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丁傢俬事,也是出於對自己師孃的尊重,劉芒什麼也沒有多說。
“對了,你師傅怎麼不親自來見我?”一提起林淼,不知爲何,丁馨的聲音中就透出一股冷意。
劉芒下意識的道:“師傅他老人家不敢來。”
“哼!我就知道!不敢來!他倒是有臉來,當年和那狐狸精的時候……哎,算了!”
似乎是在小輩面前顧及到什麼,丁香沒再往下說,可這反而勾起了劉芒的興趣。
狐狸精?想不到,這老頭當年還真是風流啊!
“師孃,您似乎,似乎出了什麼事兒?能否轉過
來讓弟子看看!說不定弟子有辦法!”劉芒誠懇的道。
丁馨再次沉默,半晌,才道:“你真的要看?”
“額……這。”一時間,劉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哈哈哈,好吧,我這老婆子就給你看一看。”有些淒涼的大笑着,丁馨轉過了
。
當看到丁馨的第一眼,劉芒和採月同時鎮住了,打死劉芒也沒有想到,以爲丁馨生了什麼病,卻是她的臉上……
沒錯,她的臉上,一塊塊灼燒過的痕跡,是那麼的明顯!
“師孃,您,您的臉……”劉芒吸着冷氣看着丁馨的臉顫聲道。
丁馨臉上露出一絲戾氣:“都是那個小狐狸精!哼!哎,擺了,這麼多年,你們是第一個看到我臉的人!”
現在,劉芒終於清楚丁馨爲何要臥
不起裝病,也清楚了丁馨爲什麼要不見其他人,也更加清楚了丁馨說話的時候,爲什麼聲音中總是夾雜着一股寒意了。
女人的臉,無疑是她們第個生命,臉毀了,這一生,雖說不是都毀了,可絕對能讓一個女人變成瘋子!
“怎麼樣?小夥子,有辦法治療好嗎?”丁馨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劉芒凝視着丁馨臉上灼燒的痕跡,在丁馨詫異的目光之下點點頭:“不難!”
丁馨雙目一震,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隨即,卻又恢復了正常,笑道:“你錯了,我這不是一般的灼燒,而是七級陽火火焰所留下的痕跡!”
仍然,她不相信劉芒可以將這七級陽火灼燒過的臉治好。
或者說,劉芒根本就不是一個大夫,她也沒有理由相信劉芒。
劉芒笑着微微搖頭:“不,師孃,您錯了,您可知道世界上最好的治療外傷的聖藥是什麼嗎?”
丁馨沉吟了一下,道:“據我所知,應該是萬年冰玉吧,融而不化,可惜,修真界早就消失了。”
“不,師孃,您錯了,是佛凝!諸佛的神汗,額……說白了,就是他們的汗水吧!”劉芒很平淡的解釋道。
丁馨猛然從
上坐了起來:“你有佛凝……”
說完,忽然大笑了起來:“是啊,我都忘記了,你可是進入過佛陀
!芒兒,你……”
劉芒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沒有問題,佛凝我這兒還多,師孃你多取一點去,要是可能,明天師孃您就可以恢復當年的美貌!”
採月看見丁馨臉上越來越高興,也是跟着高興了起來,作爲同樣的女人,沒人能夠更能知道丁馨現在所能承受的痛苦了。
“好!雖然那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可卻找了一個好徒弟啊!”
劉芒笑了笑,佛凝劉芒的確還有很多,他這裡,還有着幾千公斤的佛凝。
“那師孃,我這就將佛凝給您,您先恢復,我和月兒先去轉轉,明
再來找您。”能夠爲親
的師孃解決一大困事,劉芒心裡也是很開心的。
對於自己人,劉芒也是從來不會吝嗇的,從體內的佛陀
中拿出一斤的佛凝,然後遞到丁馨那顫抖的雙手之中:“師孃,這就是佛凝,弟子先出去了!”
丁馨眼中複雜無比,當年是林淼間接的毀了她,如今,他的弟子卻……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劉芒是什麼時候走的,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裡的佛凝。
此刻,劉芒好採月兩人已經離開了丁馨所在之處,劉芒笑道:“月兒,事
辦完了,在玩幾天我們就去別的地方玩玩吧?”
劉芒絕口不提忘憂草的事兒,可採月卻沒有忘記,嘟着嘴道:“還有忘憂草沒拿呢!你給了師孃佛凝,忘憂草應該到手是不成問題吧?”
劉芒早在知道了忘憂草的作用的時候,他心裡就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毀了忘憂草,沒錯,忘憂草,絕對不可以被採月拿走帶回去給印鳳蝶。
這是劉芒的一個私心,也是一個絕對的私心!
