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凌雲、項鷹研究槍法之時,消失了三個時辰的森熊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滿身是土一身悽悽慘慘,蒲扇大的手中拎着一隻快斷氣的老鼠,憨厚笑道:“大哥,你看我抓到它了。”
姬凌雲、項鷹對望了一眼,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姬凌雲很直接的指着快斷氣的老鼠說道:“小森,你這是跟老鼠比體力嗎?這是抓到它的,還是累倒它的。”
森熊“嘿嘿”笑道:“這小東西太難抓了,好幾次都被它拌倒。不過,它比不過我,越跑越慢,抓它並不費力。”
“果然……是被累倒的!”項鷹一臉震驚,不知是在爲森熊的體力感到吃驚還是爲了什麼。
姬凌雲見森熊一身是汗,但精力卻依然充足道:“還有力氣不,吃得消的話就練練暗器。找點稻草扎個樁子,用石頭對着樁子丟。”
除了培養森熊的近戰能力,遠戰當然也不能拉下,森熊力量強大,丟出的小戟,石頭都可以至人於死地。
姬凌雲正是打算利用森熊的力量,打造一個遠近全能的沙場戰神。
森熊猛的點了點頭,大步訓練去了。
項鷹嘆道:“這森熊力大耐強是個天生的勇士。”
姬凌雲也點頭贊同。
秋高氣爽,姬凌雲手提驚鴻長槍,卓立練武場上,這十多天來,他幾乎是槍不離身,根據槍法的特點,極力將“伍門快劍”、“墨子劍法”、“衝陣矛法”等招式融入槍法之中。
靜下心神,驚鴻槍電刺而出,隨手一抖,便是萬朵梅花,不熟悉槍性者必然眼光繚亂,不知從何處來擋。
不知覺中,以槍當劍使“伍門快劍”連環刺出順手之極,但心中卻生起一個疙瘩,總覺得有些不對。
驟然間腦際靈光一閃,已明白了問題所在。
劍爲百兵之秀,練起來劍走龍蛇,瀟灑飄逸,其步伐靈活,招法多變,動作迅猛。可槍卻是百兵之賊,攻防速度快,富於變化,往往使人防不勝防。
劍與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伍門快劍”、“墨子劍法”都是當世屬一屬二的劍法,充分的發揮了劍的靈活迅猛,但這些特性並不適合於槍。若妄圖把劍法融入槍法裡,自然不是味道。
想到這裡,姬凌雲驀然開朗,與其根據所學的幾種武藝,生搬硬套,不如拋開一切,自成一路。
埋頭苦想,在前世姬凌雲非常崇拜趙雲、馬超、羅成、楊業、岳飛等名將,也許是巧合這些名將無不是用槍能手。因此,他本人對槍也有一種特殊的偏愛,經常找一些關於槍的資料。
暗道:槍法以攔、拿、扎爲主。扎槍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達槍尖,做到槍扎一線,出槍似潛龍出水,入槍如猛虎入洞。扎槍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爲要法,故有‘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說法。
練槍時,身法要求靈活多變,活動範圍大,步法要輕靈、快速、穩健,也有‘開步如風,偷步如釘’之說。腰腿、臂腕之力與槍要合爲一體,並要勁透槍尖。槍術在十八般武藝中比較難學,不易掌握,俗說:“年拳,月棒,久練槍”
想到這裡,姬凌雲長嘯一聲,舞起無數槍影,隨着他步法的移動槍花在空中翻騰不休。
自身彷彿處於戰場之上,將空氣幻化一個個的仇敵,攔、拿、扎、崩、點、穿、劈、圈、挑、撥等要決逐一使出,舞動間竟有一種縱橫沙場的奇妙感覺。
收槍而力,姬凌雲放聲大笑知道自己的槍法已經初成,只待日後在戰場上逐通過實戰而改進。
這半個月裡,不但是姬凌雲槍法大進,森熊也是進步神速,雙手逐漸配合了起來。
以往,森熊左手一鐗揮出,右手就象斷了一樣不配合左手的攻擊,而現在他一手揮出,另一手則做好了異軍突起的準備。若一擊不中,第二擊將會飛速打去,配合他的神力,端是厲害無比。
這天,姜良來到了練武場慎重道:“王子,項兄,我得到了可靠消息。十日後,齊簡公將去狩獵場狩獵。”
姬凌雲道:“消息可靠?”
“不會有假。”姜良道:“齊簡公金口玉言又有田恆極力贊成,縱是右相闞止如何反對也無力挽回。”
“既然如此,我們按照計劃進行。”姬凌雲一錘定音,
章秋縣城外二十里處的斷崖。
此處形勢險惡,起伏延綿的丘陵雜草叢生,長滿參天古木,間雜着人高的灌木叢,通往狩獵場的道路必須從兩邊削壁的山谷中通過。
姬凌雲、項鷹、森熊在山邊的一塊突出的岩石上等候着齊簡公的車駕到來。
這處岩石附近滿布雜草和灌木,山壁如刀削,山谷中人馬無法立時上來,需要繞上一個大圈。而岩石的後方則是森林密佈巍峨險峻的泰山。容耐上百萬人完全不是問題,人逃進去,就像羣魚入海,再也難以跟蹤追尋。
姬凌雲見此地形也不得不佩服姜良的出衆才能,他將一切都考慮了進去。在這岩石上,居高臨下,視界廣闊,一擊得手,又可從容而退。
不說能捉到他們,是否能夠看清楚他們的樣貌還是一個未知之術。
何況,墨翟贈送的“墨氏”書卷其中有易容術的介紹,三人爲了謹慎起見都做了小小的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