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朱飛乘坐被重新煉製過的“星月”船,出現在位於北斗域揚州的一片叢林之中。
此時他的“星月”船,品級赫然已經達到了上品飛行寶器的級別,整個外觀包括原先的氣息,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整艘船呈流線型,正中更是飛揚着數根黑色船帆,看上去顯得既是‘精’美,又是大氣。
朱飛收起“星月”船,再次從他身上,取出了一枚通訊珠,企圖繼續嘗試聯繫潘婷婷兩女的下落。
在過去的兩天中,朱飛類似的舉動,早已是做過了無數遍,只是結果無一例外,都讓朱飛感到了些許失望。
他根本就無法得到潘婷婷兩女的任何消息。
儘管他也知道,在這茫茫人海,他若想憑藉這種辦法,尋找到兩女,那根本就是大海撈針的事情,機率小到了極點。
但他依然還是有些不死心,因爲他知道,這是目前他唯一可以採用的辦法。
假若他去詢問他人,或者是大張旗鼓尋找潘婷婷兩女的下落,這樣恐怕非但不會有任何效果,可能還會暴露他以及潘婷婷兩女的身份。
“嗡……!”
就當朱飛,剛剛把一縷神念,烙印入他手中的通訊珠,打算給潘婷婷再次留言之時,他手中的通訊珠內,忽然便傳出了一陣輕微的波動。
下一刻,朱飛的腦海中,便響起了一陣極爲模糊的聲音。
“朱……朱飛,我……婷婷,無……無崖……”
朱飛剛一聽到這個聲音,他當即便判斷出,此刻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模糊聲音,並非別人,正是潘婷婷!
他心中頓時一陣激動。
只不過他在激動過後,卻又立即意識到,潘婷婷的聲音如此模糊,恐怕距離她給自己留言的時間,早已過去了許久。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潘婷婷如今所在的地方,恐怕距離自己非常遙遠。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等了那麼久,才聽到潘婷婷當初給自己的留言,而且留言的聲音還是如此模糊。
等等,婷婷之前說無崖,那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是如今她所在的哪個地方不成?
朱飛頓時便皺起了眉頭,他苦苦思索,莫的,一個極爲恐怖的念頭,赫然是從他的腦中一閃而過。
難……難道婷婷所指的無崖,乃是位於崑崙玄界的四大禁區之一,無靈崖?
一念到此,朱飛心中猛然就是一緊。
對於崑崙玄界的四大禁區,朱飛當初可是親自見識過其中的末日沙漠,知道這所謂的禁區,那到底是個多麼恐怖的地方。
那時若非他有小白,以及神藍冥火,剛好可以剋制那末日沙漠內的亡靈,恐怕現在他早已隕落在了那末日沙漠之中。
不過這樣一來,便也就恰好解釋了他爲什麼一直等到現在,才收到潘婷婷當初給他的留言。
可以說,崑崙玄界的四大禁區,都有着它們各自的詭異之處,消息長久無法送出,那自然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此時,朱飛幾乎已經有八成的把握,能確定如今的潘婷婷兩女,正身處於無靈崖之中。
至於她們爲什麼會進入無靈崖,這倒也並不難猜測,恐怕她們當初就是爲了逃避追捕,無路可逃之下,這才憤然衝進到了無靈崖之中。
“該死!若婷婷她們有什麼好歹,我不管你們是誰,我屆時都定要滅你們滿門!”
朱飛這時的面色極爲猙獰,他眼中閃動着瘋狂殺意,點點腥紅的光芒,赫然是從他的瞳孔中迸發而出。
當下他再不遲疑,徑自祭出“星月”船,剎那便飛速朝着無靈崖的所在之處飛馳而去。
……
又是三天後,朱飛乘坐“星月”船,出現在了一片陡峭的山峰之中。
他放眼眺望,只見在他所在的山峰前方,赫然是一片山石土坡,期間沒有任何植物生長,盡是光禿禿的一片。
他知道,自己如今只要越過這座山峰,前方便是鼎鼎有名的無靈崖了。
無靈崖之所以會被稱爲無靈崖,便是因爲在無靈崖中,不論任何人,體內的修爲都會被壓制到最低,甚至成爲一名凡人。
而在此種情形之下,身處其中的人一旦遇到什麼危險,那無疑便是隕落的結局。
不過這一切,對於如今的朱飛來說,他顯然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何況,就算到時候他的修爲被全部壓制,他也不會真的害怕,因爲他目前除了境界修爲外,還擁有堪比寶器的強悍肉身力量。
“嗖!嗖!嗖!”
就當朱飛,正打算催動“星月”船,進入無靈崖之時,他斜邊突然便傳來了數道破空之聲。
只見十多名金丹修士,忽然從某處遠方飛來。
朱飛瞳孔驟然一縮。
因爲他赫然發現,遠處那突然出現的十多人中,其中四人他恰好認識!
四人分別是萬毒門的袁慶和楊倩,還有蒼茫谷的張謙,以及當初他在送潘婷婷和雲朵乘坐傳送陣時,那名後來企圖攔截他的白衣男子,裴南!
一剎那,朱飛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猛然便陰沉了下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潘婷婷和雲朵,當初之所以會闖入無靈崖,就是因爲這些人追捕的原固。
而他們如今還守在這不走,爲的,恐怕也是想要等待潘婷婷和雲朵,主動從那無靈崖中出來。
想到這,朱飛心頭殺機陡然大起。
他目光冷冽地掃向已經將他漸漸圍在中間的衆人,眼眸中盡是冰寒之意。
“哈哈!想不到我們在這,沒等到該等的人出來,反而卻等到了另外一條大魚。”
和朱飛有過真正仇怨的張謙,率先猖狂的大笑起來。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想不到吧,我們今天居然會在這再次相見?”
“你說的沒錯,天堂有路,地獄無門,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朱飛面色忽然變得陰森起來。
他不待衆人反應,“貪狼”劍赫然被他祭出!
一縷扭曲的烏芒泛起,沒有任何預兆的,便已是直刺張謙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