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非蘭看着她,緩慢的說道:“也許本宮應該仔細問問丞相,爲什麼會送你進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人。雖然皇甫念露和夏梓這半年確實有這個能力出盡風頭。但是現在皇上,皇后,太后打偶回來了。該收斂的應該稍微收斂一下吧?最重要的是,她要出風頭也該找對對象吧?她能那麼囂張不是因爲丞相嗎?她難道不知道皇甫非蘭纔是丞相的親生女兒嗎?她只不過是個侄女而已誒。
皇甫念露完全不懂皇甫非蘭說這句話的意思,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皇甫非蘭嘆了口氣。“沒什麼意思。”她看向二孃和陳氏,說道:“幾位不如流下來用膳吧?”
“好啊。”江夜率先答應,雖然她不知道皇甫非蘭爲什麼要留下他們,但是隻要皇甫非蘭想做的。她總要幫一把忙的。皇甫非蘭傳喚話題的速度太快,而且非常的自然。皇甫念露和二孃,還有陳氏,都不自覺的紛紛回答皇甫非蘭的話,完全忘記了自己前一刻想要質問皇甫非蘭想要答案。
皇甫非蘭說道:“二孃,你回去告訴爹,說本宮有事找他,讓他明早上完早朝在門口等一下。”
“妾身回去一定轉告丞相,皇后娘娘放心。”二孃還是有禮數的。畢竟在這個京城過了那麼多年,她可算是丞相府的夫人,怎麼會失禮數呢?
只是陳氏在家裡大約是囂張慣了,想想也是,在家裡,知府也不敢對皇甫家的人說個不,官威,對皇甫家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但是皇家,豈是官家可以相比的。但他明顯不知道這一點,她說道:“弟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蘭兒啊,怎麼
說也是你的半個女兒啊,你講話怎麼這般客氣守禮,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爲這個女兒不孝順你這個母親呢。”
皇甫非蘭微微一笑,說道:“伯母費心了,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先有國法,再有家規。二孃對本宮守得那是國禮。世人只會稱頌二孃懂規矩,怎麼會嫌棄本宮失禮呢?”
在皇甫非蘭想來,如果對面不是他的伯母,她才懶得多費脣舌。她希望她們明白,這裡是皇宮,她是皇后娘娘,她們能不能不要像沒見過世面的村姑那樣,不知道皇家禮儀爲何物啊?再說了,這皇甫念露在後宮也半年了,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她看向江夜,想知道點什麼消息,江夜很無奈的搖搖頭。
可是陳氏和皇甫念露可不知道皇甫非蘭在想什麼,她們只以爲皇甫非蘭是看不起她們,心中頓時怒火重生,陳氏說道:“怎麼說,我們也是長輩,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皇甫非蘭似乎不明白陳氏的話,疑問道:“伯母,本宮說的可是實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你對着你的母親,怎麼還一口一個本宮呢?你看看我們家露兒什麼時候在我面前自稱本宮啊?”陳氏替二孃抱不平。
皇甫非蘭輕笑出聲,說道:“念昭媛,給你母親說說,這是個什麼緣故。”
皇甫念露昂頭道:“你不孝,難道還要我給你找藉口嗎?”
什麼?皇甫非蘭皺眉看向皇甫念露,又看向冉夫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旁人聽不懂,冉夫人自然是知道皇甫非蘭再問什麼,回答道:“回皇后娘娘,這念昭媛和夏昭媛
,沒有一日學過宮裡的規矩。”
“爲什麼不讓她們學?”皇甫非蘭冷冷道。
冉夫人:“太傅說不用學,他們都是大家閨秀,用不着學規矩。”
“那丞相呢?也是這麼說的?”皇甫非蘭問道。
“不是,丞相沒有說什麼。”
皇甫非蘭不明白了,父親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皇甫念露不知道規矩,不是死路一條嗎?爲什麼沒有讓皇甫念露學會宮裡的規矩?太傅的用意倒是明顯了,夏梓哪裡會不懂宮裡的規矩,本不用學,只是斷了皇甫念露的活路罷了。對當時的他們來說,皇甫念露和夏梓就是他們在宮裡得勢的表現。他自然要打擊皇甫念露的。紫鳶輕聲道:“我看不過是那個時候丞相出於劣勢,聽了太傅的話,丞相沒有多餘的意思。”皇甫非蘭覺得紫鳶說的有道理,她看着皇甫念露,冷冷的盯着,讓皇甫念露覺得冷颼颼的,她大聲道:“你幹嘛?”
“教你規矩,在後宮中,只有昭儀以上在可以自稱本宮,本宮不知道你以前在誰的面前自稱本宮過,但是從今日起你要知道,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自稱本宮。否則,本宮隨時可以廢了你。”皇甫非蘭。
“還有,國禮君禮,高於家禮。你和本宮都是皇家的女子,君主的女人,她們便是我們的母親,地位也一樣在我們之下。我們是君,她們是臣子。”這句話,皇甫非蘭是對陳氏說的,她實在有點受不了陳氏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她到底搞不搞得清狀況啊?
皇甫非蘭道:“冉夫人,讓莫夫人去教教念昭媛宮裡的規矩。”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