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秋寒那傢伙你還不知道嗎?他是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小姐受一丁點傷的。就算秋寒不值得相信,暗中不是還有‘影衛’呢嗎?他們總不會眼睜睜看着小姐受傷而不管不顧吧?”
此時,站在榕樹上的楚秋寒可說是‘站的高望的遠’。不遠處立於池面上的水雲亭裡,正坐着書生和‘秦一刀’秦珂兩個人,居然是一邊愜意地喝着酒一邊瞧着這邊的熱鬧。
楚秋寒暗自咬牙,這些個沒良心的,不替他分擔也就算了,現在還敢明目張膽地看起他熱鬧來了,簡直就是……
還沒想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這些在楚秋寒看來‘罪大惡極’的人,忽然這時,原本站在他身旁的顏緋雪縱身一跳。
楚秋寒猛然一個激靈,不暇多想,人已縱身躍下,在顏緋雪幾乎摔落在地的時候,長臂一撈,然後瞬間與她交換了位置,生生用自己的身體作緩衝之力,才避免一場橫禍。
“小姐,有您這麼練輕功的嗎?”
楚秋寒一爬起來即有些不冷靜地衝着緋雪吼道。呼,他剛剛險被嚇破膽。要是他再遲那麼一點點,小姐這一摔下去,又沒有豐足的內力護體,不摔傷纔怪?
“不然要怎麼練?”緋雪輕眨一雙黑白分明透着無辜的美眸。
“你需要將內力提到丹田,還要心無雜念……”楚秋寒簡單說了要領。
緋雪聽後,撇了撇嘴,“你沒說。”倒是把責任撇得乾乾淨淨。
楚秋寒一噎,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把苦嚥進肚子裡。
不遠處水雲亭裡的書生見了這一幕,不禁有些同情起楚秋寒來。難怪一聽說小姐要學輕功,秋寒會嚇得包袱款款要‘離家出走’。換做是他,也早嚇跑了。他們小姐這讓人提心吊膽、驚心動魄的本事真是無人可及。
“不行,我得喝杯茶壓壓驚。”
說着,也不管緋雪是否同意,楚秋寒擡步便朝着水雲亭走去。一面走一面暗自腹誹:這樣下去不行,就算要‘死’,他也得拉個墊背的才行。哼,看書生倒是挺閒得慌,不若拉他來當‘陪練’好了。
緋雪看着他疾步匆匆的背影,幾乎是落荒而逃,脣角不禁掠過一絲玩味的輕笑。就在半年前,她發現逗弄秋寒原來是件非常有趣的事,爲她無趣枯燥的生活平添了許多趣味。所以,她便想着法子的‘折磨’他。先是騎馬,然後是射箭,現在居然又學起了輕功。其實剛剛,她知道即便秋寒不能及時救她,附近的影衛也會力保她安全。秋寒大約被嚇壞了纔沒注意到,就在他們‘摔’下來的瞬間,東西兩個方向幾乎同時飛過來四名影衛。要是沒有把握,傻子纔會不管不顧地往下跳呢……
“誒誒,我剛纔出去採買的時候聽聞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我聽說……皇帝駕崩了!!!”
“啊?等等,先帝不是兩年前就已經駕崩了嗎?”
“那是先帝,我說的是剛繼位不久的成帝。”
“什麼?成帝這麼年輕就……”
“可不是嗎?要不怎麼說是‘天妒英才’呢。”
兩個邊說邊走過來的侍女,在不經意見到負手站在她們眼前的顏緋雪時,嚇得立即噤聲,倉惶地福身請安。
“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