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 南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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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金堂縣城。
眼看着六月就要結束,炎熱的七月就要到來,可是最爲西南小城的金堂縣城,空氣中卻是充滿了混和着雨水的冷意,雖然這股子冷意無法和寒冷臘月相比,但卻依舊讓人很不舒服。
“仙人闆闆的,這鬼日的老天爺,撒了幾天了,到底有完沒完?”金堂縣做完東南幫的總堂所在地,自然佈滿了或明或暗的警戒人員,尤其是在東南幫暗襲血門之後,東南幫更是加強了守護和警戒的力量,目的就是爲了防止血門的反攻。
王強抽着煙,縮着身子咒罵着這已經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雨,像這樣的夜晚,鑽進被窩,摟着女人,做着活塞運動,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不過,可惜,身爲東南幫外圍子序號的王強只能被派到金堂縣與其它市縣的交際點,進行着警戒的任務,和他一起的,還有同樣身爲東南幫外圍成員的李河。
“強哥,借個火。”看着把腦袋伸過來的李河,王強罵了他一句“格老子”便把打火機丟給了對方。
李河陪着笑臉,並沒有因爲王強的不對待有任何的情緒,雖然他和王強都是外圍人員,但還是分上下的。
“強哥,你說這種鬼日子咱們還要幹多久?”李河的話,引來王強的一陣白眼,王強有些不悅地道,“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
“可是這樣,也總不是個事啊,老實說,以前咱們東南幫可沒有這麼窩囊過,更別說,還一天到晚地小心做這個什麼警戒了。”
王強聽了李河的話,瞪了一眼他:“你個龜兒子的,有牢騷對幫主發去,在我這裡放個什麼屁?”說完,似呼李河的話,引起了王強心中那早就壓抑着的不滿,王強接着道,“咱們是小兵,小兵的死活誰管呀,他們那些當頭頭的在暖和的房子裡面摟女人,喝着酒,吃着大魚大肉,還裡還會管咱們的死活……這話,出我口入你耳,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李河,你可別怪強哥啊。”自知失言的王強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李河道。
“是是是,強哥放心,我剛纔什麼也沒有聽到。”
王強看到李河那一副奴才樣,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要說咱們東幫南雖然在西南算得上是第一大幫了,但是這一次,咱們確實吃了虧了。”王強壓低着聲音,湊到李河的面前低聲道,“我聽說哈,咱們這一次死了好多人,要不是幫主強行壓着,早就傳開了。“
“真的假的啊?”李河瞪大了眼睛,顯然是被震驚住了。
“老子能騙你嗎?”王強繼續道,“聽說是去砍上海的一個幫派,結果人家應該是有準備,結果,沒砍成別人,到被別人給收拾了,要不然,咱們怎麼可能會分了個這樣的鳥差事,你說是不是?”
“有道理。”李河點了點頭,“強哥,按說咱們東南幫那可是響噹噹的幫派,咱們王幫主,更是說一不二的英雄人物,你說,誰能竟把咱們東南幫給收拾了呢?”
“我聽說……”正說話的王強,眼前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他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這道亮光是什麼,他與李河那兩顆人頭便高高地飛了起來,兩具已經失去了腦袋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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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房門被重重地踢開。
“誰?”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的東南幫幫主王振,一臉怒意地從牀上跳了下來,瞪着門前的人,不過,當王振看到踢門而入的人是他的得力助手張逸風時,王振明顯地的一呆,不過很快地王振便反應了過來,因爲,他了解自己的這個屬下,如果不是出了什麼大的事情,王振是不可能從張逸風的臉上看到任何的緊張表情的,而此時張逸風的臉上不只是緊張,更有一絲恐懼。
“出什麼事了,逸風?”王振急步走到張逸風的面前道。
“幫主,血門……”張逸風嚥了口唾沫,“血門已經殺進金堂……”
“什麼?你說什麼?”王振不敢質信地看着張逸風道。
“幫主,血門已經殺進了金堂城,東南幫的防線全面告退,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殺到這來,幫主!”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爲什麼事前沒有一點風聲,那羣派出去的暗哨呢?都死了,都他孃的死了?”王振一腳踹在門上,那木製的三盒門立時便被踹出來一個腳形的窟窿。
“他們,是死了!”
“什麼?”
