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科技的發展和進步,手機已經成爲人們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工具,甚至成爲人們的一種生活習慣。
毫無疑問,手機給人們帶來很多快捷和便利,但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手機也給人們帶來最直接的危害。譬如——恐嚇電話。
接到一通恐嚇電話後,秦梓涵小臉煞白,粉嫩光潔的臉蛋變成毫無生機的死灰色,嘴脣微微發顫,整個人癱軟無力,差點仰面摔倒。
“綁……綁架!”強行說出這幾個字,秦梓涵嘴脣發乾,喉嚨發啞,囁嚅半餉也說不出半句話來,眨眼的功夫,眼淚便順着眼眶盈盈而落,滾燙的淚滴從臉頰滑落到嘴角,一抹無聲的苦澀涌上心間,憔悴至極的面容讓人心生憐惜之情。
短短几個字道出了事情真相,毋庸置疑,兩個小妮子被綁架了。衆人冥冥中有種直覺,這次絕不是鬧着玩的,而是確有其事。
見到秦梓涵這副模樣,江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香肩,柔聲細語地問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千萬別害怕,有話慢慢說。”
“梓涵姐,你先別傷心,事情還沒到那個程度呢,快進屋再說,我們坐下來慢慢商量。”範琳琳緊緊抿着嘴脣,攙扶着傷心欲絕的秦梓涵,嘴上不住地勸慰着。
“是啊,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個時候我們千萬不能慌張,連我們都失了主意,怎麼可能顧忌到其他人呢?”穆婉婷幽然嘆了一口氣,不住地搖着頭。從表情上來看,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句話,完全是一種形式上的安慰。
目前來講,幾乎所有人都承認,這次綁架事件絕非尋常,更不是輕而易舉能解決的事情。
客廳裡鴉雀無聲,氣氛出奇的平靜,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
“梓涵,你說說吧,電話裡究竟怎麼說的。”瞧着秦梓涵情緒稍稍緩和,穆婉婷急不可耐地問道。
“嗚……”拿起紙巾抹了一把眼淚,秦梓涵輕聲嗚咽着,緩和稍許後,緩緩道:“電話是綁匪打過來的,用的是梓馨的電話,要我們準備三百萬現金,明天中午送到東陵街56號,還有……”
“還有什麼?”看着秦梓涵吞吞吐吐的樣子,性子急切的範琳琳狠狠一跺腳,眼裡盡是焦急的神色。
“還有必須要求江帆一個人前去,不許報警,否則他們就撕票!”說話的同時,秦梓涵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江帆,秋水般的眸子裡含着複雜難述的神情。
說是複雜,其實果真如此,她既期望江帆能夠挺身而出解救出妹妹,又擔心江帆的安危。如此複雜的心情竭盡包含在那雙靈動的秋水雙眸裡。
“三百萬?哇,我這輩子也見不到那麼多錢呀,上哪裡去找呀!”確實不假,三百萬對於範琳琳來說,着實是個天文數字,也難怪她吃驚詫異。
“錢的事不用擔心,我去想辦法,只是……”三百萬對於穆婉婷來說卻稀鬆平常,根本不能算作難事,她狐疑地瞟了江帆一眼,眼神裡流露出別樣的神色。
而此時的江帆,正陷入無盡的沉思中……
同樣的要求,一模一樣的手段,分毫
不差的表述,讓人自然而然會產生聯想。
難道還是鄭嫣那夥人?爲何他們依舊不能善罷甘休呢?這些窮極不休的念頭,打死江帆也想不通,按理來講,黑道中人講究的便是吐字如釘,絕不會出爾反爾,更不可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
換句話說,他們沒有理由反悔,從那晚鄭嫣的眼神和態度來看,她確實沒有任何必要反悔,更不可能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難道是她的手下做出來的?江帆眨眨眼睛,腦子裡不禁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來不及多想,迅速穿上衣服,對着沙發上的三個女人朗聲道:“你們在家裡等着,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秦梓涵圓睜秀眸,眼神裡透出縷縷關切之情。
“不要管了,你們在家裡等着就好,如果太晚我還不回來,你們就先睡吧。還有,明天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冷冷地咬着牙,江帆心裡打定主意,決心一個人孤身試險。
“我陪你去。”傻瓜都想得出江帆要做什麼,範琳琳連忙穿上衣服,急匆匆地跑到他身邊。
“謝謝,不用了,你也留在家。”江帆語氣堅決,重重地搖頭表示謝絕。
“可……”範琳琳支吾着,眼神裡流露出萬般焦心的意味。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江帆淡然一笑,表情非常輕鬆。