“額……呵呵,也許吧。”劉芒訕訕一笑。
就在這時,丁秋悅走了過來,此時,丁秋悅看向劉芒的眼神已經不太一樣了。
據說,走近那屋子裡面的人,不是被丁馨趕出來就是殺了,丁馨的脾氣很是暴躁,讓人也很不理解。
可劉芒和採月卻是隔了這麼長的時間纔出來,而且還是樂呵呵的,可想,他們和丁馨聊得很不錯。
“兩位,你們出來了。”
劉芒點點頭:“怎麼?有事?”
丁秋悅道:“丁家又有兩位貴客前來,所以,也許不能招呼兩位了,我已經爲兩位安排好了房間,請兩位跟我來吧。”
又有貴客來?劉芒狐疑的看了丁秋悅一眼,問道:“是誰來了?”
“這……”丁秋悅爲難了一下,可一想到剛纔兩人好好的從屋子裡出來,猶豫了一下,就道:“是南宮恨天和他的表弟,南宮聞兩個人!”
“呵……原來是南宮家的人,秋悅姑娘可否帶我去見見他們?”
“公子認識南宮家的人?”
“南宮恨天和南宮聞是天河派的人,我曾經也是天河派的人。”劉芒淡笑道。
“曾經?”
“沒錯,如今我已被逐出門派了。”說到這裡,劉芒臉上依然是沒有半點的
緒波動。
丁秋悅卻是以爲劉芒將悲傷掩藏在了心底,歉意的道:“對不起,是我多話了!”
劉芒擺擺手,大笑道:“無妨,反正我也無所謂!”
不管是誰,
在門派中,被逐出門派,那無疑都是很恥辱的,其實,這個消息天河派早就對外公開了,只是丁家消息蔽塞,還不知道而已!
“那好吧,我帶公子去見一下南宮家的人。”丁秋悅說着,就開始在前面帶起了路來。
對於南宮恨天和對自己態度轉變極其之快的南宮聞,劉芒很好奇,他好奇兩人爲什麼對自己好像有一種下屬對上司的意思。
這,也是劉芒決定在兩人來到了丁家後,決定見他們一面的原因。
“丁姑娘,不知道他們兩人這次前來是做什麼?”劉芒對着丁秋悅問道。
丁秋悅苦笑一聲:“這本是丁家的事,可公子也不算外人,秋悅便告訴公子吧,其實,南宮家是來要靈脈的!”
“嗯?要靈脈?”
“沒錯,曾經,南宮家租借給了我丁家一條靈脈,如今人家要收回而已。”
說話間,衆人已經來到了丁家的大廳,大廳之中,一個容貌和丁秋悅相差無幾的女子正坐在上首位置愁容滿臉的看着下首處的兩個男子。
毫無疑問,兩人便是南宮恨天和南宮聞。
劉芒只記得,這兩人是天河派的大忙人,總之,在天河派中,他是沒見過兩人幾面。
現在的南宮聞比起四年多以前進門的時候改變了很多,內斂,深沉,臉上時而都掛着一絲淡淡的微笑。
一副儒雅居士的模樣。
“南宮大哥,家主不見任何人,靈脈的事……我們可否容後再說?”那上首女子鄒着秀眉說道。
南宮聞笑了笑:“丁大小姐,那你們這兒可否有能做得了主的人?”
就在這時,劉芒等人已經擡腳進入其中,丁大小姐只知道劉芒是誰而已,若是平
,她定要大大和劉芒好好結交。
可惜,事在眉梢,急啊!
所以,她只是看了劉芒一眼就看向了南宮家兩兄弟:“各位長老都出去了,怕是要三天之後才能給你們答覆。”
“哈哈哈,南宮兄,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到你們?”劉芒笑呵呵的走到兩人面前說道。
兩人齊齊愣了一下,南宮恨天忽然站起
來,對着丁秋琴道:“那好吧,我們就在這兒住上三
的時間吧,反正有劉兄在這兒,我們兄弟兩人也不會太寂寞!”
丁秋琴詫異的看了劉芒一眼,她倒是不知道,劉芒哪兒來這麼大的能量,只是出一個面,就解決了眼前在她看來,困難無比的事兒。
別說她,就是劉芒自己都不清楚。
“對了,不知劉兄來這兒幹什麼呢?”南宮恨天很是親
的拍着劉芒的肩膀說道。
“哦,也沒什麼,看我師孃而已。”劉芒淡笑道。
“看師孃?”南宮恨天眼中沒有疑惑,而是思索的模樣,似乎在考慮着什麼很重要的事
一樣。
同樣的,一邊的南宮聞也是露出了這樣的神色。
不多時,兩兄弟對視一眼,然後齊齊點頭,似乎做下了什麼決定一樣。
看到兩兄弟的樣子,劉芒疑惑之色更甚,自己真有這麼大的能量嗎?爲什麼似乎自己說出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要認真思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