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尊者不傻,她早已看出,經過這次事情後,朱飛這原本還冷清到極點的攤位,恐怕將會迎來許多的求丹者。
而在這種情況下,她天行尊者要求留下來,爲的,自然也就是想幫朱飛承擔一些負擔。
畢竟朱飛現在就一個人,求丹的人一旦多起來,朱飛難免就會分身乏術。
朱飛這時自然也明白了天行尊者的用意,聞言也就沒再拒絕,而是笑着點了點頭道:
“既如此,那就多謝天行道友幫忙了,天行道友現在還是先去這洞府裡面,將身上的傷恢復了吧。”
天行尊者點點頭,倒也沒有拒絕朱飛的好意,說了句“謝謝”後,旋即便直接進了朱飛那個簡陋洞府。
也是直到這時,之前圍觀的衆人這才紛紛醒悟過來,不由齊齊上前,便想要請求朱飛煉丹。
朱飛一看這樣不對,連忙便擡手抱拳,對着在場衆人朗聲道:
“諸位,你們若想煉丹的,還請排好隊,煉丹酬勞就和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收取丹藥本身的三成,若誰不願遵守我這邊的規矩,那不好意思,還請不要在我這邊搗亂,謝謝。”
朱飛這番話一落,原本還有些亂哄哄的場面,頓時便變得有次序起來。
其中一位方臉,身穿一套白色長衫,排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更是對朱飛恭敬地道:
“朱丹師,你剛纔說得要求,我曲某人並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我想問一下,一品仙真丹,朱丹師你是否能夠煉製?大概什麼時候可以爲我們煉丹?”
這曲姓男子所說的一品仙真丹,乃是用以突破真仙小境界的丹藥,即便放眼所有一品仙丹,也算是極爲珍貴的丹藥。
此刻朱飛聽聞他的話,略微想了下,旋即這纔回答道:
“煉製仙真丹沒有問題,至於你說什麼時候正式開始煉丹,就等我那位朋友出來之後再說吧。”
“好,既如此,那一會就要拜託朱丹師了。”
曲姓男子對於朱飛的回答沒有絲毫異議,事實上,在場所有人對朱飛的決定,都沒有任何的異議。
畢竟是想要求他人煉丹,等待這些時間的耐心,大家還都是有的。
當下就見曲姓男子從他自己身上,取出了一個儲物袋,並將其直接放在了朱飛的攤位上。
不用問,眼下曲姓男子所拿出的,顯然就是煉製那仙真丹的材料了。
朱飛拿起儲物袋,用神識略微掃視了下,發現在這儲物袋中,除了煉製仙真丹的材料外,居然還有兩千一百枚下品仙晶。
朱飛念頭僅僅只是稍微一轉,旋即便立馬明白了過來。
想來那什麼仙真丹的價格,市場價應該是在七千下品仙晶左右,按照他此次煉丹的規矩,對方給自己兩千一百仙晶,這倒也說得過去。
明白這點後,朱飛便向那曲姓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行,等我朋友出來後,我便幫你煉這仙真丹。”
曲姓男子聞言,心中頓時微微一喜,不禁是再次對朱飛連連表示感謝。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進去療傷的天行尊者,終於回到了朱飛身邊。
她先是看了眼排起長隊的一衆求丹者,旋即這纔看了眼朱飛,點點頭,對那一衆求丹者道:
“諸位道友,請將你們所要煉製的丹藥情況,先來我這邊登記吧,只要是條件符合,便可以讓朱丹師爲你們煉丹。”
說完,天行尊者便坐到朱飛一旁,開始了她身爲助理的工作。
看到這一幕,朱飛心知這邊的事情已經無需他‘操’心了,當下和天行尊者打了個招呼後,旋即便帶着煉製仙真丹的材料,走入到了後方的簡陋洞府之中。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天行尊者進入那簡陋洞府,出來時,手中赫然已經多出了一個玉瓶。
她將那玉瓶遞給曲姓男子,淡淡道:“這是你要的仙真丹,看下吧,是否能讓你滿意?”
曲姓男子連忙接過玉瓶,待他打開玉瓶,赫然發現,玉瓶內正擺放着三枚上等品質的仙真丹。
這讓他臉上頓時流露出一抹狂喜,連連點頭道:“滿意,非常滿意!多謝朱丹師,還有天行道友。”
待曲姓男子離去,天行尊者這纔對他後方的一位男子道:“將你的材料拿過來吧,我幫你轉給朱丹師。”
這位男子聞言,二話不說,立即便將一個儲物袋遞給了天行尊者。
事實上,經過剛纔一系列的事情後,在此人們對於朱飛的煉丹水平,已經到了一個極爲信服的地步。
現在別說朱飛這邊煉丹的條件如此優厚,哪怕就算再苛刻一些,也會有人排隊前來求丹。
就這樣,整整一天的時間,朱飛都在收丹和煉丹中渡過。
待到朱飛決定暫時不再接納顧客時,他身上的仙晶數量,赫然已經到達了四萬之巨,同時還有大量的各種仙丹儲存。
這不得不說,煉丹師,的確是所有行業中最賺錢的一種。
短短一天時間,便讓朱飛從一個落魄窮鬼,搖身一變,變爲了一個總身家近乎十萬仙晶的傢伙。
當下朱飛走出簡陋洞府,抱拳對着依舊留在此處的一些求丹者道:
“諸位,今天煉丹便到此爲止,明日我可能會重新換個地方煉丹,爲期一共三天,屆時還望有需要的朋友前去光顧,謝謝。”
幫人煉丹,朱飛之所以說三天,而不是這樣一直無限期的持續下去,他當然不是不想賺這個錢,而是不能一直這樣做。
一來,這樣時間久了,可能會影響到低端丹藥市場的平衡。
二來,則是可能會遭來某些同行的敵視。
畢竟大家在這開門做生意,你搞活動一天幾天的還不要緊,若一直這樣,那豈不是不打算給別人活路?
考慮到這些問題,朱飛這才做出了爲期三天的煉丹活動。
“朱丹師!朱丹師!且慢走!等等!”
待到一衆求丹者離去,朱飛和天行尊者也打算收拾東西,重新尋找新的攤位洞府之時,兩人的身後,忽然便響起了一個略顯急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