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肆意纏綿

回到總兵府主殿,容景正坐在椅子上閱覽密函。

雲淺月走過去,靠着他坐下,湊近他手中的密函去看,只見是關於西南的戰事密函。

密函中說夜輕暖持天子劍去了江陵城之後,和葉倩第一個回合交手未討得好處,便和蒼亭密謀,調動皇室埋藏在西南隱衛暗中對江陵城出手,可是未曾想到葉倩竟然將南疆的皇室隱衛大半調到了江陵城,於是兩方隱衛在暗中較量了個你死我活,各有損傷,如今葉倩依然佔據江陵城,將鐵索,吊橋,凡是能通行的通道全部斬斷或者攔截,江陵城如一座跨越不過去的溝壑,將夜輕暖和蒼亭依然攔截在城外。

而李琦的義軍趁着短短時間又攻下了四郡縣三城池,真正的西南千里被他掌控,義軍勢如破竹,銳不可當,天聖的兵將死忠的盡數被殺死,沒有骨頭的皆投靠了李琦。從起義至今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李琦由天靈山起義時的一萬人馬,發展到瞭如今的十萬兵馬。可謂發展迅猛,令人心驚。

兵部的八百里加急一天一到天聖京城,夜輕染倒是再未震怒。

朝中的官員人人罵南疆妖女狼子野心,要禍亂吞併天聖休想。

天聖京城朝野和百姓們的視線分爲兩股,一股關心對南樑的征戰,一股關係西南戰事。

容景閱覽完一本密函合上,又拿起另一本密函打開。這一本密函上面羅列幾十個人員名單。皆是李琦的手下,出身、事蹟,關聯的人,一一在目。

容景大致看了一遍,便在幾十個人名上勾勾畫畫了兩下,便合上,看下一本密函。

雲淺月跟着他看了兩本,見他也不理她,便撇了撇嘴,起身前去給夜輕染寫令藍漪接管魏章那十萬兵馬的奏摺。

她寫的奏摺自然極其簡單,只交代了魏章已經老了,不可再用,藍監軍有其能,十萬兵馬令她接任。之後寫上署名,便喊來凌蓮,令她着人送去驛站,送去京城。

她寫完奏摺令人送走後,見容景連頭都沒擡,依然自顧自地處理事情,也不打擾他,徑自上了牀休息,一連奔波數日,昨日又被他纏綿了半夜,她自然乏得緊,不多時便睡着了。

再次醒來,已經天黑。雲淺月睜開眼睛,屋中沒人,桌子上沒了容景的身影和堆疊的密函。她坐起身,對外面喊了一聲,“凌蓮、伊雪!”

“小姐!”二人聞聲立即跑了進來。

“容景呢?”雲淺月問。

凌蓮輕聲道:“景世子似乎是出了城。”

“他出了城?什麼時候?去做什麼了?”雲淺月一怔。

“您睡下不久,他就出去了。也沒有交代,奴婢們沒敢問。”凌蓮搖搖頭。

雲淺月看向外面,她睡的時候還不到午時,如今已經入夜。她蹙了蹙眉,想着他出城去哪裡呢?片刻後,對外面喊,“青影!”

外面沒有聲音。

雲淺月又喊,“墨菊!”

“主母!您喊我?”墨菊應聲出現在門口,聲音似乎有些愉悅興奮。

“你家公子呢?”雲淺月看着窗外問。

“屬下要是告訴您,主母可有獎賞?”墨菊調皮地問。

“獎賞你兩個巴掌,正經點兒!”雲淺月對外面瞪眼。

墨菊嘻嘻一笑,再不敢玩笑,連忙正經地道:“公子去敵營了,大約是賣國去了。”

凌蓮和伊雪“撲哧”一笑。

雲淺月恍然,原來他是去南樑的軍營見顧少卿了。她對外面道:“看你真是皮緊了,早晚說個媳婦管住你。”

