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毅,你儘快挑選能幹的人出來,到南疆和明月國設置暗哨點,掛梧桐閣的名義,這樣就可以接到任務了,記住,所有的人不需要露臉。”
“是,閣主。”
龔毅很高興,這次隨閣主出谷,外面的世界果然千姿多彩,他們的日子即將走上正軌了,他們很高興,回梧桐閣的演習大殿一說,所有人都很高興,而龔毅開始執行心妍的命令,挑選幾個機靈精幹的人出去。
心妍和冷絕情道了別,回自個的房間,青兒去檢查那些孩子們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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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一個多月不見。小魚兒似乎又長大了一些,小孩子和大人不一樣,雖然很短的時間,可是卻跟風長,幾日不見就變一個樣子了,何況一個多月。
這東西一看到心妍,便摟着她的脖子,心疼的開口。
“娘,你瘦了好多,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是冷絕情中了血降,我本來想找到那個施降者,給他解掉身上的降術,最後竟然沒成功。”
心妍輕聲的開口,此時胸很悶,說不出的痛苦,不知道是心疼冷絕情,還是憤恨那個可惡的人,竟然對自個孩子做出這種事來。
“血降?降術?”
小魚兒對這個詞還不太理解,是啊,這麼小的孩子哪裡懂這些,心妍也是和冷絕情接觸得多了,才懂得這些人。
“那是一種蠱術。血降是蠱術中很厲害的一種,經常性的發作,每發作一次。好像死過去一次,然後恢復過來,再發作,生不如死。”
心妍的嗓子暗啞,這連日來的上火,她不但瘦了,而且嗓子都啞了。
“娘。你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小魚兒立刻一臉的心疼。雖然還是不太理解,但他能聽出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一半是爲了自個的孃親,一半是爲了冷絕情公子,他真是好命苦啊。小魚兒的大眼睛裡浮起氤氳之氣。
“我沒事。”
心妍搖頭,有事的是冷絕情,她就想等冷絕情平復一些的時候,打聽出他的親生爹爹到底是誰?現在在什麼地方?這樣她纔有機會動手去跟他要解藥。
兩個人正在說話,門外小桃氣籲喘喘的奔了進來,一迭連聲的叫起來。
“小少爺,不好了,小塵塵和雪球打了起來。”
一狗一狼竟然打了起來,心妍和小魚兒同時起身往外走去。跟着小桃的身後,走在長廊中,遠遠的聽到有嗚咽的叫聲。似乎受傷了,小魚兒的人還未進屋,便冷冷的一聲童音的呵斥。
“小塵塵,你皮在癢了,是不是?”
她的聲音一響,先前那瘋狂按着雪球的野山狼。立刻乖乖的站到一邊,好像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一動也不動的立在一邊。
心妍和小魚兒走進去,只見雪球的腦袋上有血,是野山狼尖銳的爪子抓傷的。
雪球一看到心妍走進來,整個腦袋縮成一團,似乎有些羞愧,卻又疼痛的發出嗚咽聲,心妍心疼的走過去,掉頭吩咐小桃:“去我的房間,把藥箱拿來。”
“是,小姐。”小桃飛身而去,小魚兒怒瞪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野狼,平時兩個動物相處得挺好的,今兒個是怎麼了。
兩個人很快看到屋內的景象,那食盒中擺放着一個骨頭,還有別的飯菜,此時灑得滿地都是,很顯然兩個平時相處和諧的動物,是爲了一根肉骨頭翻臉了,畜生果然是畜生,也不知道讓着一些。
心妍冷哼,伸出手點着雪球的腦袋瓜子。
“下次還這麼饞嗎?真是自找苦吃,它可是你的死對頭,一隻狼,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自不量力的和一隻狼鬥。”
她的話音一落,便有些恍神,不由想起冷絕情瞞住她,那個施降人的事,難道那個施降者就是一頭狼,而她就是一隻小狗,冷絕情怕她受到傷害,所以寧願什麼都不說。
“娘,娘?”
一旁的小魚兒叫了幾聲,心妍纔回過神來,奇怪的挑眉:“怎麼了?”
“我聽你說過,冷絕情公子是神醫呢?我中毒,他怎麼沒辦法解呢?”
小魚兒不解困惑的說,心妍嘆了一口氣。
“本來後山長了解毒的藥草,也不是很麻煩的事,不過是被人毀了。”
心妍說完,臉色凝重,那個人一直對付着她,只怕他還會動手腳的,他爲什麼要對付她呢?
