圖不要往下嚥,但是那小魔女不知道在他喉上哪個地方點了一點,他根本不受控制,對那些蜂蜜來者不拒。
他眼裡的恐懼之色愈濃,終於崩潰地大叫:“我沒有受過那些訓練,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不過下巴被卸,說話吐字不清,倒像是歇斯底里的嘶吼。
駱清心手下微微一停,挑眉笑道:“你受沒受那些訓練不要緊,我們螞蟻也找來了,水蛭也找來了,總不能白找一回!再說,一個想要殺我的人的慘叫,我一定會聽得身心舒爽,比世間最美的樂聲還愛聽。你提醒我了,我先灌一半蜂蜜,用一半的螞蟻,等半個時辰後,再灌另一半,用另一半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