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這是一個人的名字,但不是真名,只是這假名用也漸漸讓人淡忘了。
王刀疤年紀大約五十餘歲,人如其名,臉上交錯着兩道大疤,將他的五官毀得不成樣子。他的左半臉從額角到下巴,右半臉也是一樣。兩條又深又長的傷疤在他的臉上呈現了一個“X”的形狀。而兩道刀疤交錯的地方正是他那高挺的鼻子,那鼻子被兩條疤截成了四段,幾乎可以看見裡面的骨頭。
這兩條有一個來頭,當年王刀疤十八上下的時候也是一個英武少年,以神勇而稱雄燕國,與北地矛王樂羊何稱燕國雙傑。
樂羊爲燕國征戰疆場,威鎮四夷,而王刀疤因家中父母尚在並未出仕。王刀疤還有一朋友喚做王昆,此人面善心惡,表裡不一。在王刀疤面前是一個出手闊綽的豪俠,背地裡卻是無惡不作。
因王刀疤與村中的一位嬌美姑娘交好,引得了王昆的嫉妒。王昆利用權勢將王刀疤關進了大牢,同時還藉機佔有了那姑娘,逼死了王刀疤的全家,那姑娘到後來也因被玩膩了,賣到了大草原上去了。
王刀疤本活不了,但命不該絕。他蹲住的死牢旁邊是燕國最大的馬賊的首領,在行刑前的那一刻,一羣馬賊殺近了牢房,順便救了王刀疤。
出獄後的王刀疤即刻得知自己父母被殘害的消息,發瘋似的去尋王昆報仇。王昆家大業大,父親是鎮邊大將。府中地護衛都是行伍出生的好手。
王刀疤一人難敵羣手,險些喪命,強撐着口氣殺出了重圍。
爲了警視自己報仇,他用手中利劍很很的在臉上劃了一個巨大的“X”狀。傷好後,王刀疤投奔了那個救了他的馬賊。
三十年下來,王刀疤放棄了自己原來的一切,什麼道義也仁慈通通拋棄,成了一個燒殺搶掠爲生的惡魔。並且還取代了首領之位。成爲了一個令人聞風散膽的馬賊首領。
至於王昆地仇。他早已報了。在第二年。他成爲首領副手地時候。將王昆一家老小三十口人通通擒來。每次用餐時,他從中亂選出一名親人,從他身上挖下一塊血肉,讓王昆生吃硬吞。
不要半年,王昆竟生吃了自己地孩子,父母,他被王刀疤以此手段逼瘋。王刀疤尤不解恨。斷了王昆的手腳將他丟在禿鷹常出沒之地,親眼看他被禿鷹慢慢啄死。
此後,王刀疤在北方成爲了惡魔的代名詞,縱然是燕國也奈何不得他們。
多年下來,王刀疤已經從一個充滿志向的少年成功轉行到了一個卑鄙,狡猾,陰狠的黑道老大。
常言說的好,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資格越老。膽子卻是越小。
王刀疤殺累了也殺疲了,燕國國君也開始重視起民生,開始着重對馬賊流寇下手。他早以沒有了以往的幹勁。心生洗手不幹地念頭,只是還差上一筆享清福的錢財。這時,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不知身份亦不知姓名,只是出售闊綽,一開口就以兩萬兩黃金爲定金,讓他們潛入洛邑爲他們控制城門迎接戎狄大軍入城,事後還有四萬兩黃金的酬謝。
他們都是馬賊,眼中只有利益而無國家。
這整整六萬兩黃金幾乎是他們數十年來所掠奪財務的總和,王刀疤經受不起這等誘惑,同意了那黑衣人的要求。帶上了兩百心腹手下,在任清璇的幫助下潛入了洛邑。
“小王,現在什麼時候了?”信。
小王真名叫王鎮是王刀疤從戰場上揀回來地孤兒,王刀疤也就將王鎮當成兒子一般贍養。
王鎮恭敬道:“已經快到約定時間了,看樣子對方是來不了了。”
王刀疤眼中閃過利芒道:“通知所有人,準備傢伙。他們來不了,我們也只要強攻了。”
正當王刀疤準備好一切地時候人求見。
王刀疤眼中出現了一陣懷疑問道:“公主沒有親自前來?”
