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胥和姜良高踞馬上,遠遠眺看着撕殺中的戰場。
吳國憑藉弩箭之利,利用川口的阻擋給了智氏先鋒軍一個殘酷的教訓。
“晉國就是不學乖,還將戰車拿出來獻醜。”伍子胥一臉的輕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馬,那麼他們可以輕易的策馬過河。但戰車卻是不行,且不說河底的淤泥,石頭,就算是水的衝力也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在這種沒有橋的情況下,對岸晉國戰車幾乎成了這邊吳國弩箭的活靶子——只有被射的份。(這點象極了中國男足)
突然,智家軍改變了作戰方針,以專門防治弩箭的重革盾兵爲前鋒渡河阻擋箭雨,一部分入水搶修搭建浮橋。
晉國智家軍雖不如趙家軍,身經百戰,但智宣子才大氣粗,全軍上下都配備最好的裝備。論實力並不在他們之下。
加上智國治軍嚴謹,智家軍在失利的情況下,絲毫沒有任何膽怯,認真的執行着智國的命令。
伍子胥見智國如此迅速的選擇了正確的應對方法,並且還在短時間內搭建了兩座可供戰車通過的浮橋,也不由讚許的點了點頭。
“這智國到是有些本事。”當然,僅僅只是有些而已。
智家軍的重革盾兵開始向前移動。戰車也一架一架地緩緩駛過浮橋。不一刻,以有三十架過了浮橋,他們已經坐好了衝鋒的準備。
這一招用的極妙,阻擋智家軍的吳兵只有兩千,卻均是弩箭手。實力有限,他們只能對付一支部隊。若弩箭手瞄準的是重革盾兵。那麼一旦戰車啓動起來將是這些弩箭手的噩夢。倘若弩箭手瞄準地是戰車隊,那麼重革盾兵將會趁機近身肉搏。
伍子胥坦然自若道:“點菸!”
一堆狼煙高高升起,那兩千弩箭手見了竟然毫無徵兆的拔腿就跑。智家軍看的莫名其妙,想要追擊卻聽見智國禁止追擊的命令。
姜良奇道:“怎麼不追了?以智家軍的戰車足以追上。”
伍子胥奇怪的看着姜良一眼,姜良自覺失言,尷尬的笑了起來。
伍子胥悠然道:“因爲他太相信自己了,以爲我們這些都是做作。爲了推延他們到達臨的一種手段,因此。不想將時間花在這無聊地追敵之上。太過重視臨——這將是他失敗的重要原因。”
“真正的戰鬥這纔剛剛開始。”伍子胥一指侍衛道:“點狼煙。”
又一股黑煙高高升起。
對於智國下令禁止追擊一事,許多將士都不甚瞭解。智國也不願多做解釋,在主觀上他已經認定了伍子胥在攻打臨,爲了儘快的到達臨,吃些小虧算不了什麼。吳兵攻的越是頻繁,越是代表他們的急噪。
突然,他所乘坐的戰車停了下來,四匹馬不安分的胡亂鳴叫,彷彿天要踏下來一般。智國急忙扶穩戰定,心覺奇怪。這些馬都是上等的北地戰馬。怎會突然發狂。
驚疑間,耳中驀地傳來一聲巨響,隨之又有轟隆之聲,其聲撼天震地,動魄驚魂,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怪聲。
有的士兵驚呼連連:“洪水來啦
智國翹首而望。“隆隆”地洪水如一座座小山,劈頭蓋臉涌了進來,川口立刻積滿了近一丈深的水,浮橋上的士兵衝得七零八亂,浮橋了消失無蹤,呼救的絕望聲聽之令人心碎。
智國呆滯看到掙扎水中的不習水性的軍士心中痛如刀絞。
原來,早在不久前,伍子胥已經讓人在上游以沙土填高河壩蓄積水源。由於時間不長。所蓄水源不足。
因此,這水不大,只是一股衝勁,但這股衝勁卻將智國地先鋒軍截成了兩段。已經達到了伍子胥意料中的效果。
“起鼓!”見到這一幕的伍子胥下達了全軍衝鋒的命令。
咚!咚!咚!
一下接一下傳來的戰鼓。震動着每一個人的心絃。
:|.近。顯然打算以壓倒性地兵力、雷霆萬鈞的優勢,迅速以泰山蓋頂的聲勢,擊潰晉師。
決定性的一刻,終於來臨。
卻躍、張吟、王雙共計一萬大軍源源殺出,直接衝向了川口西岸地先鋒軍。另一方,即川口東岸,端科、諸奎也各領三千大軍殺出。
吳兵兩面夾擊,晉國那威鎮天下的戰車完全發揮不出威力。他們被卻躍、端科兩頭一擠,紛紛落入河中。
勝負昭然若揭。
見吳兵以穩超勝券,姜良長嘆了一口道:“看相國用兵,彷彿就如同欣賞歌舞一般。步步若定,將對方的每一步棋都算計在內。”
伍子胥一捻鬍鬚道:“打仗就是如此,不是被算計,就是在對方算計中。想要打好戰就不應該依照常理來行。倘若發覺自己的意圖被對方察覺,無論目的多麼重要必須放棄。因爲,你的目的以在對方眼中,不管怎麼掩飾,只要他不改初衷,直攻要害失敗的依舊是你。”
這一戰直殺到當日黃昏,吳軍取得全面勝利。智國的一萬雄師傷亡大半,被困在了川口的河中,直把把川口變成了血河。
六名副將戰死沙場,智國僅以身免,率領殘餘退向西方,同智宣子匯合。
戰後伍子胥轄勝利之勢來到了臨城下,勸降不得後。
伍子胥看着臨,雙眼冒火召集了衆將道:“現在你們有五日的時間攻打臨,這五日中你們一萬多人若拿不下這區區兩千人就可以集體自盡謝罪了。”
當然用不了五日,臨守將得知智氏先鋒戰敗後士氣大減,被一擁而上的吳兵殺敗,臨落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