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霽!!!
緋雪恍然了悟。想要篡權奪位必要經過一場惡戰,‘兵’之一字就顯得分外重要。柳睿身爲顏霽的岳丈,自是要把顏霽當成‘自家人’看待,那麼他向顏霽要求襄助也就順理成章。
回到房中,緋雪讓元香備下筆墨紙硯,她則飛快地寫了封信,交給隱月悄悄送出宮去。希望能趕在柳睿之前將這封信傳遞給顏霽,否則一旦顏霽受到柳睿蠱惑,興起助其謀逆的心思,那麼顏門一族,包括她,包括她娘,都將受起所累。
不!她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
廢太子被關天牢,皇上病重在榻……在這片漩渦中,定王受傷的事則顯得似乎有那麼一點‘微不足道’。
據說定王是在同夏侯容止切磋的時候不慎扭傷了腳裸,這件事雖然聽起來不甚嚴重,但也以相當之快的速度迅速地傳遍了京城,乃至皇宮。
彼時,定王府外緩緩停下了一輛馬車,卻遲遲不見有人走下馬車。
隱月在外面候了半晌,也不見自家小姐的動靜,不禁暗自腹誹:莫非小姐睡着了?
其實,緋雪哪裡是睡着了?之所以遲遲未有動作,全因心理作祟。她與那宇文拓博從相見最初便是相看兩生厭,彼此看不慣對方,更別談善意好感。可偏偏,這一趟探視之行她卻必須得來,哪怕是爲了墨鳶……
一聲輕嘆之後,她終是掀簾走了下來。
說來也巧了,她剛走下馬車,即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奔馳聲。
隱月下意識蹙起了秀眉,奇怪,這場景怎麼好像‘似曾相識’?
兩個人,兩匹馬,當他們漸行漸近,隱月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終於知道爲什麼‘似曾相識’了。城外尼姑庵山腳下,幾乎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人’!
會在這裡‘偶遇’夏侯容止讓緋雪頗感意外。只是,有了上一次城外被劫的‘經歷’,讓她不由得產生一絲懷疑:莫非這次也並非‘偶遇’?
這邊廂,夏侯容止與緋雪兩下里雖無話,眼神裡卻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然則,另一邊廂,情況則要惡劣多了……
“看什麼?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這聲惡毒的‘威脅’來自隱月。自從被夜影莫名其妙地綁在客棧裡兩天,她算是徹底與這個男人結了怨。
“眼睛長在我鼻子上面,爺想看就看,你管不着。”夜影似與她槓上了,居然也毫不相讓。
“我現在就挖了你雙眼,看你還拿什麼‘看’……”
“隱月~”
緋雪無奈地出聲制止她的‘暴動’。也真是奇怪了,明明隱月在她身邊時處世行事十分得體,人也穩馳有度。怎麼一碰見夜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在她的勸阻下,隱月停雖然是停下來了,可看向夜影的眸光仍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定王府管家請了二位尊貴的客人入王府正苑。路上,緋雪詢問起宇文拓博的傷情,管家卻只用‘還好’兩個字來搪塞。
緋雪隱隱覓出了一絲微妙,卻並不出言點破,與夏侯容止一道進了正苑,被安置在廳堂稍歇,管家則即刻去稟與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