“沒有,只有他一個人
王刀疤想起了黑衣人的告誡:“若未見到玲瓏公主地本人,其他人等若是冒名而來一
,不可大意。”
王刀疤不動聲色的道:“來人,請他進來說話。”
姬子吳壓腰掛着干將、莫邪平靜的看着這寬大的高府,心道:“也許這將是一條不歸之路。”隨即又想:“雖說自己無親無也沒什麼遺憾,但大王如此器重自己,自己怎可輕言生死?”
念至此處,姬子吳豪情萬丈的看着高府,即便裡頭是龍潭虎穴,今日自己可得闖上一闖。
“先生裡面請……”
姬子吳終於等到了迴應,步上大門前的平臺走近了府邸,剛步入大廳卻聞一人大喝:“來啊,幫我給他絆上。”
三人貼身而上,姬子吳不善於武藝還未作出反應就被嚴實的包裹了起來。姬子吳大叫:“你們這是幹什麼?放開我。”
王刀疤森然道:“你這內應好生猖狂,竟然敢獨身前來,到是有些膽量。”
姬子吳大聲反對道:“壯士,你誤會了。我是你們的盟友,大家一夥得。你們抓錯人了,放開我。”
王刀疤“哈哈”大笑道:“你少老懞我,那人說了。這件事情至關重大,若公主同意,她自會親自前來,而不是派遣一個不知夥。同時,那人也曾經說道‘除非玲瓏公主的本人親自前來,其餘任何人等一律處死’。”
曾經?
姬子吳從王刀疤的話中捕捉到了一絲漏洞大叫:“等等,我有話要說。”
王刀疤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寒聲道:“還有一點時間,我到要看看你能說什麼。”
姬子吳不卑不亢道:“請問首領姜太公可厲害?”
姜子牙在大周百姓心中的地位如同是神一般,王刀疤怎麼能不認識不耐煩道:“當然厲害,最可比的上他?”
姬子吳道:“只是沒有。姜太公如此厲害,但不能算到數月以後的事情,那幕後黑衣人如何能算到數月以後之事?戰場之上,千變萬化,他又怎能一一猜透?”
王刀疤見姬子吳說出了幕後黑衣人,那堅定的信心產生了一絲動搖,又聽他說得字字在理,不由問道:“你憑什麼證明你自己是公主的使者?”
姬子吳忙道:“我身上有換防的指令。”
王刀疤在原先試探之時,以明白姬子吳並不善於武藝,大方的將他鬆綁。
姬子吳遞上了干將、莫邪和調兵換防的指令。
這時戰亂,常人均喜歡身佩寶劍,以應對未知的命運。
隨着劍地位的提升,佩劍已經發展成了可代表一個活人的存在。
“好劍……”王刀疤仔細審查了兩把寶劍發出了難得的感慨,點了點頭暗想確實是公主的佩劍不假。
他在拿過調兵換防的指令,粗略一觀,神色大變怒道:“這指令上明明蓋着吳王大印而不是玲瓏公主的大印,你是這作合解釋?”
姬子吳從容道:“現在絡邑上下都是姬凌雲說的算術,沒有他手蓋的大印,怎麼可能完成任務,調走對方的士兵離去?”
姬子吳說出了幕後黑衣人又拿出了任清璇的佩劍和換防指令,如此舉措卻讓王刀疤信了三成。但他也不敢大意,問道:“這事情這麼緊急,那玲瓏公主爲何不來?”
“你當我家公主不想來嘛!!大聲吼叫起來。
王刀疤錯愕,惱怒之餘還有着麼此刻爲何不見蹤影?”
姬子吳大聲罵道:“都是那個混蛋自以爲是,自作聰明。他以爲他的辦法天衣無縫,他以爲自己是姜太公復生,我呸,若不是他,公主也不會落入狼口。”
姬子吳繼續大罵:“那混蛋不曾料到姬凌雲會成爲洛邑的中指揮,公主根本無權調換大軍。爲了勝利她只好上門去求姬凌雲,但那姬凌雲表面是個正人君子,卻藉機讓我家公主陪他喝酒、吃肉,公主爲了大局走不開身,只好讓我前來。真不知現在他怎麼樣了……”說着,姬子吳竟大聲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