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孫聖、文章的算計下,任清璇以無路可退。正如公孫聖說的那樣,任清璇是高傲的,面對即將來臨的危險,她並沒有放棄,也沒有妥協。因爲,她的高傲不允許自己這麼做,她可以接受自己敗在姬凌雲這等英雄的手上,但不能接受自己輸給類似文章一樣的無恥的佞臣,宵小。
反抗是她唯一的選擇。
要反抗,要對付秦國,首先要有一個穩固的根據地。
此時,她們所包圍的成都正是不二之選。
將巴蜀聯合,利用山道之險,爲自己的清白做無聲的辯白。
正當任清璇下令不計較傷亡攻打成都的時候,六位秦國將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們都是軍中宿將。無論是家世還是軍隊中都有不小的威望,更重要的是他們不同於雲飛揚、仲青虎。
這兩人是她的直系部下,只忠於她一人。而眼前的這六位秦國將軍卻只忠於秦國,他們來勢洶洶,一看就知來者不善。
爲首一人走到了任清璇的面前也不參拜,直接質問道:“上將軍,我等對你的才學相當仰慕。你既然貴爲我秦國的上將軍,又爲何要勾結匈奴異族,同我大秦爲敵?我大秦有何虧待上將軍之處?”
任清璇在他們來之前以知不妙,此時一聽心中更是氣憤。也知贏利以不講究任何情面,一心想要處死自己,否則他們不可能如此快的得到消息。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圈套,治自己與死地的圈套。
任清璇麾下有三萬大軍,其中一萬騎兵在巴地,在成都這兒的嫡系部隊僅有兩萬。而在她面前的六位將軍卻有三萬士卒。在人數上不佔優勢。雖然她有自信能夠以少勝多,但這內亂一起。她們將無力攻取成都。到頭來只有死路一條。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更是需要冷靜,而不是鹵莽。
任清璇面色寒如嚴冬,威嚴與肅殺之氣由那嬌小的身軀噴射而出,“吳志偉,以下放上,污衊主帥,依照大秦律法該當何罪。”
吳志偉便是那爲首大將。
吳志偉見任清璇如此模樣,懼由心生,不禁小退了一步。標記1自從任清璇逐漸展露才華之始,秦國地軍治有了十足的改善。尤其是軍令之嚴。手段之絕,讓所有人又敬又怕。在她麾下觸犯軍令之人,不論是誰,一概不留情面。
在六年前,秦國亞卿之孫上將軍王駱醉酒在大街上逞威。任清璇依照大秦律法打了他五板子。王駱不服,帶上了八十多名家將,直衝任清璇所在地軍營。
任清璇二話不說,將王駱一行八十多人全部斬殺,人頭高掛營外示衆。
秦國朝野大動。此後,無人在敢對任清璇所制定地軍法說個不字。
贏利以狠下心腸。要至任清璇與死地,下達了絕殺命令。吳志偉此刻完全可以無視任清璇的任何指令,但多年來的敬畏,還是令他不敢放肆。
任清璇冷“哼”一聲道:“自從本將上位以來,除了大王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本將說話。今日本將到要看看,你們一個個向誰借了膽子。”
六位秦國將軍你眼望我眼,個個都不知所措。
任清璇道:“你們既然不說,好。那就輪到本將說了。刀斧手聽令,吳志偉藐視本將,無視秦國軍法,胡亂編造謠言罪無可恕,立即推向營門斬首示衆。以正我秦國軍威。餘下趙素、錢杉、李琿、周平、黃碩五人無視本將。各打二十軍棍。”
“是!”早有八名刀斧手站了出來,意圖押送六人執行軍法。
“賊子爾敢?”吳志偉、趙素、錢杉、李琿等六將大驚失色。紛紛取出了兵器。
這一下可了不得,周遭士兵不明情況見吳志偉、趙素、錢杉、李琿等六將竟然拿着兵器對付他們的主帥。一個個象是吞了炸藥一樣,將六將包圍了起來。裡三層,外三層,足足有上百人,人數還不斷的增加。
六將臉都白了,他們得到消息,驚疑不定,想來問一問事實,看看情況。誰想到會成這個局面。
還沒有反抗就被制服住了。
六將被繩索綁縛狼狽的跪在任清璇的面前。有人不願,但在武力的脅迫下還是屈服了。
任清璇冷眼看着他們,正義凜然的寒聲道:“吳志偉、趙素、錢杉、李琿、周平、黃碩六人在本將面前意圖不軌,還出言不遜,污衊本將,罪無可恕,通通推下去斬了。”
六將驚恐萬分,一個個的大聲叫囔了起來。
死亡可以讓人感到恐懼,也可以讓人變得聰明。
“慢着!”錢杉突然大叫了一聲,直眼望着任清璇道:“上將軍,你真地沒有勾結匈奴異族,同我大秦爲敵?”