“幫主,那些派出去的暗哨,是死了,沒一例外的通通地被砍掉了腦袋。”
“難道,難道都死了,一個人也沒有回來?”
張逸風點了點頭:“對方的行動太過迅速,再加上這連續幾天的大雨……幫主,他們顯然是經過精心準備的,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個屁,媽的,我晚上纔剛剛下過命令,讓他們提起精神來,越是這樣的大雨天,就越是會出事,沒有想到,這幫王八幫,王八蛋……“
“幫主,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我們不能再這麼耗着了,不然的話,兄弟們就耗光了。”
“血門,血門,狗日的,老子和你拼了。”王振隨手抓着衣服,怒衝衝地走下樓去。
…………
在漫天的打殺聲中,一道接着一道的火焰在這個大雨之夜燃燒了起來。
站在山頂上面的向雨峰,俯看着山下那燃燒起片片大火的地方,眼睛裡面滿是冷意,此時的向雨峰,衣服已經被雨水溼透,不過,向雨峰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看着山下,任由着從天而降的雨水澆灌在他的身上。。
“南手到哪了?”
“回門主,南手已經衝過了東南幫的第六道防線,眼看着就要到達東南幫的總堂了。”東伯站在向雨峰的身後,回答道。
“怎麼?”向雨峰迴頭看了一眼東伯笑道,“聽你的口氣,好像對我很不滿啊?”
“東伯不敢!”
“瞧你那熊樣!”向雨峰失聲笑道,“是不是怪我沒有給你分派任務啊?”
“老大,既然你說了,那我也就直說了,爲什麼南手他們你都分派了任務,偏偏就我沒有,我又不是後孃養的。”
向雨峰瞪眼衛眼東伯說道:“就知道你小子鬧情緒,不讓你去,是因爲你的性格。”
“什麼意思啊,老大。”
向雨峰一指山下的城鎮道:“經過東南幫幾代人的經營,他們的勢力已經遍佈金堂縣的各個角落,可以說,東南幫即是金堂縣,金堂縣就是東南幫,你看,這四面是山,金堂縣位於羣山之中,都說山裡人純樸,這是不錯的,可是別忘了,山裡人比平原上的人,更會有刀,而且他們不論男女,不分老小,全都能用刀,最重要的一點,這裡是吧蜀,吧蜀之地走出來的人,非常的悍勇啊。”
向雨峰看着山下的城鎮,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個女人,提着把刀砍向你,你會怎麼做?你會躲,之後,纔會看視情況而決定殺不殺她,而南手和西鷹則不會,南手就不用說了,西鷹雖然一派儒生紳士的模樣,可是他發起狠了,絕對不亞於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再加上這段時間,南手和西鷹一直被張帥立那個混蛋狂操夠得到猛練,那一肚子的火正愁沒發發呢,當然我之所以不讓你出戰,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在你的傷好之前,我不想再冒有可能會失去一個兄弟的險了。”
“老大……”
“別說那些廢話,是兄弟就在心裡。”
東伯長吁了口氣,平緩了一下激動着的心情,他看着山下越來越旺的大火說道:“老大,這麼做的話,會不會……”
“那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這一次,除了必要的留守上海總堂的人員以後,我幾呼把所有血門子弟都拉到了南方,知道爲什麼嗎?”向雨峰仰頭看天,連聲冷笑道,“我要讓這南方的天變成血紅色,我讓人那些左右搖擺不定和在我被後捅刀子的人,知道,我向雨峰的便宜,沒那麼好佔。”
“當然,這只是我想的而已。”向雨峰微微一笑,“南方幫派林立,各幫各派人口衆多,殺?就算是人家把腦袋伸到你的面前讓你殺,你又能殺得完嗎?既然殺不完,那就不如讓他們爲我所用,東南幫必須滅,王振必需死,東南幫若不滅,王振若不死,那些牆頭草就會繼續隨風倒。”
“噢,老大是想通過今晚一戰,把那些孫子給震住,讓他們不敢再生歪門邪道的心思?”
“歪門邪道?你到會用詞,不過,你說得沒錯,但是光是強權和屠刀是不可能把這些幫派綁到我們的戰車上來的,唯有利益才能徹底地收回他們,東南幫沒了,王振死了,屠刀已經顯現,只要再許以利益,其它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派楊成兵發廣東?”
“那香港那邊呢?”
“他們?嘿嘿,他們會和東南幫一樣,必須得死,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