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嬋回客廳想了好久好久,又想到了之前蕭揚跟沈君臨的談話,再想想剛纔,她覺得沈君臨跟陸津天的事兒不靠譜,不然沈君臨不可能還對她有反應。
問題不在沈君臨身上,那麼就在陸津天身上,難道他……
秋嬋覺得這事挺嚴重的,畢竟陸津天是弈兒的乾爹,弈兒好多時間都在他那兒,要是他真的是GAY,那麼會對弈兒有影響嗎?
秋嬋原本來到客廳就不打算回去了的,結果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心裡猜想的衝動,她非得找沈君臨問個清楚不可,不然她以後就不讓弈兒跟陸津天在一起了。
心裡想着,腳步已經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沈君臨的房間門口,推開門,那男人橫着躺在牀上,沒有蓋被子,也沒有脫鞋,就那樣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動不動的躺着那兒。
看到秋嬋又返回來了,他倏地坐起身來,表情顯得有些驚訝。
“你……你來了?”
秋嬋是厚着臉皮進去的,原本她不想管那事兒,可是事關她兒子的未來,她不得不把事情弄清楚,要是事情真如蕭揚所說,那麼沈君臨就完蛋了。
見秋嬋走了過來,沈君臨忙給她騰出一個位置,“坐!”他知道她肯定有事要跟他講,不然她不會去而復返。
秋嬋坐下後,總感覺再回來的自己面對沈君臨有些彆扭。
“什麼事兒?”沈君臨問。
想了想,秋嬋直接開門見山,“你知道津天爲什麼不找女朋友嗎?”
“……”這個問題難到沈君臨,他盯着她,抿了抿脣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聽說了一些關於他不找女朋友的事兒,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君臨聽她把話說完。
秋嬋也不看沈君臨的表情,突然一下子想到,萬一沈君臨要不知道這事兒,說出來那陸津天就沒面子了,想了想,她換個角度講:“要不君臨,你以後少帶兒子去他那兒了,可好?”
“爲什麼?”從秋嬋說起陸津天的那一刻,他就懷疑了,懷疑秋嬋說的肯定是津天喜歡男人的事兒,他也不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直接說:“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現在的他,估計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你讓孩子少去他那兒,不是因爲害怕影響到孩子?難道你想說的不是關於他是GAY的問題?”
“你真的都知道?”
“五年前,他自己跟我說的。”
秋嬋倏地站起身來,盯着他的雙目裡滿是詫異,“原來你們……”
沈君臨看出了她的猜疑,忙站起身來解釋,“你別胡思亂想,我不是那樣的人,津天也不是。”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沈君臨突然問。
秋嬋黑了臉色,“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明白了,關於那個人參裡有藥的事。”
沈君臨皺起了眉頭,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秋嬋有些憤憤不平,“從今天起,不準孩子再去他那兒!”
這話說得沈君臨臉色也暗了,“爲什麼?難道就是因爲那點事兒?我跟你說,津天他知道事情的輕重,怎麼會誤導孩子呢?再說了,他不是GAY,秋嬋,他是孩子的乾爹,你怎麼能阻止他抱孩子過去玩耍呢?”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那麼爲他辯駁,是不是心疼他了!”秋嬋也不知道心裡怎麼就突然串起這麼大一股火氣,或許是,或許是她終於明白那個人參裡有偉哥的事吧!
他是醫生,只有醫生纔會那麼精明的把偉哥的提取成分取出來注射到人蔘裡,男人一旦喝了,就算導致發情,那也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
她怎麼敢相信原來這事是陸津天做的,不……
一想到真相就擺在眼前,秋嬋恨恨的瞪着沈君臨,這廝就跟他一丘之貉,所以纔會什麼都幫他講,她受不了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做那麼親密的事兒,尤其這兩個男人還都是她身邊的。
秋嬋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瞪了沈君臨一眼轉身就要走……
沈君臨忙捏住她的胳膊,好聲解釋,“秋嬋你誤會了,他不是那樣的人,津天爲我們做了這麼多事,難道你還不瞭解他嗎?”
“他都是在爲你做事,別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我說了,今後不準孩子跟着他,不然我自己把孩子帶出去。”現在她腦子裡都是一個人處心積慮想要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一切,所以她立馬就將那個男人的行爲慣例成了陰險,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別太過分了,津天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我們不在的時候他什麼都爲孩子着想,你就這樣聽別人胡說八道後立馬給他冠上烏有的罪名,他冤不冤。”
“沈君臨,這事你早就知道的,你早就知道了還把孩子交給他,我徹底對你絕望了,孩子我明天就帶走,你去跟你的兄弟一起過吧!”
“葉秋嬋,你別惹我發火。”
莫名的,聽到他口中冷冷傳來的一句話,她赤紅了雙眼,心口上輕輕的傳來刺痛的感覺。
之前,她不管做什麼他都是好臉好色的跟她講,尤其是後面這些日子,他更是很少對她疾言厲色,現在卻爲了那個男人,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我不惹你發火,孩子是我的,我自己帶,所以你以後也別多關我的閒事。”
“什麼叫你的閒事,孩子是你的難道就不是我的了?你摸着良心想一想津天爲我們做了多少事,你生病在醫院的時候他爲你付出了多少,你現在莫名其妙的這樣對他,要是讓他知道了他心裡會有多難過你知道嗎?”
“我怎樣對他了,我就是不想讓我的孩子跟着他,他……”
“我都跟你說了,他不是GAY,他只是內心裡對我存在着一種安全感,他跟了我那麼多年,我能不瞭解他嗎?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