“主母給我選的媳婦,將來一定是最好的。”墨菊笑嘻嘻地道。

“給你選個母夜叉。”雲淺月笑着憤道。

墨菊似乎輕咳了一聲,緊接着小聲道:“母夜叉也有人愛的,就比如公子,愛主母愛得死去活來呢!”話落,他“嗖”地沒了影。

雲淺月聞言有些好氣又好笑,暗暗磨了磨牙。

“今日顧將軍傷得很重,世子應該是去查看顧將軍的傷勢了。”凌蓮笑着道。

雲淺月點點頭,起身下了牀,想着他既然去見顧少卿,想必晚膳會在他那裡用了,便令凌蓮和伊雪端來飯菜。她剛坐下,外面有腳步聲走來,她擡頭,見是孫楨。

孫楨大模大樣地進了院子,在門口道:“屬下請見大將軍。”

雲淺月收回視線,“進來。”

孫楨走了進來,姿態恭敬,步伐穩重,端看來真是個在兵營裡歷練了許久的人。他進來後,一本正經地給雲淺月見禮,雲淺月沒理他,他直起身,徑直坐到了桌前,拿起筷子就吃桌子上剛擺上來的飯菜。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一頓飯吃完,孫楨抹抹嘴,起身站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凌蓮和伊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見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疑惑地低聲問雲淺月,“小姐,他……”

“他就是來蹭飯的。”雲淺月看着桌面上乾淨的碗碟,想着堂堂東海國的二皇子這兩日難道給餓着了?擺擺手,“不用管他。藍漪如今在做什麼?”

“藍監軍從魏總兵處出來之後就去了魏總兵管轄的兵營,晚膳也在兵營用的,相處這半日以來,士兵們都很喜歡她。說藍監軍人看着冷清,卻是個好相處的人。”凌蓮道。

雲淺月點點頭,“凌燕和華舒呢?跟着她一起?”

“沒有,他們和張沛、韓奕等將領在一起。談論您是否如今趁着顧將軍受傷再出戰,什麼時候再出戰。”伊雪搖頭,“她們也很受兵將們喜歡。”

雲淺月手輕輕敲擊桌面,淡淡一笑,“分而擊之,女人果然不可小視。”

二人不再說話。

雲淺月拿出西涼的地形圖擺在桌面上,每一座城池,每一處山脈,每一處村莊,都清晰在目,她靜靜地看着,眸光沉思。

深夜,容景依然未歸,雲淺月合上地形圖,皺眉看向窗外。

又等了一個時辰,容景依然未歸,她不由站起身,擡步走出房門,剛到門口,一抹黑影落下,緊接着青影的聲音響起,“世子妃,世子今夜不回來了,命屬下回來告知您一聲,您不必等他了,自己休息吧!”

雲淺月看着青影,竟然夜不歸宿了?問道:“你家世子在做什麼?”

“世子與顧將軍在喝酒。”青影道。

“顧少卿受了傷,如何能喝酒?胡鬧!”雲淺月臉色一沉。

青影不說話。

雲淺月看着青影,“是他不願回來,還是顧少卿不讓他回來?”雖然如此問,但是想着誰能攔得住容景?除非他不想回來。

青影似乎小心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低聲道:“世子說和顧將軍一見如故,秉燭夜談,品酒一醉。”

“我去找他。”雲淺月想着若是喝一夜酒,顧少卿的傷更嚴重了。他不過就咬了她一口,說了兩句挑釁的話,他已經射了人一箭下了重手,怎麼能再跑去逼着人喝酒?顧少卿雖然是大將軍,掌管三十萬兵馬,但也不過是個還沒及冠的少年而已。真是欺負人。

青影並沒有攔阻,而且錯開身子,給雲淺月讓道。

雲淺月邁出門檻,走了兩步,剛要施展輕功飛身而起,便又轉了回去,對青影道:“算了,他願意喝就喝吧!你去吧!”

