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裡都不約而同地想:千萬別客氣!
客氣了還怎麼看熱鬧?
客氣了還怎麼懲惡霸?
客氣了你自己就倒黴了!
千萬別客氣,你越不客氣,你遭遇的報復就越嚴重,到時候,就越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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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別人怎麼想,此時的駱清心卻好像已經力氣用盡捉襟見肘了一般,退了又退,一下比一下狼狽。這麼一來,侯世傑想要狠狠教訓他的心思就越發的重了,尤其是這每一下都差一點打到,就差那麼一點點時,他的動作就越發的兇狠,更加的急切,更加的想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甚至到得後來,他已經忘了這張臉是怎樣的絕美,怎樣的讓他心癢心動,只剩下一顆想要出氣,想要毀滅的心。
可偏偏,仍是差那麼一點點。
這侯世傑越打到後面就越無恥,他把桌上的茶杯,腳下的凳子,遇上能撈得上手的東西,一樣樣向駱清心砸去。
這麼扔,手裡哪有什麼準頭?只聽嘩地一聲,原來一個茶碗被侯世傑扔出去,駱清心一躲,那茶碗就向着端木赤燁直砸過去了。
端木赤燁身後的侍衛伸手一擋,那茶碗摔地上,摔得粉碎,端木赤燁的臉頓時黑了一黑。
侯世傑繼續扔,連端木赤燁面前的茶碗都搶去砸向駱清心。
這麼一來,駱清心就更狼狽了。
而在場的閨秀也更戰戰兢兢了。
鬱錦文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揚聲道:“侯世傑,跟一個姑娘這樣動手,你知道不知道羞恥?”
侯世傑不知道羞恥,他只知道他從沒吃過這樣的虧。不爭回這口氣,他不罷休。
他手中正好撈着一個凳子,想也不想地向着駱清心扔出,而這時候,駱清心剛好退避到門邊。
見到凳子砸來,她當然是立刻閃避,可好巧不巧的,這時候,門口竟然正好有人過來。
只聽嘩地一聲,凳子四分五裂。一個聲音厲聲道:“侯世傑,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謀害皇子,難道你曹國公府想造反嗎?”
這一聲喝,真是舌綻春雷。
侯世傑並沒當回事,不過是砸了個凳子,這淳安樓的凳子質量不好,砸一個毀一個,頂多把人砸暈,還能砸出人命不成?
可是他還沒說話,只聽一個人哼了一聲,哇地一大口鮮血吐出,正噴在隨後而來的侯世傑的身上,而那個人,已經軟軟地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侯世傑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
這這這這這,這滿京城裡的人,他砸了誰都不怕,可怎麼就砸中了這個?
那身披狐裘,面如金紙,嘴角還有血跡,氣息奄奄般暈倒在侍衛懷裡的,不是那個病得只剩下一口氣,御醫斷言活不過二十二歲的瑞王端木北曜嗎?
他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凳子怎麼會砸中這麼一個人?
他雖然渾,可也知道輕重。
因爲之前怎麼渾,都不會動他的根本,他當然無所顧忌。可現在不一樣,這下闖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