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當時間走到第四個小時時,古幽蘭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微笑。
只見她玉手輕輕一拍,她身前丹爐頓時“轟隆”一聲打開,旋即十二枚白色的真靈丹依次飛出,眨眼便落在了她早前準備好的一個玉瓶當中。
見狀,遠處觀看的華天等人,臉上頓時便露出了敬佩的笑容。
他們知道,這一次的煉丹比試,他們的小姐贏定了。
滿爐十二顆真靈丹,加上她出丹的時間又比朱飛早,華天等人不論從哪個方面想,朱飛都絕無再勝出的機會。
除非朱飛在之後的煉丹過程中,同樣也能出十二顆滿爐的真靈丹,同時他丹藥的綜合品質,要比他們小姐高出才行。
但這可能嗎?至少在華天等人看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真靈丹,那可不比歸元丹復傷丹這種丹藥,無論是成丹機率,還是煉丹方法,都要比後兩者丹藥,困難上了不知多少倍。
“呵呵,薛元,看來今天之後,我們珍寶閣中,又要多出一名煉丹師了。”
華天轉頭,笑呵呵的對身旁的薛元說道。
按照之前朱飛和古幽蘭的比試要求,若古幽蘭輸了,她便答應朱飛之前提出的要求。
但若是朱飛輸了,他就必須留下來,真正成爲他們珍寶閣的煉丹師。
在華天他們看來,朱飛的煉丹之術,雖然比不上他們的大小姐,但華天他們同樣也沒有小看乃至輕視朱飛。
不管怎麼說,煉丹師這一職業,在當今的古武界中,都是稀缺人才,會受到各大宗門以及家族的拉攏。
何況,朱飛的煉丹之術有目共睹,縱然還比不上他們的大小姐,但他若能加入他們珍寶閣,無疑又是一大臂助。
對於他們珍寶閣總體而言,卻是有着莫大意義的。
所以,朱飛這一次即便比試失敗,華天等人只會對朱飛更加熱情,卻不會出現什麼輕看他的心思。
此刻薛元聞言華天的話,眼中不由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但在表面上,他還是笑着點頭道:“這一切都是大小姐她的功勞。”
華天笑着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具體結果還沒出,我們繼續等着看吧。”
他口上雖是說着等着看,但他臉上的表情,分明已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
另一邊,古幽蘭把玩着她手中的玉瓶,美眸卻是笑盈盈的望着朱飛。
“有意思,果然有意思,想不到你和我居然是同一類人呢。”
她自言自語,好看的美眸,卻已是在不經意間,深深眯了起來。
又是一個多小時後,正盤坐在丹爐前的朱飛,眼神忽然一凝,手上最後一個凝丹法訣隨之打出。
只聽他口中吐出一個“凝”字。
下一秒,他身前丹爐內的藥液‘精’華,忽然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開始分離,隨而凝聚,旋轉。
不出片刻,十二顆滿爐的真靈丹,已是全部出現在了丹爐之中。
朱飛伸手輕輕一拍,“轟”的一聲,十二顆白色的真靈丹同樣依次飛出,落在了朱飛身旁的一個玉瓶當中。
驟然看到這一幕,除了朱飛本人以及古幽蘭外,遠處華天等人臉上的神情全是一愕,接着便化爲震驚和不敢置信。
“十……十二顆滿爐的真靈丹?朱……朱飛他竟然真的煉製出來了?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一瞬間,在場不論是華天還是薛元,表情一下子全都變得十分‘精’彩。
“啪啪啪……”
就在這時,場中忽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鼓掌聲。
只見古幽蘭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是從座位上站起,並且拍手笑着迎向了朱飛。
“呵呵,想不到你也煉出了十二顆滿爐的真靈丹,不錯,非常不錯,接下去,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的丹藥品質更好,好不好?”
“嗯,那就請幽蘭小姐過目吧。”
聞言古幽蘭的話,朱飛也沒遲疑,直接便打開了他裝有丹藥的玉瓶。
與此同時,古幽蘭也是笑着,同樣打開了她自己的玉瓶。
霎時間,整間大廳丹香瀰漫。
遠處的華天等人見狀,也顧不上吃驚什麼了,連忙就是來到了朱飛和古幽蘭的近前,擡眼往着他們各自的玉瓶中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卻頓時讓華天等人,一個個再次被驚得不行,下意識幾乎全都張大了嘴巴。
只見古幽蘭的玉瓶中,特等真靈丹十枚,上等真靈丹兩枚。
而朱飛的玉瓶中,卻是特等真靈丹十一枚,上等真靈丹一枚。
不用問,兩人這一場的比試結果,顯然是朱飛贏了。
“嘶嘶嘶……”
一時間,場中頓時連續響起了一連串倒抽冷氣的聲音。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場煉丹比試,他們的大小姐古幽蘭居然會輸,而且還是以這種略微的劣勢輸了。
華天等人都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是難以接受。
幾乎是下意識的,華天等人的目光,立馬是齊刷刷落在了古幽蘭的臉上。
他們想看看,自己家的大小姐,此刻到底會有什麼表情。
因爲在他們的印象中,他們的大小姐,可還從來沒在人前輸過比試呢。
而以她那一慣的強勢性格,會不會因此而遷怒朱飛?如果事情真發展到那一步的話,他們這些做屬下僕人的,恐怕也只能是對不起朱飛了。
朱飛顯然也是看出了華天他們的心思,見狀心下不由就是微微一沉。
然而,古幽蘭接下去的表現,卻是大大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只見古幽蘭那如彎月般的美眸眯起,眼中盡是笑意。
她主動朝朱飛伸出玉手,笑盈盈的道:“呵呵,這場比試是我輸了,願賭服輸,之後你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放心吧,從現在起,真武門絕不會再找你和你身邊人的麻煩。”
“對了,或許我還要感謝你,剛纔給我留了一點面子呢,朱飛,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古幽蘭這話一落,在場除了朱飛外的所有人,表情全是微微一愣。
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朱飛剛纔他還放了水?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