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向雨峰這突然而來的話語,讓衆人陷入了沉默,但沒過多長時間,張筱榮的父親的嘆息聲便響了起來。()
張筱榮的父親望着向雨峰,手輕輕地放在了向雨峰的肩膀上面,他對向雨峰搖了搖頭:“孩子,你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經過了這一次,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該去的就隨他去吧。”說着,張父的視線落到了張筱榮和張筱潔這一對兄妹的身上,“以前工作忙,應酬多,一年也難得幾回陪家裡人吃頓飯,更別說是做其它的什麼事情了,再看現在,每天都能陪在他們的身邊,早上起牀跑跑步,看看報紙,再找小區裡面的幾個老頭下下棋,喝喝茶,筱潔要想出去玩呢,我這個父親也能陪她出去了,簡單而平實,最起碼沒有那種危機感,天天倒頭就能睡,一覺就能天亮,平安是福,知足常樂啊。”
向雨峰看着張父,看着張父那已經有些斑白的髮絲,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過好在這樣的氣氛很快地便因爲張母的到來而被打破。
“來,孩子,這是阿姨做的菜,看看怎麼樣?”
“那我就不客氣了。”向雨峰接過張筱榮遞過來的筷子,叨了一口菜塞進了嘴裡,然後便連連稱讚道,“好吃,好吃。”
一聽到向雨峰的稱讚,張母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線。
“來,雨峰,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歸。”張筱榮給向雨峰倒滿了一杯白酒說道。
向雨峰深深地望了一眼張筱榮遞過來的滿當當的酒杯,說實話,張父可以看得開自己所做的事情,並不代表張筱榮就不會怪他,“我幹,你隨意。”向雨峰接過張筱榮的酒杯,舉了舉,一仰頭便全部喝了下去,而在向雨峰那一起一落之間,眼睛裡面分明泛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水,他對這個朋友,真的很愧疚。
“好!向老大就是向老大,還如一如既往的這樣豪氣沖天,我是不幹的話,怕是也不配再當你的朋友了。”張筱榮仰起頭,一杯滿當當的白酒也隨之倒進了肚子裡。
看到向雨峰和張筱榮這般模樣,張父張母相視一眼,心中都默默地嘆了口氣,只有一個還不是完全懂事的張筱潔,會時不時地偷偷地打量着向雨峰和自己的哥哥,她不明白這兩個很好的朋友,爲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動作,難道男人的友情就是在酒裡嗎?
對,男人的友情就在酒裡,“我幹,你隨意!”“陪你喝酒,捨命”像這樣的話語,可以隨隨便便地說出來,但覺得不能隨隨便便地做出來。男人的感情,從來不會用嘴吧去說,他們更會去做,更會用行動來證明這一切。男人這輩子,有幾個可以交心的朋友,有一個可以交命的兄弟,那他這一輩子,值了!
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向了晚上二十二點整,五六瓶白酒下了肚,就算是酒量非常好的向雨峰,也是一臉的紅光,更別說張筱榮了,只不過,這兩個人卻並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醉了,男人容易把心事藏在心裡,比起女人,他們不懂得用眼淚,用哭聲,可若是真的流下了眼淚,那就說明這個男人的心,真的很疼。
向雨峰捂着被打的臉,看着一滴淚水從張筱榮的眼睛裡面溢了出來,順着臉龐,低落到了地面上,這一拳他受了,這是該他受的。
“爲什麼不還手?”張筱榮的眼睛有些發紅,他看着向雨峰說道。
“我該打。”
向雨峰的這一句話,使張筱榮的表情一僵,接着,他哈哈大笑了起來:“能夠讓堂堂的向老大說出這一句話,我張筱榮,真值了。”
“筱榮,你應該怪我的。”向雨峰看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知道在這一刻,張筱榮徹底地原諒了自己,可他越是這樣,自己的心裡就越是難以放下。
“怪什麼啊,你我朋友一場,本來就是緣分,雖然我做不到像我爸爸那樣,一瞬間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可是經過了這件事情,我也成長了不少,總不能還像個孩子一樣去記仇吧,更何況。”張筱榮咧嘴一笑,捶了一下向雨峰道,“更何況,在那種時候,真正幫了我們家的人,只有你一個,其它的人,曾經的那些很親蜜很親蜜的人,都像避瘟神一樣,避着我們,只有你,只有你在那個時候拉了我們一把,就憑這點,我張筱榮就會記你一輩子的好。”
看着張筱榮那臉上的慘淡,向雨峰微皺着眉頭,有些小心地問道:“嫂子呢?”
“嫂子?嘿嘿……”張筱然的臉色有些蒼白,“我們家一出事,她就被她的父母給送到了國外,我就再也沒有再過她,我不怪他,這個時候,誰沾上我們家,誰就得倒黴,我不怪她,一點也不怪。”張筱榮突然轉過頭,看着向雨峰道,“雨峰,你說,如果你那個時候盡了力,真的能夠讓我們傢什麼事也沒有的話,那麼,這些人是不是會更加鐵力地來吧結我們呢,他們肯定會覺得我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結果愣是沒事,那後臺該有多硬啊,哈哈,權大通天,真的是這樣,我以前不明白爲什麼有人會說,上位者的一個決定就會牽起了千千萬萬人的生死命運,現在,我知道了。”
張筱榮抽了抽鼻子,望着向雨峰,“雨峰,能和你做朋友,那是我的榮幸,我真的很榮幸,我不知道,現在的你,究竟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但我明白,你不在是以前的那個向老大了,確切地說,你更強了,你變得更強在,所以,我有一件事情,想求現在的這個向雨峰幫我去做。”
“你說。”向雨峰點了點頭。
“謝謝你。”張筱榮笑了笑,而在笑過之後,一層冷酷的殺意在張筱榮的臉上浮現出來,“幫我,殺個人!”
“說!”
“寧光社龍頭,王!守!禮!”張筱榮幾呼是一字一句地用牙咬着說出的這句話,而聽到張筱榮這句話的向雨峰,明顯地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