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不靠譜,楚離復又繼續道:“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着緋雪丫頭走入歧途。誰知道那個君拂是什麼牛鬼蛇神,萬一他帶走緋雪丫頭是想欺負她怎麼辦?我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你說,要不要我去荊州把夏侯容止揪回來?”以眼前的情勢來看,似乎也只有夏侯容止才能阻止緋雪了。
“等你抵達荊州,估計曼羅國使節團也該啓程了。即便你真能把夏侯容止揪回來,也是‘人去樓空’。”
宇文拓博一盆冷水潑過來,當即澆熄了楚離的衝動。是啊,都說關心則亂,看來這話一點不假。以前因爲孑然一身,他不曾領會過這句話的真諦。誰知隨着一個緋雪丫頭不經意地闖入他的生活,他從前平靜似水的生活登時變得‘雞飛狗跳’,也因她結識了那個似雲一般純白,若水一般清澈的女人。所謂的‘愛情’一經發芽,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話說回來,緋雪丫頭這一走,她又該怎麼辦?
誒,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眼下最緊要的是儘快想辦法把緋雪攔下來。
看着自始至終面色沉靜一副事不關己樣子的宇文拓博,楚離記得只跳腳,就差像兔子一樣蹦躂了。
“我說定王殿下,好歹你也想想辦法。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說這種話未免言之過早,但我總覺得這事與你們兄妹脫不了干係。尤其事關容止一生的幸福,你總不該坐視不理吧?”
宇文拓博有些無奈地看着他,淡淡說道:“要不是你突然闖進來說了這麼些有的沒的,往荊州飛去的信鴿已經啓程了。”
聽懂了他話中暗示之意,楚離總算消停了下來。和着他是打算往荊州飛鴿系信啊?咳~那他也不早說,害得自己平白在這裡乾着急。
要是宇文拓博知道楚離心中這般腹誹,必會據理力爭——也不知是誰一進來就說個不停,這會子倒怪起他來了。
這邊廂,宇文拓博和楚離正在爲挽留緋雪做着最後的一絲努力。而已回到將軍府的緋雪,卻是被沈清叫到了跟前。看樣子,沈清似有話要與她相說。
緋雪一個淡淡眼色,隱月心領神會,微微頷首之後即走向外面。幾乎她雙腳剛一跨出門外,一抹紫色身影立刻從房頂飄然而落,笑嘻嘻地看着她,紫韶很是好奇地問道:“隱月,你功夫如何?”
雖然這些‘孤魂野鬼’當初都是她找回來的,但她卻並未真正見識過她們的能耐。不過看這個叫隱月的如今儼然成了小姐的貼身護衛,想是有幾分能耐的。切,小姐真是偏心,怎麼不叫她做她的貼身護衛?鎮日悶在這將軍府,她都快發黴了。
“不及你!”
隱月淡淡吐出三個字。猜出了紫韶的那點小心思,卻並不打算奉陪。於是,索性貶低自己,只求放過。
“及不及我,沒試過怎麼知道?”紫韶纔不會給她草草一言就糊弄住。這麼長時間沒活動筋骨,現在終於來個會武功的,她怎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非要打上幾回合才肯如願。
幽幽地嘆了口氣,隱月挑眸看向她,“要打可以……”
紫韶心中一喜,當即擺出對招的姿勢。然而隱月卻是緊接着一盆冷水潑過來,瞬間熄滅了她的熱情。
“不過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