任清璇冷笑道:“笑話,本將在秦國一人之上,萬人之上,又是當今秦君的妹妹,手中握有三萬大軍,錢財用之不盡。我何必去巴結匈奴異族?這對本將有什麼好處?”
吳志偉、趙素、錢杉、李琿、周平五將皆爲之動容,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同樣震驚的黃碩。
吳志偉最是急噪叫道:“黃老弟,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告訴我們說上將軍勾結匈奴異族嗎?大王還爲之大怒,說只要取了上將軍的頭顱就可以官三級,並賞黃金千兩,封爲侯爵?”
“這個……”黃碩斗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如此。”任清璇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走到了黃碩的面前道:“你就是蜀國的奸細,收了蜀王的好處,從而背叛秦國。我說地可對黃碩將軍。”
吳志偉、趙素、錢杉、李琿、周平五將糊塗了。
趙素問道:“上將軍,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任清璇道:“最近幾日,我軍內應來報,在我軍將領之中,有人與蜀王有過勾結,謀害於本將。你是這次行動的真兄,想必內應說的內奸就是你了吧?”
黃碩終於饞到了百口莫變的滋味,無論他怎麼辯駁。任清璇都是一副你是真兇的模樣。
“上將軍,你還是拿出證據來得好。”周平跟黃碩關係最是要好,這個時候也只有周平一人站出來幫黃碩說了一句好話。
任清璇冷哼道:“是與不是,等會便知。飛揚,你帶一夥人去黃碩的營帳搜查,看看能夠找到一些證據。”
雲飛揚高聲領命。
“我也去!”周平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着一些清明,爲了防止他們弄虛作假,黃碩首先開口請求。
“好!”任清璇回答的很是暢快,但心中卻有着將周平千刀萬剮的想法。
在這危機之刻,任清璇好不容易想出對應之法。她料六將如此快地得到這個消息,一定的其中一人因身份的關係得到了事先通知,想集合其他五將之力讓自己在不反抗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的死去。
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先禮後兵,先來質問自己。
這正是自己可以利用地契機,效仿贏利對付自己地方法,先下手爲強,來個惡人先告狀。眼看計謀將成,周平卻意外的殺了出來壞了她地好事情。
本來以雲飛揚的智計,完全可以僞造一個事實,但如今箭在弦上,卻是不得不發。同時,她還讓吳志偉、趙素搜查她的住處。這樣即便黃碩那裡沒有搜查到什麼,她也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任清璇身正不怕影子斜,營帳內除了一些書籍以及日常用品以外,別無他物,一丁點的線索也沒有。
沒過片刻,周平氣沖沖的由遠處衝了過來,手中還拿着一裹包袱和一個盆狀容器。來到黃碩面前,對着他就是一腳猛踹,直將他踢了丈餘,在地下哀嚎不已。
周平大怒道:“枉我如此信你,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小人。你看看這些是什麼?”他將包袱和容器丟到了地上。
包袱與容器裡的東西灑落了出來。
包袱中裝的是黃碩的衣服,而容器中卻是布灰幾片未燒盡的碎布上盡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具體內容怎樣卻以看不清了。
這個時候,雲飛揚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手裡也哪着一個包裹,說道:“這是在黃碩牀塌底下挖掘出來的東西。”
同樣的丟在地上。
珍珠、美玉、黃金、瑪瑙這些東西從包裹裡滾了出來。
黃碩這一身的罪,即便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