不給旁人任何機會,江帆急急轉身走了出去,隨後便發動汽車,別墅外面傳來陣陣轟鳴的馬達聲。
話分兩頭,單說江帆,坐上汽車後,他狠狠地踩着油門,汽車猶如一隻獵豹一般,在鬥墨色的夜空裡飛馳着,排氣管噴出濃濃的黑煙。
有理由相信,這是男人的決心,不可動搖的決心。男人在決定某種事情的時候,不經意間便流露出某種無可比擬的風骨,這種風骨撼天動地,足以讓所有人爲之膽寒。或許正是因爲這種風骨,才決定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感和必然性。
有些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困難重重,甚至無所適從。此時的江帆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雖然明確目標,想要找鄭嫣查探出事情的真僞,但卻不知道去哪裡找,去找誰。
現如今的黑社會不是香港電影《古惑仔》裡面演的一樣,根本沒有社團和地盤,他們像是抓不住的影子,基本上是來無影去無蹤,想要徹查出黑社會的根據地簡直難若登天。
到哪裡去找呢?一直開出十幾公里後,江帆忽然覺得有些魯莽,衝動之後便失去了冷靜,這是很多人的通病。一邊開着車,腦子裡一邊思慮着前進的方向,偶然一個閃念後,從兜裡摸出一張名片。
名片上印着及其簡單的一行字,輝煌酒吧總經理蔡然,南五馬路星北街6號。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江帆嘴角忽然咧開,不自然地露出淺淺的微笑。蔡然正是江帆在許久以前結識的一個‘朋友’,想起這個朋友,江帆嘴角咧得更開了。
當初蔡然一夥人在酒吧調戲穆婉婷,江帆通過暴力手段徹底征服蔡然一夥人,從而結識這位動過手的酒吧經理。
顧名思義,酒吧總經理便是徹頭徹尾的黑社會,在雲海市這種地界,
黑道白道不擺弄明白,怎麼可能開酒吧呢?黑社會尋找黑社會,自然不會費力氣,總比矇頭蒙腦地瞎轉悠強許多吧。
車頭自然調轉方向,直奔星北街輝煌酒吧。約摸十分鐘後,江帆飛快地關上車門走進酒吧。
酒吧裡燈光搖曳,歌舞昇平,許多衣着單薄的青年男女盡情地扭動着,一陣喧囂吵鬧的景象。看得出來,這裡的生意異常火爆。江帆分開人羣,直奔吧檯處,酒保見有人過來,頭也不回地道:“先生,喝什麼酒?”
“我不是來喝酒的。”江帆語氣急迫地回答道。
不來喝酒難道是來鬧事的?酒保頓時換了副臉色,瞪着眼睛道:“不好意思先生,請問您有何貴幹呢?”
“找你們老闆,你去通知一聲。”江帆不想多說廢話,連麻煩兩個字都不願意說。
“老闆不在。”
“去哪裡了?”
“不知道。”
“很好。”江帆抿嘴一笑,抓起吧檯上的空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後,尖銳刺骨的聲音鑽進每一個人的耳膜裡,與此同時,舞池裡所有人不禁停止舞動,滿臉詫異地望向吧檯處。
“你要幹什麼?”酒保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惡狠狠地瞪着眼睛。
“呵呵,不幹什麼,我想或許用這種方式找你們老闆更直接些。”江帆緩緩站起身來,眼角餘光察覺到角落裡已經有幾個壯漢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動過來。
效果非常不錯,果然還是這種方式比較靠譜!江帆滿臉得意,肆無忌憚地撇着嘴角,看起來淡定自若,絲毫沒有惹事後緊張的神情。
這副該死的表情氣得酒保差點背過起來,指點着江帆的鼻子冷冷道:“小子,有種別跑!”
“不跑,我天生腿短,跑也跑不快。”江帆指了指吧檯上的空杯子,不鹹不淡道:“倒酒,一杯馬提尼!”
啥?倒酒?這小子瘋了?
“這位先生,請您借一步說話。”此時一名壯漢已經走到身前,對着安然端坐的江帆冷聲道。
“不用借了,請你們老闆出來說話,我要直接跟他對話。”江帆頭也不回地道。
“我們老闆很忙,沒空理你們這些鬧事的小混混,有什麼事跟我說吧。”那名壯漢眯縫着眼睛,一把扯住江帆的胳膊。
“滾!你不配!”江帆狠狠地一甩手,一下便掙脫了壯漢的打手,晃得壯漢一個趔趄。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舞池裡的人徹底停止舞動,不由側目向這邊看過來,顯然是準備看熱鬧。幾名壯漢見江帆率先動手,連忙做好戰鬥準備,牢牢地把江帆圍起來。
“啪啪啪!”
一陣不輕不重的鼓掌聲,隨後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響起:“呦,來者不善啊,朋友今天是來找茬的麼?”
話音剛落,一個光頭男人分開人羣,不緊不慢地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不怒自威的氣勢,卓爾不凡的威嚴,從那步履中便顯露無疑。
光頭男人面色陰沉,眼珠子瞪得溜圓,瞧見江帆後,眼睛忽然一亮,滿臉詫異地道:“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