話落,她回了房間,房門關上,徑自上了牀。

青影似乎鬆了一口氣,足尖輕點,又離開了總兵府。

雲淺月躺在牀上,打了個哈欠,什麼也不想,睡了過去。

不多時,有人無聲無息地落在了院子,半絲風絲也沒掀起,凌蓮、伊雪絲毫無所覺,須臾,那人推開門,無聲無息走了進來。

徑直來到牀前,牀上的人兒裹着被子睡得極熟,呼吸均勻,整個人佔據了一張大牀,他盯着牀上的人看了片刻,忽然惱怒地掀開被子,將那熟睡的人揪了起來,怒道:“雲淺月,你就這麼放心我?”

雲淺月睡得迷迷糊糊,眼睛也不睜,身子軟軟地隨着他手拖起來,嘟囔道:“別吵。”

容景瞪着她,“我不在,你睡得竟然這麼香?”

“困着呢!”雲淺月甩開他,身子一歪,躺回了牀上。

容景又伸手將她拽了起來,她的身子軟得如麪條,歪歪扭扭,向他懷裡靠來,他忽然一把甩開她,擡步向外走去。

剛邁步,忽然腰間纏住了一雙手臂,雲淺月睜開眼睛,哪裡還有半絲睏意,好笑地看着他惱怒的臉,“是你一日不理我,扔下我不管,又告訴我夜不歸宿了,如今這是跑回來和我鬧什麼脾氣?”

“你沒睡?”容景轉回頭看着她。

“你沒在,我睡不着。”雲淺月軟軟蠕蠕地瞅着他,“我就想着顧少卿的酒有那麼好喝嗎?怎麼能比得過我?讓你流連不返?”

容景哼了一聲,“他的酒自然好喝,十兩銀子一罈,喝了十壇。”

雲淺月挑眉,“你什麼時候這麼降低身份了,從來喝酒不是非千金一罈而不喝嗎?”

容景看着她,不說話。

“一身酒味!這是回來耍酒瘋了?”雲淺月看着容景,彆扭的樣子像個孩子。她好笑地拉着他上牀,哄道:“容公子,你跟他一個孩子計較什麼?不就是咬了我一口,說了幾句話嗎?你也還了他一箭了,還令他喝了一肚子酒,本來養半個月的傷,如今估計該養一個月了。無論如何都是你贏了,消消氣吧啊。”

容景不說話,躺在牀上目光深幽幽地看着她。

雲淺月一嘆,這陳年老醋吃的,可真有水準。她伸手給他寬衣解帶,捂住他的眼睛,撤掉自己睡袍的絲帶,錦緞滑落,她身子覆在他身上,與他肌膚相貼,低頭吻下。

容景身子細微地一顫,但躺着沒動。

雲淺月雙手環住他,手在他身體上輕挑慢捻,指尖劃過,激起層層顫慄,兩人相知甚深,她自然也清楚他的敏感,不多時,他從外面進來微帶絲涼氣的身子就被她勾起火熱,她感覺他身子緊繃,在她挑逗下顫慄,心下得意,興趣濃郁。

可惜她沒得意多久,容景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如玉的手扣緊她腰肢,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雲淺月承受不住他如此火熱,忍不住輕呼。

容景仿若未聞,令熊熊大火吞沒她。明明溫潤如玉的人,今夜卻肆意而瘋狂。

雲淺月感覺腰斷了幾次,又被他接好,最後天色微亮,她才被從火海里脫身出來,疲憊不堪地睡去。睡去之前,似乎聽容景饜足之後不知疲憊地低低嘟囔,“連一個小毛頭都敢揚言跟我搶你,自然不能輕易地放過了他。”話落,摟住她香汗淋漓的纖腰,又道:“到底是你太會惹桃花,還是我看着好欺負……”

雲淺月已經連聽的力氣都沒了。留一絲神志想着自作孽,不可活,下次她打死也不招惹他惹火燒身了。

容景說了兩句話之後,如玉的指尖愛憐地撫摸着她白瓷般的臉龐,忽然輕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等點火的本事,倒是極好。”

他似乎也不需要雲淺月回答,早先鬱氣散去,語調愉悅。

不多時,天已大亮。總兵府外有一羣人走來,張沛和韓奕以及幾名副將、參將便走便低聲交談着,雖然他們的聲音低,但還是能被容景聽到,談論的自然是出兵之事。

容景向外看了一眼,對外面道:“將他們擋回去,就說大將軍吩咐,今日不出兵。”

