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環委屈地捂着被打通紅的臉,隱忍痛意,不敢呼痛,也不敢替自己辯解,只能把委屈嚥進肚子裡去。
顏雲歌氣呼呼地站在她面前,似乎打了兩巴掌猶不解氣,她揚手又是兩個巴掌招呼了過去,直打得翠環站立不穩,還險些撞到了桌几上。
“小姐,奴婢確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呀!”
委屈的淚水劃過臉頰,留下道道哀傷的痕跡。翠環努力想要爲自己辯白,她亦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還敢說按我的吩咐去做的?那爲何你找的人手中卻是拿着我的香包?你可知我今日險因此而毀了名節?”
ωωω тtκan ¢O 似有些累,顏雲歌便在梳妝檯前坐了下來。結果不經意的一轉眸,卻剛好看見銅鏡中自己紅紅的雙頰,當即又是一陣怒火騰然而起!
可惡的顏緋雪,趁她落水險些昏迷之時,竟將她的臉打成了這樣。叫她明日還怎麼出去見人?
想到今日的種種不順,她氣得大叫一聲,將梳妝檯前的瓶瓶盒盒全數掃落在地,惡狠狠賭咒:“顏緋雪,我定要你好看!”
清羽推門而入,面上是兜不住的笑意。
“小姐,果然如您所料,顏雲歌那邊正鬧得歡呢。”
私下裡,清羽從不稱呼顏雲歌爲‘姑娘’或者‘小姐’,因她只認緋雪是唯一的主子。
“還有的鬧呢。”
緋雪輕輕擦着碗茶,眼底流露出幾分深思。今日之事卻是奇怪得很……媃葭公主與顏雲歌設計想毀她清白,這一點毋庸置疑,而她也確實丟了荷包。如果她料想得不錯,應該是在廟會那裡就有人對她‘下手’了。也怪她大意,丟了荷包猶不自知。只是後來……事情的走向卻是值得人深味。何以到最後,那個陳阿朗拿出作爲憑證的荷包卻是成了顏雲歌的?那她丟失的荷包呢?又是被誰撿了去?
只怕這對姐妹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素來與她們並無交集的‘容世子’卻成了這出鬧劇的一個關鍵的轉折點。夏侯容止先是發現有人盜取顏緋雪身上的荷包,後又發現了顏雲歌與媃葭公主的‘計劃’。於是,將計就計,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了顏雲歌身上的荷包,兩相調換。
事後,當夏侯容止對定王爺提起此事時,還遭到了定王爺毫不留情的一頓嘲笑。在宇文拓博看來,一向不愛‘多管閒事’的容世子居然會出手替顏緋雪解了圍。這事聽上去可笑,實際又頗爲蹊蹺。宇文拓博更因此斷言,容世子與顏緋雪的‘緣分’絕不會終止於此,甚至拿出他新得的一匹千里寶駒下了‘賭注’。只夏侯容止不以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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媃葭公主與顏雲歌的‘計劃’失敗,兩人總會安生一段時日。何況顏雲歌的臉經過在船舫時被顏緋雪那般拍打,幾日裡都難以消除紅記,自是不敢出來‘拋頭露面’。媃葭公主見了緋雪,也總是會有‘做賊心虛’之感,平素倒也少了許多爲難奚落。
墨鳶郡主與緋雪甚是投緣,加之緋雪近來在想法子祛除她身上的寒症,兩人便是越走越近,已到了無話不談的程度。
這日,因不用上學堂,緋雪便早早來到長歡堂,不想,宇文拓博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