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三角眼的身體,突然像是被高速行駛的十輛列車,給同時撞上一般,先是猛地一頓,旋即大量大量的鮮血,豁然分別從他的眼、耳、鼻、口中洶涌而出!
他呆呆看着朱飛,手指剛擡到一半,還不等他有半句話說出,便突然“轟”的一聲,整個身體,直接在朱飛面前炸成了血霧!
血肉飛濺,但當它們在即將要濺落在朱飛身上時,卻均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彈開,一絲都沒有落在朱飛身上!
如此突來的一幕,頓時讓以夏侯勝爲首的一衆人紛紛大驚。
他們均扭頭望向朱飛,眼神中寫滿了震驚,不解,以及濃濃的難以置信之色!
誰都沒想到,朱飛行事竟會如此狠辣果決,說動手就動手,絲毫沒有半分事前預兆!
“你……?”
夏侯勝更是被氣得面色鐵青,他手指着朱飛,眼中除了怒火便是殺機!
“我什麼我?夏侯勝,小爺我現在就把話放這了,按照你之前對我的要求做一遍,我今天心情好,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否則剛纔那三角眼的下場,便是你們這些人全部的榜樣!”
朱飛絲毫沒有要給夏侯勝他們留半分臉面的意思,話語中更是充滿了霸道和囂張!
接下去他甚至就當着夏侯勝一衆人的面,直接將他身後的那千顆子母陰雷種子,給直接收入到了神鼎空間之內!
朱飛這一系列狂妄且打臉的舉動,終於是徹底激怒了一衆夏侯家子弟。
只見在場包括夏侯勝在內,所有人的眼中,均泛起了濃郁到極點的殺機!
“哈哈哈!”
夏侯勝更是怒極反笑起來,他死死盯着朱飛,一字一句道:
“‘雜’種!原本我對於你這種人的‘賤’命,是並不怎麼感興趣的,但很可惜,你剛纔的行爲,已經徹底激怒了我,所以我決定,一會我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話間,夏侯勝的極品攻擊長槍,赫然已是被他祭出。
屬於元嬰修士的龐大威壓,也同時朝着朱飛撲面而來!
“嗡嗡嗡……!”
長槍在虛空顫抖,爆發出道道扭曲的槍芒,僅僅只是眨眼的工夫,便已經‘逼’近了朱飛眼前!
朱飛有心要檢驗他霸體高階力量的極限,所以面對夏侯勝如今的憤怒一擊,他竟是不躲不閃,更不祭出“貪狼”劍抵擋,而是直接以肉身,硬抗夏侯勝的這一槍之威!
“當——”
雙掌和長槍觸碰,空中竟發出了一連串如同金屬撞擊般的聲音。
朱飛只感覺有一抹極其鋒利的槍意,直透他的雙臂,隨即順着他雙臂經脈,轟然朝着他體內絞殺而去!
畢竟說到底,有人催動的極品寶器,與無人催動的極品寶器,不論從哪個方面講,那都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儘管如今朱飛的肉身強度,堪比極品寶器的強度,但眼下他在不動用任何真元的情況下,依然還是免不了受了些傷。
只聽“噗哧”一聲,朱飛的右肩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如拇指般大的血洞!
他倒退一步,擡眼望了下他右肩的傷口,忽然便是咧嘴笑了起來。
雖然受傷,但朱飛對於自己如今的肉身強度,卻依舊感到了十分滿意。
要知道,在他朱飛的認識中,可還沒有哪個練體修士,可以在不動用任何真元情況下,光憑肉身,硬抗同境界全力一擊而不死的。
當然,嚴格來說,如今夏侯勝的修爲境界,還要足足比朱飛高出了一個大境界。
而事實上,此時包括夏侯勝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早已經看傻眼了。
他們誰也沒有料到,朱飛的肉身,竟會是如此的變‘態’。
夏侯勝夾帶極品攻擊寶器的憤怒一擊,卻僅僅只是讓朱飛受了一些輕傷而已。
“好!好!好!”
夏侯勝終於從剛纔的震驚中,徹底回過神來,他連聲說出三個好字,但他的一雙眼眸,卻早已變得如鷹隼般銳利。
“難怪你敢用那種方式和我說話,原來你還有着這一手,不過我今天便會讓你徹底知道,元嬰期和金丹期之間,究竟存在着何等龐大的鴻溝!”
話落!殺意起!
夏侯勝手握長槍,整個人矗立天空,如同戰神下凡一般,用一種俯視的目光,輕蔑地看着朱飛。
只聽他的口中,忽而再度冷冷迸出幾個字,“魔!槍!龍!焰!”
“昂——”
一聲威嚴的龍‘吟’,忽然從夏侯勝的長槍中發出,隨即一道長達十數丈的黑色龍行火焰槍影,轟然向着朱飛頭頂劈斬而落!
朱飛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說實話,以他目前假嬰境界的修爲,早已不會再將任何元嬰修士當回事,就更別說如夏侯勝這般的元嬰初期修士了。
“震殺劍!”
朱飛根本沒有絲毫要動用全力的意思,他僅僅只是隨意揮出一劍。
下一秒,一朵黑色蓮花振盪劍氣,赫然與夏侯勝的槍影,直接碰撞在了一起!
“噗哧——”
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場面,朱飛的震殺劍,幾乎是毫無懸念的,直接便震散了夏侯勝的龍行槍影,在他的胸口,直接開出了一個大大血洞!
“什麼?你……!”
夏侯勝一臉錯愕,他呆呆看着自己胸口那一巨大血洞,怎麼也想不通,朱飛明明就是一個金丹修士,怎麼會擁有如此恐怖的戰力。
要知道,他夏侯勝,那可是整個夏侯家族中,最爲傑出的年輕天才啊,他怎麼就敢殺自己?怎麼可能會殺自己?
沒錯,就剛纔朱飛的那一技震殺劍,早已震散了夏侯勝的所有心脈,滅絕了他的所有生機。
甚至就連他的元嬰,也是在朱飛的這次攻擊中,被他給直接崩解,即將泯滅!
“吱吱——”
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趁着夏侯勝元嬰還未徹底泯滅之前,小白已是毫不客氣的,直接從朱飛的御獸袋中一衝而出,隨即便直接撲向了夏侯勝!
“啊啊啊!爲什麼會這樣!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望着衝向自己的小白,夏侯勝突然瘋狂的嘶吼起來。
只是他的嘶吼,顯得卻是那般蒼白無力。
僅僅只是一個呼吸,小白便已是飛回到了朱飛肩頭,正親蜜地蹭着朱飛的脖頸。
至於夏侯勝,此時赫然已經成爲了一具冰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