“是!”凌蓮、伊雪立即應聲,轉身去了。

二人來到門口,擋住來人,將容景的意思轉達了。衆人對看一眼,今日竟然還不出兵?大將軍打的什麼心思?難道明太后和雲王妃不救了?據說大將軍和宮裡的明太后不太對卯,但是還有云王妃呢!難道也不救了,就讓雲王妃在顧少卿的大營裡受苦?張沛藏不住話,看着凌蓮和伊雪問,“二位姐姐,大將軍到底是何打算?怎麼今日還不出兵?顧少卿傷重,我們都歇息夠了,如今是出兵的最好時機啊!若是顧少卿養好傷,再打他可就難了。”

凌蓮和伊雪齊齊搖頭,“大將軍既然如此吩咐,自然有她的打算,各位將領聽命就是。”話落,二人也不理會衆人,齊齊轉身,走了回去。

衆人對看一眼,知道凌蓮和伊雪是雲淺月的近身信任之人,雖然還想再問,但二人不再搭理他們,自然也不敢再逼問,只能聽命,轉身一起離開。

藍漪聽聞雲淺月吩咐不出兵,到沒什麼表態,依然待在魏章十萬兵馬的兵營。

一日一晃而過。

雲淺月這回被容景折騰得慘了,睡了整整一日一夜才醒來,醒來後卻渾身痠痛地起不來牀,而容景坐在桌前姿態閒雅地閱覽密函,她惱怒地瞪着他。

容景感受到雲淺月的視線,偏頭向她看來,須臾,微微一笑,聲音溫柔,“醒了?”

雲淺月惱怒地翻了個身,卻因爲動作太大,令她抽了一口冷氣。

容景放下密函,來到牀前,看着她微蹙的眉,如畫的眉目也跟着蹙起來,“我都已經幫你揉按了筋骨,怎麼還這麼嚴重?”

雲淺月不理他。

容景伸手將她拽進懷裡輕輕抱住,看着她沒有半絲歉疚地控訴道:“是你先惹我的。”

真是倒打一耙!若不是他喝陳年老醋先鬧彆扭,她至於哄他哄出冤家來?雲淺月閉上眼睛不看他。

容景低下頭,吻她的脣瓣,“前日真喝了十壇酒,醉得厲害……”

雲淺月冷哼一聲,不到午時喝到深夜,兩個酒鬼,還竟然不臉紅地說出來。伸手推他,卻推不動。她惱道:“滾開,我是大將軍,日日躺在牀上像什麼樣子!”

容景輕笑,放開她,“你是該活動活動,再睡下去的話,我都擔心你長在牀上了。”

雲淺月挖了他一眼,掙扎着坐起身穿衣。容景很有良心地伸手幫忙。

雲淺月下了牀,腳走在地板上還覺得腿發軟,身子發虛,又狠狠地磨了磨牙,罵了容景兩句,他含笑聽着,溫柔地侍候她淨面梳洗,收拾妥帖,她還是氣怒不消,不理會他,自己出了房門。

外面陽光晴好,打在她身上,暖融融的,舒散了幾分疲憊。

凌蓮和伊雪見雲淺月出了房門,都齊齊鬆了口氣,迎上來。

“有什麼事情發生嗎?”雲淺月問二人。

二人搖搖頭,低聲道:“張沛等人來詢問了幾次是否出兵,都被景世子擋了回去。三十里外南樑的兵營沒發生什麼事情,城中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雲淺月點點頭,身子靠在門框上,懶懶地曬着太陽。

凌蓮話音一轉,“不過西南發生了些事情。陳老將軍帶領的十萬兵馬到了江陵城,與夜輕暖、蒼亭兵馬匯合,昨日午時,一舉拿下了江陵城。江陵城淪陷,葉倩不在城中。”

“江陵城雖然是天險,但到底是小城,十萬兵馬加上夜輕暖的皇室隱衛,攻破江陵城是理所當然。”雲淺月淡淡地道:“蔣烈呢?”

