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皇甫非蘭早就收拾了情緒,點着蠟燭,在書桌邊看書。
“主子,你也該休息了吧?”紫鳶打着哈切問道。
皇甫非蘭朝着她笑笑,說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
“主人。”紫鳶忍不住開口道:“你的眼睛真乾淨。”
冉夫人中午睡過,現在精神很好,讚揚道道:“是啊,娘娘的眼睛有的時候,真的和嬰兒的眼睛一樣呢。”
紫鳶看着皇甫非蘭,說道:“主人的眼睛,也是可以說話的,但是這麼多年來主人你窺測那麼多人的心事之後,漸漸地,就可以把自己的心事隱藏起來,但是有一點,奴婢還是看得懂的。”
“什麼?”皇甫非蘭這次是真好奇,因爲她這一點不知道。她以爲這世上沒有幾個能讀懂她的心思。
紫鳶認真的道:“若是主人的眼睛純澈如水,那麼就代表主人你有心事。因爲不能讓人窺測,所以纔會純淨如水。”
皇甫非蘭看了紫鳶一眼,知道她講的是實話。她也知道自己會有這樣一個毛病。畢竟,她是一個人,不是神,她怎麼能和別人完全不一樣。每個人的眼睛,都是可以說話的。她也是一樣的,只是她的情緒隱藏的比別人好些。就像一潭湖水,湖面上平靜,下面卻是波濤洶涌。就像別人看見的不在乎,她未必真的不在乎。她心裡也沒餘什麼事情,只是覺得委屈,可是,又不想別人知道她那麼小氣,只不過因爲李延楓沒有記住她的喜好,便委屈了。是的,在她的
心裡這其實不是大事,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爲這點小事吃醋,她定要嘲笑那個人,可是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心裡就是沒來由的難過。
她不知道李延楓現在正在爲她準備着什麼,我們是該慶幸她終於有看不透的時候,還是應該惋惜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轉進了牛角尖裡。一身華服,掩不去她的悲傷,她的眼淚衝不掉她的悲哀。她一個人獨自悲哀的時候,李延楓正歡樂的在御花園採摘月光花,這種花一點都不稀有,但是真要採摘到,卻得有心。因爲它的花期,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而且得是月光好的時候,他纔會開。所以李延楓馬上離開漪蘭殿,就是因爲看到今晚月光正好,御花園的月光花一定是開了,所以急急忙忙的出來爲她採摘她最愛的花。皇甫非蘭莫名的喜歡這種花。心思再大條的人都知道皇甫非蘭喜歡,因爲她對這種花已經愛到了極點,連掩飾她都不會的。
正當李延楓捧着一束花,已經到了甘泉宮宮門口,他正準備進去。紫鳶都已經看見他了,正要出去迎接他。卻來了個小太監,不知說了些什麼,李延楓立刻轉身離開了了。月光花撒了一地,他一個晚上的勞動成果,都沒有了。
紫鳶不知道李延楓爲什麼會匆匆離開,但是她能感覺到有大事發生了。李延楓的臉色,從來沒有那麼難看過。她匆匆跑進宮殿裡,找着皇甫非蘭告訴她剛剛的事情。
皇甫非蘭問道:“你看清了是哪裡的太監沒有?”
紫鳶點頭,說道:“看清了。就是聖幹
宮的。”
那麼說,是前朝的事情?那麼會和自己有關嗎?皇甫非蘭心裡總覺得不安,好像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雖然沒有任何的徵兆,可是她就是不安。
“冉夫人,去打探打探發生什麼事情了。”
冉夫人人面廣,立刻前去找人打探。冉夫人回到內殿的時候,皇甫非蘭還完全沒有睡意,於是冉夫人說道:“皇后娘娘,要不要請睿王妃和寧王妃來宮裡坐坐啊?”
皇甫非蘭擺擺手,若是到了李延楓會隱瞞她的時候,那麼李延軒定不會想夏涵萱透露半個字。就算是找她進宮也於事無補。皇甫非蘭只覺得頭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樣一無所知的感覺,讓她覺得恐懼。“娘娘,娘娘。”冬梅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娘娘,皇甫夫人來了。”
“是江夜嗎?”皇甫非蘭皺眉道。
“是。”冬梅。
“讓他進來。”
這大半夜的,江夜竟然會突然進宮,她幾乎可以知道,李延楓匆匆離開,一定會和皇甫家有關,否則江夜怎會如此的着急?
可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些日子來,丞相府和太傅府相互制衡,和皇宮也沒有衝突,今天怎麼突然就,出事了呢?
“皇后娘娘。”江夜進來,連行禮都顧不上,連忙道:“父親和太傅都集結了很多的兵力,全都往皇宮的方向來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發生什麼事情讓父親和太傅這麼沉不住氣?”皇甫非蘭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