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水落石出,緋雪也不再問。【風雨首發】想到自己並未尋了藥草來,不禁有些歉然地說:“崖下荒蕪,根本找不到可用的藥草,怎麼辦?”
夏侯容止不甚在意地說道:“這點小傷,何須傷藥?”錦衣衛出任務時,比這兇險的情況他經歷得多了,受過的傷也不計其數,他早已習慣,這點傷根本算不得什麼。
“就算你身上的傷無礙,可這手臂……”緋雪咬了下嘴脣,到底心中生出了幾分愧疚。是她害的夏侯容止如此,偏她又不會接骨,總不能就叫他這個樣子回去吧?那得多疼啊!
突然,靈機一動,只聽‘撕拉’一聲,她從裙尾撕下一塊布條來,然後又去撿了一根木枝,將夏侯容止骨折的左手臂彎曲着用木枝固定住,又用布條纏繞,繫住。
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緋雪已是累的嬌喘吁吁,不過卻是打從心裡高興的。總算稍微寬解了她負疚的心情。
夏侯容止也歇得差不多,接下來就剩找尋出去的路。若是他手臂沒受傷,或許還可以勉強用輕功攀爬上崖壁。只如今他手臂骨折,使不上力,又有個顏緋雪,到底是‘拖累’了他。攀爬上崖壁的方法不可行,就只能找尋看看有無其他路徑。
與此同時,駐營地
葭公主一夜未曾閤眼,只在帳子裡焦躁地來回踱步。晨曦微露的時候,聽宮女來報,說三哥帶着錦衣衛回來了,她立刻衝出帳子。
“三哥,可找到她了?”
一看到從馬上躍下的宇文寅,她忙不迭問道。
疲憊之色充斥於宇文寅清俊的臉龐,迎上葭寫滿希冀的雙眸,他不忍讓她失望,卻又不能欺騙於她。於是,只搖了搖頭表示尚未找到人,卻將崖邊、馬車、女鞋一事隱了下來。
一聽說緋雪還未找到,葭眼底登時一片黯然之色。
就在這時,錦衣衛夜影一陣疾風似地閃到宇文寅面前,素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一抹焦慮:“三殿下,衛主的馬自己跑回來了。”
宇文寅一震,隨即皺起了眉峰:“你說夏侯的馬自己跑回來了?那他人呢?”
夜影慚愧地搖了搖頭:“卑職不知!”
宇文寅現在簡直是焦頭爛額。一個顏緋雪跌落懸崖尚不知死活,如今就連夏侯容止也不知了去向,這可怎麼辦是好?
“會不會,容世子是同緋雪在一塊兒?”
葭不經意的一句倒是提醒了宇文寅。夜裡夏侯分明是去尋顏緋雪,如今馬兒自己跑回來,他卻不見了蹤影……也許,真有一種可能,是他發現了顏緋雪的時候,顏緋雪正坐在馬車裡,而馬車往懸崖狂奔而去。那樣的話,就算夏侯未能及時救出顏緋雪,看到顏緋雪掉落懸崖,他也斷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她送死。一個結論就是:也許他也跳下去了。
這麼看來,顏緋雪未必會死……
雖只是猜測,然這種重拾希望的心情卻是振奮了宇文寅。甚至來不及去向景帝回話,他翻身又躍上馬,帶着夜影等幾十個錦衣衛再次朝着懸崖飛奔而去。
顏緋雪,等着,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