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宋炎如今的模樣,朱飛也先是微微一驚,旋即他伸手,在宋炎的脈搏上輕輕一搭。
“咳咳咳……”
“朱飛小友,不用看了,老夫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我剛纔爲了能擊殺那血老魔,強行施展了耗元法,透支了一些修爲,。”
宋炎笑着擺手,接着道:“其實也沒什麼,屆時我的修爲,可能會跌落一個小層次,但只要修養得當,對我的身體基本不會有什麼太大影響。”
“哦,耗元法?”
朱飛眉頭微微一挑,旋即臉上便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意。
只聽他對宋炎道:“前輩,恕我直言,你身體早年便應有舊傷,如今你又強行透支修爲,恐怕這事情,應該並非如你所說的那麼簡單吧?”
朱飛的話,頓時讓宋炎心下微微一驚。
他有些驚疑的看向朱飛,旋即便忽而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朱飛小友,不愧是醫道高手,當初我聽說你將孟老頭從那鬼門關中拉回來,老夫便知你應當不凡。”
“接着,老夫又見你能拿出那等不俗的淬體藥方,老夫相信,你在這方面一道的造詣,必然是遠超於我。”
說到這,宋炎在看向朱飛的眼神中,已是流露出了毫不作僞的讚賞之色。
“如今,你僅憑這簡單的把脈,便能知老夫積累多年的舊傷,老夫我實在不得不對朱飛小友你說一聲佩服。”
“孟老頭?”
聽到宋炎剛纔的話,朱飛臉上顯出一絲疑惑,不由是開口反問道:“前輩你說的孟老頭,莫非是……”
“呵呵,沒錯,就是你當初在我們春秋閣,救下的那位老頭子了。”
宋炎笑着點點頭,接着道:“不瞞朱飛小友你,那孟老頭,實則是我多年的至交好友,當初你既救下了他,也算是我欠了你一份人情。”
說到這,宋炎微微喘了一口氣,彷彿之前他說那一番話,耗費了多大力氣一般。
“前輩,你如今氣機紊亂,有什麼話,還是等在下先爲你調理一番,待保住你的修爲後再說如何?”
朱飛一手扶住宋炎,另外一隻手中,則已捏出了幾枚銀針。
看見朱飛手中拿出了銀針,宋炎臉上先是閃過一抹吃驚,旋即便苦笑了起來。
“朱飛小友,並非是老夫我不相信你的醫術,而是老夫我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是一般方法,就可以調理得過來的。”
“至於說想要保住我目前的修爲……”宋炎說着,不由是徑自搖了搖頭,卻並未再繼續說下去。
顯然,他對於朱飛剛纔所說之事,心中實則並未抱什麼希望。
“呵呵,前輩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呢?前輩現在若是相信我,那我便立即爲你施針,前輩若是不想,那晚輩自然也不會強求。”
見朱飛如此說,宋炎不禁也是笑着伸手,朝朱飛點了點,笑罵道:
“你小子……罷了罷了,既然你都那麼說了,老夫我還有什麼好推辭的?還有,以後你也不用叫我什麼前輩之類的稱呼,如果你不介意,直接喊我一聲宋老哥,或者宋老便成。”
“嗯,宋老,既如此,那我就動手了。”
朱飛說着,手中銀針已是飛快下落。
伴隨着一絲木靈力的注入,朱飛透過銀針,利用其上生髮之能,快速調理起宋炎此時那紊亂的氣機。
僅僅只是片刻,宋炎便感覺到。
原本還在他體內亂竄的氣勁,竟在朱飛銀針的調理下,漸漸變得平緩,最終居然是直接透過經脈,回到了他的丹田之中。
簡單的說,就是他目前的修爲保住了,再不會出現什麼倒退的情況。
意識到這一點後的宋炎,心中頓時掠過一抹震驚。
待到朱飛將銀針,從他身體中全部拔出之時。
宋炎立馬便轉過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朱飛,吃驚道:“朱飛小友,你……你居然真保住了我的修爲!”
這次,宋炎是真正被朱飛給震撼到了。
他怎麼也無法想象,朱飛竟會擁有如此逆天的醫術,而且看他如今的年祭,似乎還不滿二十歲吧。
到底是什麼樣的宗門,才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人才?又有什麼宗門,能夠培養出如此優秀的人才?
宋炎頓時是深吸口氣,神色鄭重道:“朱飛小友,今天你對老夫我的這份人情,老夫我記下了,日後若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一聲,只要是老夫我能辦到的,老夫我絕不推辭。”
微微頓了下,便聽宋炎接着道:“還恕我眼拙,小友你如今所施展的手段,我似乎是從未見過,不知可否冒昧的問一句,小友你到底是師出何門?”
宋炎此時的神色十分認真和鄭重,畢竟在他看來,凡是能夠培養出朱飛這樣人才的宗門,其底蘊必然不凡。
他眼下如此姿態,完全就是出於對強者的尊重,對朱飛所謂身後師門的尊重。
然而,朱飛哪裡有什麼師門?
縱然他有什麼機緣傳承,那也和這世界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所以當他在聞言宋炎的話後,臉上頓時便露出了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道:
“宋老,想必你可能誤會了,我並沒有什麼師門。”
微微頓了下,朱飛接着道:“如果非要說有關這方面事情的話,那宋老大可認爲,我只是一個有着某些機緣的散修而已。”
“散……散修……?”
乍然聽聞朱飛這個回答,即便以宋炎的沉穩,嘴角不禁也是微微抽了抽。
不過他很快便回過了神來,不禁是灑脫一笑道:“也罷,剛纔是我唐突了,既是小友機緣,那老夫不再問便是。”
“嗖嗖嗖……”
就在這時,兩人所在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兩人同時隨聲望去,赫然見到有七八個手握武器的警察,正在秋若雪的帶領下,往着他們這邊而來。
待對方走進,宋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禁直接是一拉朱飛的胳膊,笑道:“走吧,你出來那麼久,想必若雪那丫頭,應該也有些焦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