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就不會想想辦法?何況,不是還有顏霽呢嗎?眼下他得勝歸來,在六皇子面前也能說得上幾句話。”
“這……”柳繁煙面露難色。話雖這麼說,但如果六皇子就是不同意,她們也總不能把歌兒硬塞給他不是?這件事終究還是難辦。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僅可迫使六皇子接受歌兒,還可讓他答應立歌兒爲正妃。”不到萬不得已,柳睿本不想用這‘最後一張牌’。但時不我待,再不用,他怕就沒機會用了。
柳繁煙眼睛登時一亮,驚喜地問道:“爹,你快說是什麼辦法?”爹說‘迫使’……莫非爹手裡攥着六皇子的什麼把柄?
柳睿張口欲言,卻就在這時,他們忽然聽到了外面似有打鬥聲隱隱傳來,驚得父女二人同時站起,柳睿先一步衝到門口,輕輕拉開一條門縫,往外窺望。
“怎麼了?爹,我怎麼好像聽見外面有打鬥聲?”
柳繁煙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已嚇得手足無措。怎會有打鬥聲?爲何會有打鬥聲?
柳睿只略一忖度,就已瞭解到事情原由,回過身來,不由分說就是一個耳刮子甩在了柳繁煙臉上。
“你還敢說?一定是你來的時候不夠謹慎,帶了‘尾巴’過來。你……這下爲父要被你害死了。”
柳繁煙先是被他一巴掌打懵,而後聽見他的話登時又無措起來,“爹,女兒也不知後面有人尾隨……現下怎麼辦?您……您快逃吧。”
柳睿重重地冷哼一聲,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誰對誰錯的時候,趁着他帶來的那名護衛勉強還能絆住那幾個來路不明的人,他得儘快逃跑才行。
想到此,他打開門即飛快地奪門而出,看逃跑的速度,倒一點也不像是年近花甲的‘老人家’。
柳繁煙早已是六神無主,可當她看到笑盈盈走入院中來到顏緋雪時,她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她就說,這一路上她已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如何還會有人尾隨在後?原來這一切都是顏緋雪這個小賤人搞的鬼。只怕她早已盯上了自己,目的就是爲了抓住爹。好個心腸歹毒的小賤人!
“丞相大人,您近來可好?”
柳睿本欲從後門逃竄,卻吃驚地發現後門處早有人守候在此。楚秋寒抖了抖袍袖,然後看向面容鐵青的老傢伙,似笑非笑地打了聲招呼。早知他會有這麼一招,所以他就來了一個‘守株待兔’。瞧瞧,這不就給他逮住了?
與此同時,柳繁煙也已跨出門外,衝着步履輕慢走入院中的美麗女子咬牙切齒地厲聲喝問,“顏緋雪,你怎麼會在這兒?”
此時,柳睿的那名侍衛早已被隱月等人制伏,原本因打鬥而顯得喧鬧的院子忽而靜了下來,靜到就連柳繁煙的咬牙聲都清晰可聞。
“這還得感謝夫人。若非有夫人前面帶路,我也不會找到這麼僻靜的地方來。”緋雪盈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