她做了什麼招惹他的事了。
心妍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小桃拿着藥箱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小姐,藥箱拿來了。”
“喔。”心妍回過神,伸手接了過來低下頭處理雪球的傷口,一邊的小魚兒擔憂的望着心妍,孃親這是怎麼了?似乎總是神情恍惚,想來她一定很心焦冷絕情公子的血降,可是卻沒有辦法可施,小魚兒也覺得無能爲力,低低的垂着小臉。
而心妍處理完雪球的傷勢,掉頭命令:“你吩咐谷中的下人,以後給他們準備食物一定要平均,否則又要打起來。”
心妍的一聲令下,小桃忙點頭應聲,而小魚兒雙手叉腰的走到那野狼面前,嚴肅的批評着他。
“小塵塵,知道錯了不?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別怪我懲罰你,僅此一次,知道嗎?”
那野山狼已經很高大了,長得比小魚兒還高,偏偏對於這個粉嫩的小娃兒感到懼怕,嗚的呼了一聲,算是迴應了。小魚兒教訓完了那野山狼,回頭看着心妍,見她神色已極疲倦了,趕緊拉着她的手。
“娘,你累了,去睡會兒吧,要不然會吃不消的,公子的事,等睡醒了再說吧。”
“好。”心妍點頭,如果一直糾結着這件事,只怕她會累椅的,那樣不但幫不了冷絕情,還會害得他擔心的,現在的她,不希望他再有一丁點的擔心。
心妍回房間休息了一個下午。
心妍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她一醒過來,外面天已經黑了,寢室中掌上了燈,小魚兒單手支着下頜正在打瞌睡,那小小的腦袋不時輕點着,而房間的另一側,青兒正一臉焦急的走來踱去的,雖然焦急,不過她的腳步聲卻很輕,是以她並沒有被驚動。
心妍動了一下,翻身坐了起來,奇怪的望向她。
“青兒,出什麼事了?”
不會是冷絕情出事了吧,一想到這個她心突突的跳了起來,緊張的開口問:“是不是冷絕情?”
青兒看她心急,趕緊搖頭,不過臉色並不好看,她們的說話聲驚動了小魚兒,小丫頭飛快的擡頭,眨巴了兩下眼睛:“娘,你醒了?”
“你累了怎麼不回房間休息?”心妍責怪的問她,小魚兒笑眯眯的開口:“我陪着你。”
心妍心裡很感動,不再說什麼,把注意力放到青兒的身上,只見青兒一臉的陰驁,漆黑的眼瞳深暗不明:“小姐,谷裡又來人了!”
“誰啊?”
心妍輕聲的問,冷絕情谷最近不太平了,動不動便有人進來了,這也不稀奇,既然那人能進來,必然是冷絕情同意了的,那麼當然是他的客人了,這裡是他的家,她有什麼權利阻止別人進來。
“來人就來人吧,你急成這樣幹什麼?難道?”心妍的眼底陡的精光四射,冷戾的開口:“難道是一個長得和冷絕情一樣的傢伙進谷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要立刻去把那人千刀萬剮了,然後逼他交出解藥來。
心妍想到這裡,已動作俐索的下地,青兒趕緊開口:“小姐,不是那個人,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的?”心妍一聽另外的人,先前的精神立刻不見了,焉了下來,慢騰騰的開口:“那管他是誰?”
“可她是我們熟悉的人。”青兒話音一落,心妍眨了眨眼,青兒的臉色那麼難看,說明這來的人不討喜,還是她們熟悉的人,那麼有可能是誰呢?
“誰啊?”
“小姐還是自個去看看吧,那個人現在在花廳呢!我進來的時候,公子正好進去了!”
青兒走過去侍候着主子起身,她神神秘秘的樣子,連小魚兒都被吸引了,從椅子上一躍而下,站在心妍的身邊:“娘,我也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物啊?青姨的臉色如此難看。”
房間裡,青兒手腳俐索的給心妍盤好了髻,又別了一枝銀簪,上身一件對襟繡寒梅的襦衫,下着一件百摺裙,整個人飄逸柔美,小魚兒在一邊嘖嘖稱奇:“孃親好棒啊,天生美人難自棄啊。”
“你啊,就知道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哪學來的話。”
心妍剛起身,陸雲從外面走進來,看青兒臉色難看,奇怪的開口:“這是怎麼了?”
他因爲一直待在梧桐閣那邊,還不知道谷中來人的事,所以纔會有此一問,青兒臉色陰暗,心情欠佳,根本不理會他,只掉頭挽扶着主子往外走:“走吧,小姐。”
“走喔,一起去看看,讓青姨生氣的人是誰?”
小魚兒走在最前面,不時的發出叫聲,心妍和青兒無奈的瞪視着這小東西,還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潛質。。.。