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將起時(7)
向雨峰有些無語地看着這位河東師吼,他根本不用去看,更不用去聽,就知道動手的人除了張初雪以外就不會再有人了。向雨峰很無語,其它的先不說,就光從初雪這個名子上看,不敢說是多溫柔的一個女孩吧,至少也不會太瘋狂到哪裡去吧,事實上也確如此,直到現在向雨峰還會時不時地會說自己瞎了眼睛,怎麼在第一次見到張初雪的時候沒有察覺到這個表面和內心嚴重不一的女人居然有着極度的虐人的傾向,而且還特別地喜歡虐待他,尤其是在牀上,不信的話,看看他滿身的咬齒印就知道了,而且這牙齒還是不分地方的,張初雪彷彿像是在宣誓她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一般,在向雨峰的身上,到處都留下了咬齒印,包括那裡。一想到這裡,向雨峰的某處就抖動了一下。
而如今看到這個女霸王龍再一次地發威,他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了,這個時候,向雨峰看着倒在地上,兩眼呆滯,嘴吧流血的眼鏡男子,他沒有一點的生氣,相返的倒是滿當當的同情。
“你,你打人?”眼鏡男子好像纔回過神來,好像才記得自己剛剛被人踢了一腳的模樣,兩眼愣愣地看着張初雪道。
“沒有!”張初雪一扭脖子,冷哼一聲道,“我沒打人,我打得,是畜生!”
“你!”這下子眼鏡男子緩過勁來了,他像是被人踩了尾吧般的從地上爬山了起來,一雙眼睛佈滿怒火地盯着張初雪道,“好,好,你等着,你們都給我等着。”說完,眼鏡男子就從兜裡拿出了手機。
“朋友,沒這個必要吧?”向雨峰看到想要拔打電話的眼鏡男子,阻攔地道。
“怎麼,怕了?”眼鏡男子冷笑道,“晚了,晚了。”
眼鏡男子的模樣讓向雨峰嘆了口氣,向雨峰搖了搖頭繼續道:“一點小事,我還是覺得沒有必要鬧大。”
“鬧大?怎麼,你們難靠以爲,這事還能小了去嗎?”
“一身範思哲,VaherononI眼鏡,挺好的,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吧,好吧,大不了,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天我心情不錯,陪着我的家人們出來玩玩,不想生事,怎麼樣,給個面子?”
“你在說什麼?”眼鏡男子一愣,他看着向雨峰,對於向雨峰一口能叫出他身上衣服,眼鏡還有腕錶的牌子,倒是沒有什麼驚訝,只是他只聽懂了後半句,卻並沒有明白這個滿頭紅髮長得像女人一樣的小白臉,爲什麼會把這兩句話組合在一起,他完全地沒有聽明白。
“我在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你覺得可能嗎?”眼鏡男子把向雨峰的這種軟呼呼的態度當中了怕事,也正是因爲向雨峰的這種表現,更加堅定了眼鏡男子把他視爲一個吃女人飯的小白臉。
“既然如此,你該幹嘛就幹嘛,不過,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給自己招災。”向雨峰幾呼從來沒有對一個陌生的男子用這種語氣說過話,若不是他在上海呆不了幾天,像這樣陪他的女人們逛街購物的難得日子在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他是不會這樣的,可是向雨峰卻有點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把話說得明白了,而且還是用這種溫和的語氣說話,卻仍是被對方給頂了回來,他的耐心已經逐漸地消失。
“喂,三哥,是我,我在龍之夢被人打了……不是我的錯……我已經聽了你的話,回國後就沒有惹事,一直都是老老實實……但是這次是別人欺負的我,你過來吧……”眼鏡男子掛上電話,一臉得意地看着向雨峰道,“打了我,就想這麼地完事,一會就讓你們知道,我是誰?”
“你有病啊?”向雨峰望着眼鏡男子道,“打你的是我嗎?你怎麼老盯着我,是不是覺得這裡面,我最好欺負?”
眼鏡男子鄙夷地看了一眼向雨峰,撇着嘴道:“男人活到這個份上,骨頭都沒了,我要是像你這樣連個擔當都不敢,我早就跳河了。”
“說我呢?”向雨峰眼角撇了一眼眼鏡男子,淡淡地道。
“就是說你,怎麼樣?”
向雨峰笑了,他看着眼鏡男子笑了起來:“對於仗人勢的狗來說,別的人喜歡打狗,我呢有點同,我是兩樣都喜歡,即喜歡打狗,又喜歡敲狗後面的那個人,尤其是當我看到那條狗雙目(露)出的恐懼,發自內心裡的恐懼的時候,我會興奮。”
向雨峰一指眼鏡男子,嘴角微揚地道:“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一會,你可不要跪地求饒。”
“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大言不慚的人,我倒是見過,但是像你這樣大言漸的小白臉,我倒是第一次見。”眼鏡男子眼睛裡面盡是鄙夷地看着向雨峰道,“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居然還在我面前充起大頭來了,真是可笑?”