“蔣烈極其家人不知所蹤。”凌蓮低聲道:“早就被景世子派人接走了。”

雲淺月想着蔣烈是孝親王妃的弟弟,冷邵卓的舅舅,自然要保護好。不伸出手保護,以後還要何人敢被收買人心反抗天聖?

三人正說着,外面傳來一聲高喊,“報!皇上聖旨到!”

雲淺月看向門口。

不多時,一個兵士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正是文萊。文萊一身風塵,看起來臉色蠟白,顯然是快馬兼程而來,趕路趕得太急,腳步有些踉蹌。

文萊進了總兵府,一眼就看到了雲淺月,連忙快步過來,“奴才給大將軍見禮!”

雲淺月對他笑了笑,“文公公辛苦了!”

“奴才不苦,就跑死了兩匹馬而已。”文萊道,“皇上想令八百里加急,但又覺得八百里加急也不一定快了,免得耽誤軍情,特派了奴才前來。皇上說這封聖旨要當着二十三萬大軍和所有將領的面宣讀。您看……”

雲淺月挑了挑眉,當着二十三萬大軍和所有將領的面宣讀?她向屋內看了一眼,見容景彷彿不知道外面來了聖旨,依然坐在桌前閱覽密函,她點點頭,對凌蓮和伊雪吩咐,“擊鼓,升帳!”

“是!”凌蓮和伊雪立即去了。

雲淺月擡步向外走去,文萊向屋內瞅了一眼,立即拿着聖旨跟上她。

來到中軍大營,雲淺月從西山軍機大營和玉龍山新兵營帶來的十萬兵馬,以及攻打鳳凰關收服的三萬兵馬,還有青山城魏章的十萬兵馬都列隊敬候。

藍漪、華舒、凌燕、孫楨、張沛、韓奕等人都已經等候。

雲淺月普一來到,衆人目光都定在她身上。清風吹起,紫色軟煙羅如九天上鋪開的紫霞,包裹着花容月貌的人兒,如織染的畫。所有人眼中都現出驚豔的神色。往日凜然如塵封的劍,冰雪堆砌,今日似乎冰消玉碎,柔美如弱柳扶風,不盈一握。

二十三萬兵士,人人屏息。

張沛、韓奕等人沒見過這樣的雲淺月,他們從見到她時,心裡就沒將她當女人,雖然一路行軍至今,她在所有人心中就是一個將軍。如今看她這般,都呆了呆,一呆之後,都連忙驚醒,不敢再看第二眼,生怕成爲魔咒。

“皇上聖旨,令所有將領士兵聽旨。”雲淺月站定,目光清涼地看着下面,清聲開口。

她的聲音清涼如風,瞬間吹散了驚豔或呆怔的眼光,都齊齊垂下頭,跪了下去。

文萊眼睛掃了一眼黑壓壓的將士,清了清嗓子,當先介紹,“雜家是侍候先皇的文萊,如今在當今聖上和安王身側侍候。皇上信得過雜家,令雜家前來宣旨。”

他這番話,自然是說明他是皇上的人,聽命於皇上。魏章手下所有士兵頓時恭敬了些。

文萊話落,拿出聖旨展開,高聲宣讀,“朕知曉大將軍一舉奪下鳳凰關,甚是欣慰。大將軍首戰告捷,揚我天聖,報我軍威。實乃大功,朕先爲之記上一功,他日還朝,一併賜賞。所有在此戰中建功的將士,朕也一律封賞。”

將士們頓時發出歡呼聲。

文萊頓了頓,繼續宣讀,“青山城總兵魏章,鎮守青山城十五年,勞苦功高。如今年邁,再不能上陣殺敵,是朕顧慮不周,才令其受了重傷,今恩准回京養傷,傷好後,擇職錄用。其手下十萬兵馬,全權交由大將軍統領。藍監軍救魏總兵一命,免我天聖老臣死於爲難。也是功高一件,特升爲副將軍,協助大將軍徵南。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士兵高呼,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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