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看着她,聽她天籟般的聲音,她甜美的笑容。這些都讓他心情愉快,放鬆。他輕輕懷抱着她,說道:“睡覺吧。明日你便要忙了。”
“嗯。”明天,皇甫非蘭就要接見夏梓和皇甫念露,還有鄭國公的女兒鄭茜,尚書左僕射推薦的陳靜。這四個人,和先前進宮的不同,是大臣推薦進來的,地位比之先前從平民中一起選秀要高一些。但是最大也不過是封一個充儀罷了。想到明日,皇甫非蘭覺得有些頭疼,又要見那麼多的年輕漂亮的女子。李延楓的身邊又會多那麼多的漂亮女孩。
好像知道皇甫非蘭在想什麼,李延楓將她抱的更緊,說道:“不管多少女子進宮,我的心裡,都不會有旁人的。”
皇甫非蘭微微一笑,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李延楓很少說甜言蜜語,這樣,就已經是很好很甜的密語了。
兩人相擁而眠,不再多說煩心的事情了。
今日接見的人,就在甘泉宮中,因着人少,而來的都是大臣之女,這些人的待遇和沈柔茹他們本就是不一樣的。雖然沈柔茹那一批人中,不乏高官之女。
皇甫非蘭一早起來,便開始梳洗打扮,林貴妃來的也早,但是夏梓等人來的更早,他們一早便在甘泉宮外等候。她們由自己的母親陪伴而來,全都在甘泉宮外等候多時。今日皇甫非蘭着了皇后正裝,以顯皇后娘娘的尊位。林貴妃也是穿了棗紅色的貴妃服飾,雍容華貴。
當皇甫非蘭用餐完畢的時候,現在和皇甫念露等人在外面大約已經是等了有一個多時辰了。她們進來的時候,難掩疲憊了。只有夏梓到現在還是精神奕奕,極有規矩,很標準的向皇甫非蘭行禮。
皇甫非蘭見到她們如此疲憊,便道:“賜坐。”
“謝皇后娘娘恩典。”衆人謝恩之後,纔敢坐下。
大家坐下之後,除了皇甫夫人和皇甫念露之外,其他人都不敢擡頭。直到皇甫非蘭說大家放鬆些,就隨便聊聊家常就可以了。大家纔敢擡起頭來。所有人看見皇甫非蘭的笑容
,都覺得如浴春風,心頭覺得非常的溫暖。皇甫念露和皇甫夫人很久沒有見過皇甫非蘭。從前見她的時候,她還很小,皇甫本家是看不起當時的皇甫戟和皇甫非蘭一家,這種思想早就根深蒂固,如今政局已變,但是這兩個婦道人家是不懂這些的。雖說皇甫家主在她們離開前交代過切記不得得罪皇甫非蘭,但是她們也沒有放在心上。她們以爲,皇甫非蘭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今日看見不由得覺得這個當年的小女孩真的是長大了。她小時候就很漂亮,現在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
她的一顰一笑,都是攝人心魂的,她們均想到,這樣的女子,難怪如今可以寵慣六宮。
皇甫非蘭看着她們,說道:“今日見面也不爲別的什麼,一來是聊聊家常,二來本宮也好多瞭解一些幾位妹妹,好給你們安排住宿等生活上的事情。”
衆人都仔細聆聽着皇甫非蘭的話,卻沒有開口的意思,皇甫念露先站了出來,說道:“堂姐,我準備了些表演,給大家助助興吧。”
皇甫家,是多大的家族,竟是交出了這麼個不知禮數的野丫頭,她瞥了冉夫人一眼,冉夫人心神理會,說道:“皇甫小姐,在後宮裡只有皇后娘娘,沒有堂姐。”
“你……”皇甫念露沒想到冉夫人會說這樣的話,一下子嚥着說不出話來。
皇甫非蘭道:“念露才進宮不知道宮裡的規矩,以後慢慢教便是了。”她對着皇甫念露說道:“你準備了什麼好看的表演,讓大家欣賞欣賞。”
皇甫非蘭不動聲色的化解一場尷尬,讓人覺得心生佩服,殊不知,在後宮這個地方若沒有皇甫非蘭的授意,冉夫人豈敢如此講話?她們這些人,不是皇甫非蘭小看了她們,根本不知道後宮的險惡。就如坐下的林貴妃便是看的清清楚楚。心想着,皇甫非蘭和這位堂妹的感情真是一點都不好。
這裡的人說實話,除了皇甫非蘭和紫鳶之外,沒有人有心思看皇甫念露的表演。她們只是猜測皇甫非蘭的心思,猜測皇上的心思。
皇甫非蘭
倒是仔細看了,這些都會成爲將來她們能夠得到什麼封號的依據。她微笑道:“幾年不見,念露的舞技可是長進了不少。便是在整個王朝,都是頂尖的了。”
“謝皇后娘娘誇獎。”皇甫念露還算是識相的,經過冉夫人這麼一說,爲了不讓自己陷入難堪。改了稱呼。皇甫非蘭知道她心裡還是不服氣的,但是現在總算是消了她的囂張。
緊接着其他人都準備了表演,皇甫非蘭和林貴妃在心裡都一一給她們評了分,心裡有數。皇甫非蘭道:“各位夫人也是遠道而來,貴妃,冉夫人你們待會兒給幾位小姐和夫人備好屋子,就留幾位夫人在宮裡住段日子吧。”
“是。”林貴妃和冉夫人。
“謝皇后娘娘恩典。”能在皇宮裡住上些時日,這些夫人自然也是高興的。這其中夏夫人是最高興的,因爲這樣她就有機會見一見夏琳。她和夏太傅不一樣,她是母親,終歸是心疼女兒些。而皇甫非蘭的旨意,便是給了夏琳這個恩典。
皇甫非蘭說道:“貴妃,你領她們去御花園逛逛,然後領着她們去自己的宮殿。本宮還有事情,你們都下去吧。”
“恭送皇后娘娘。”
皇甫非蘭也是往甘泉宮外去的,但是林貴妃還是等皇甫非蘭走出甘泉宮後才帶着幾位夫人小姐往外走去。這就是後宮的規矩,上頭的人還沒走,你就不能移動你的腳步。
皇甫非蘭出去是爲了見玄閔。她還是好奇玄閔爲什麼會進宮來。天牢重地,是不允許旁人進去的紫鳶和春夏秋冬只好等在外面,皇甫非蘭一個人進去。
皇甫非蘭開門見山,說道:“怎麼又進宮來?幹什麼?”
“來救你啊。“玄閔戲謔道:”如果不是我,你怎麼逃過你丈夫的審問啊?你看多好,所有人都把我當刺客,就沒人懷疑你私會男子了嘛。”
皇甫非蘭盯着他,不說話。
“誒呀,好了好了。”玄閔不耐煩說道:“就當是我爲上次的事情贖罪好不好?我知道上次連累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