小白臉?吃軟飯?媽的,這是什麼邏輯?向雨峰一臉鬱悶的模樣,頓時引來身旁那羣女人的笑意,尤其是張念雪笑得最爲大聲。
“笑個屁,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向雨峰瞪了一眼張初雪,而張初雪則是一副我不怕的模樣,使勁地挺了挺胸脯。而張初雪的這個動作,立時讓那個眼鏡男子看直了眼,一雙四眼牢牢地盯在張初雪的胸脯上。
“啪!”
眼鏡男子整個人被一記耳光抽得飛出了衣服店,他鼻樑上的那架GUI眼鏡,也被摔了個四分五裂。
向雨峰走到眼鏡男子的面前,低頭看着正睜大眼睛瞪着自己的眼鏡男子道:“亂看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有的東西是不能亂看的,尤其是特定的某個時間裡面,不然的話,這次你碎的是眼鏡,下一次,你碎的就可以是眼睛了。不是每個人都是像我這麼善良的。”向雨峰嘖了嘖嘴吧看着那四分五裂的眼鏡笑道,“可惜了,可惜了一個好好的GUI。”
“你等着,你等着!”接續當衆被削了面子的眼鏡男子,幾呼是用吼的聲音再對向雨峰說話。
向雨峰捂着耳朵,一臉不屑地看着地上的眼鏡男子道:“吼什麼吼,要收拾我就來,我等着呢,別有事沒事地裝畜生,畜生不是什麼人都能裝的,明白嗎?”向雨峰剛一說完話,一陣雜亂的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向雨峰順着聲音望去,頓時五六個身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出現在他的視線裡,走在前頭的是一個年紀大概是四十歲上下的警察。
“三哥!”看到自己等的救兵終於出現,眼鏡男子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兩三步便衝到了那個中年男子的面前,指着向雨峰一陣的(雞)(雞)喳喳。
“三哥,就是他,你看,我的臉,我的嘴,我沒還手,一下也沒還。”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他走到向雨峰的身邊,仔細地看了一眼向雨峰,然後道:“你動手了?”
“不錯。”向雨峰點了點頭。
“你先動的手?”
“不錯。”
“很好,跟我走一趟吧。”
“不去!”向雨峰雙手(插)兜,一臉微笑地看着這位中年警察道。
中年警察一愣,然後又道:“你不會不知道你觸犯了法律吧?”
“知道?”向雨峰笑道,“可我不想去,誰知道你要把我帶到哪,說得好聽點是帶我去警局,說得難聽點,鬼知道你會不會給我穿小鞋,把我帶到沒人的地方把我暴打一頓。”向雨峰一指眼鏡男子道,“他叫你三哥,顯然,你們是一夥的,傻子纔會上這個當呢?”
聽到向雨峰的話,中年男子笑了起來,他道:“年青人,你放心,上海是個講法律的地方,如果你沒罪,那你什麼事都沒有,如果你有罪,那你一定也逃不過去,該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人會給你強按罪刑的,走吧!”這一次,中年人的手掌搭在了向雨峰的肩膀上,他的這個舉止顯然是在告訴向雨峰,如果你再反抗,那就是等於拒捕,若是拒了捕,就不要怪我動手了。
“你想對我動手?”向雨峰看着中年男子道。
“我不會對你動手,除非你逼我。”
“三哥,還有她,她也打了我。”順着眼鏡男子所指的方向,中年男子望着了過去,他這一望不要緊,當他看到那個正一臉笑咪咪模樣回望着自己的張初雪時,中年男子整個人都呆了,緊接着,中年男子收回了手,一句話也不說地便掉轉了身子,對他手後的警察說了句,“走!”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頓時把眼鏡男子給震在了原地,眼鏡男子急忙跑上前拉住中年男子的手道:“三哥,三哥,你,你怎麼走了,你……”
“行了,別說了,今天這事,我管不了,也沒法管。”
眼鏡男子就算是再傻,此刻也知道在那羣女人之中或者是這個紅頭髮的小白臉,來頭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可是面子丟到這個份了,又是無緣無固地被抽了兩個嘴吧子,他要是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回頭包準要吐血了。
“好,三哥,你知道最近上海新出臺了很多規定,我也不想讓你爲難,但是,我被打了這是事實吧,你身爲人民警察按照規則來做,秉公處理難道也不行嗎?”
“你別說了,你也和我一起走。”
“爲什麼啊三哥?”眼鏡男子尖聲叫道。
“不爲什麼,因爲,我是他的上司。”張初雪一臉嬌笑地走了過來。
“你,你說什麼,你,你也是警……警察?”眼鏡男子一副不敢置信地模樣看着張初雪。
————
大白:這我兩天成倒黴孩子了,不一小心,舌頭竟然骨折了,我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