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東陽(2)
特種兵出身,不管再怎麼爲金錢沉淪,骨頭裡面依舊有着軍人的血液,何亮也不例外,他雖然是黃仁生的下屬,但卻並沒有出賣自己的靈魂,與另外的三大打手所不同的是,何亮可以對黃仁生說不。
“先生,請您尊重一下自己好嗎?。”何亮終於走到那羣的面前,望着其中一個正拿着酒水猛灌着其中一個陪酒女女的年青男子道,若是放在以前,這樣的事情還不會輪到何亮的出場,但面前的這羣人讓他本能地不得不慎重去對待。
“砰。”
年輕男子狠狠地把酒本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看着何亮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是的,先生,請您自重。”何亮看着年青男子道。
“呵呵,”年青男子輕笑一聲,轉頭看着身後的一桌子人道,“自重,他叫我自重,呵呵,我沒有讀過書,兄弟們,你們告訴我,什麼是自重啊?。”
這年輕男子的話讓坐在他身邊的一羣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何亮眼神一冷,攔住了身後想要出手的手下。
“怎麼?想打我?”年輕男子不屑地一笑,他望着何亮道:“早就聽說身爲黃霸天手下的四大打手多麼地張狂,現在一看,果真如見。”
“若是朋友,我何亮,雙手歡迎,若是想要來這裡搗亂,那麼……”
“若是我就是來這裡倒亂的呢?”年青男子嘿嘿一笑,望着何亮,他向前一步,頓時,一股如山的氣勢涌出,逼得向自己攻過來的何亮不得不硬生生的站住,好似遇到一堵牆似的。
何亮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年青人居然能放出如此的氣勢,禁不住大驚,然而強大的氣勢幾乎逼人慾窒,使得他根本不容多想,大吼一聲,黑髮豎立,雙拳朝着黑色長衣人當頭砸下。
何亮這一拳攻出,帶起的拳風,絲絲勁起!
“來得好!”那年青男子,大喝一聲,舉拳迎了上去。
隨着他的喝聲出口,雙拳如烏龍出洞,昂首騰飛,在捲起的灰塵裡,直撲對方而去。
雄渾無儔的真力從雙拳逼出,觸及拳臂,連一絲聲音都沒聽到,何亮只覺自己如同面對奔騰而下的萬丈瀑布,一道強似一道的巨大沖力,只得強硬地抗拒。
“蹬蹬蹬”連退三步,雙拳一陣痠麻。
何亮陰沉着臉,望着那年青男子冷聲道:“果然是硬薦子,不過,管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東陽!”
何亮目光一掃,對周圍的道:“各位朋友,今天銀櫃夜總會有貴客來訪,給衆位帶來的不便還請見諒。”
“關門!”隨着何亮的低吼聲落下的同時,何亮的拳頭,也瞬間轟向了面前的年青人。
年青人這次顯然做了防備,一拳轟出與何亮的拳頭撞在了一起。年青人後退了幾步,而何亮卻是一步未退,誰強誰弱一目瞭然。
“你也不過如此。”何亮微微一笑,看着年青人。
年青人被何亮的話激怒了,大吼一聲,揮起拳頭直向何亮,兩人戰爭的拉響,也正式揭開了,和銀櫃全面戰爭的開始。
吼殺聲,撕叫聲,慘叫聲,隨着兩方人馬的大面積衝撞而飄蕩在銀櫃夜總會的空氣中。
何亮嘿嘿一笑,一拳轟中年輕男子的腹部,當他想要對其下殺手之時,一股勁風,從頭頂上劈落下來,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肩上,直到何亮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了腳根。
何亮粗喘着氣,肩上的疼痛讓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身手的不俗,何亮調整了一下呼吸,兩眼緊緊地盯着面前的這個男人道:“你是誰?。”
“血門!陳壯哲!”那個男子一抖衣袖,語氣之中帶着一股冷意地道。
何亮先是一愣,緊接着臉下大變,血門之名,這段時間可是響徹了整個南方,尤其是在西南和兩廣一帶,幾呼已經成爲了唯一一個黑色幫派的代名詞,血門南下之事,何亮也有耳聞,但唯獨這江浙兩省,卻並沒有血門的半點影子,所以,血門雖然兇名在外,但卻還不能給何亮能威懾力。
“好一個血門,好一個血門!“何亮冷笑一聲,大吼一聲,右臂曲肘在一側高高擡起,左手自然下垂保持平衡,撐地的後腿一發力,“噗噗噗噗……”雙腳快速而有力的交錯踏地前進,整個身體便向對面的陳壯哲狂衝而去,在前衝的這段距離,他的氣勢也突飛猛長快速向前凝聚迫壓而去;速度對於陳壯哲來說雖然算不上快,但是那種一往無前的瘋狂氣勢卻能夠起到震懾敵心的效果,從而讓敵人在神情一震的瞬間被他衝撞而飛。
陳壯哲看着對方衝了過來,露出下巴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從容鎮定,嘴角掛着一絲神秘的微笑,彷彿是嘲諷,又彷彿是冷笑。
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長,所以何亮很快就衝到了陳壯哲的面前,高舉的右肘在這時狂猛的向前衝撞向對方的胸口,肘未到,呼嘯的勁氣已經先一步吹揚起他胸前的衣衫,前衝的強大慣性加上這狂猛一肘的力道。
正當何亮以爲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對方絕躲不過這一撞時,陳壯哲忽然一忽閃,奇蹟般消失在他的眼前,前面沒人,他這這一擊自然落空了;何亮心中駭然,連忙以前衝的右腳尖爲軸心,身體順着撞擊的衝勢向右一個旋轉,緊跟着左腳向後用力一撐,他整個人便轉了過來;這時,他才驚詫的發現對方已經站在他的站立的地方,面孔仍然如同先前一樣沉着平靜,除了兩人的對立面來了個顛掉外,就好象沒有移動過一般。
何亮壓下心中的驚訝,雙腿微微下彎,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陳壯哲,一聲高吼之後,身子再次帶着比剛纔更加強勁的力量朝着陳壯哲襲去,那隨着何亮的這一快速的攻擊而帶起來的勁風,朝着陳壯哲攻來。
面對何亮這傾力一擊,陳壯哲平淡的目光熾熱起來,神情變的興奮而激昂,全身的真氣血液奔流激盪,於是他更不停留,用力一跺腳,藉着彈力,猛得朝何亮直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